如今这个情况,许伯才明白刚刚的情况有多凶险,劝解着秋蘅回房休息。
“靳尚,怎么样了?”枫玘进门就看见靳尚,在调制着药粉,空间弥漫着血腥味,秋竟络的额角冒出汗水。
靳言红着眼睛站在一旁,靳风在帮着秋竟络慢慢换下染血的衣裳。
“情况不太乐观,王爷在雪地太久,伤口浸泡到雪水,粘上杂物,凝结的血块粘住夜行衣,太难处理了。”
靳尚药粉调完,拿着剪刀对着里衣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你再磨蹭,伤口感染起来,你家王爷大罗金仙都救不了!”枫玘拿过剪刀,眼睛不眨一下,直接下刀,最后撕开。
秋竟络已经深入昏迷不醒的状态,枫玘把又冒出血的伤口,重新擦拭干净,把随身的袋子展开,取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翻转一会,切掉那些带着丝线的伤口。
双手都是血,枫玘司空见惯的处理完之后。
“药,绷带。”靳尚递给她,帮她扶起瑾王,在绷带绕过背部的时候,枫玘愣了一会,他的背部都是一些坑坑洼洼的痕迹。
其中有一条疤斜着横在背部,随后敛了敛心神,忙完手头的事。
靳言因为接受不了枫玘处理伤口的一幕,跑出房内,靳风跟着靳言出门,看着他。
靳缡进了房门,看了一下刚刚帮秋竟络处理完伤口的枫玘。
“多谢枫姑娘,不辞辛劳帮我家王爷。”
“哼!他救我一命我还他一命而已,他可能半夜会发高烧,你们注意着点别让他死了,我有事问他。”
枫玘来带着火气,说话也不像之前一般言笑。
直接出了房门不看院里的两个人,靳风进了屋,对着靳缡跪了下去。
“大哥,是我不好,没看着王爷,让王爷做出这等傻事!”
靳言挂着眼泪,进来也颤颤巍巍的跪在一旁,靳缡闭着眼不说话,也不让他们起来。
到了后半夜果然如枫玘说的一样,秋竟络发起高烧。
后来又昏迷了一天一夜,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和和美美,团团圆圆,唯独瑾王府的气氛一致低沉。
跟这腊月的雪一样,肃穆,枯㭤朽株。
从下人口中,枫玘才知道今天是瑾庆王夫妇的冥忌。
也许,是这个特殊日子,秋竟络昏迷将近两天一夜,在这天晚上的时候苏醒了。
靳言来找枫玘的时候,枫玘听完冷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跨步走出。
靳言不自觉的抖了一**子,进门正好靳风在喂药,靳尚和靳缡在一边商量事情。
枫玘直接走过去,一把扫落药碗,抓着秋竟络的衣领,走出房门。
“都不要命了,还喝什么药?”
“枫玘姑娘,你这是做什么?”靳缡拦住枫玘,枫玘看了他一眼。
“送你家王爷去见他的列祖列宗。无双拦着他们,动一步就给我打!”
雁无双就在门口,听见枫玘的话,就直接拔刀拦住屋里的四个人。
枫玘扯着秋竟络,走入了秋家词堂中,把他往地上一甩,转了转发酸的手腕。
“秋竟络!我知道你瑾王爷有勇有谋,天不怕地不怕,连命都可以不要,你抬头看看四周,周遭摆的,上头列的,哪一位不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你们秋家几代人为国捐躯,英勇就义的事不用我一个外姓人,指点你什么,你比我还要清楚,是,杀人不过头点地,有什么大不了!
你报仇了,你无畏了,你丢下这秋家满门,英勇赴死,世人知道称赞你有情有义,不知道的都可以在你秋家门前一人一口唾沫! ”
闻风而来的秋蘅,在听到枫玘这一番话之后,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秋竟络前几天的鲁莽行为,让他担心的一夜没睡。
他怕他愧对之竟夫妇的托付,没能让秋竟络这一生,不被这些恩恩怨怨纠缠不清。
许伯眼眶也微微泛红,秋竟络半侧着身子,低着头。
“我知道瑾庆王夫妇的死,牵扯的事是我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所不能明白的。
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你天真的以为留下一纸书信,就可以独揽一切罪名护着秋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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