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凭什么？（上）
郑汲醒了，下意识往旁边摸了摸，没人。
他忽然笑了。
也是，陆立成向来拔*无情，不能指望他。屁股上干了的**结了白块，郑汲笑不动了，他觉得难受，瘸着腿扶墙进浴室自己洗。
一场大梦，竟然把过去梦了个十之五六。
徐昊。
郑汲默念了这个的名字，鼻尖骤然发酸。他整个人浸到浴缸里，热烘烘的水阻滞了呼吸，只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这个人了。
太久，太久。
两分钟左右，郑汲从水中扑腾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脸上湿漉漉的，应该是水。
郑汲从浴室出来，洗了满身污秽，用衣服遮了狼藉，带上假笑。他照了照镜子，还挺满意。
不错，又像个人了。
郑汲在医务室待的时间并不久，陆立成就把他弄回了自己的住处，说来也还不错，衣来张口饭来伸手。
老鼠眼羡慕嫉妒，说他这错误犯得厉害。不但没牢底坐穿，反倒过上了神仙日子，偷的浮生半日闲。
“被督察”的日子看似滋润，但其中的若干苦楚却只有郑汲自己明白。每天晚上都被人按住脑袋**，一而再再而三，再厉害的**子都要捅穿。
许三宝那张怂包脸在他脑袋里飘来晃去。郑汲想不明白是谁对他如此恨之入骨，下了个套给他钻还不行，还要往死里整。
郑汲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屁股疼得厉害。他透过窗看到屋外晴天暖阳，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近挺久没出过门了。
他耳朵好使，隐约能听到整齐的跑步声口号声，以前天天训练觉得烦，现在离了还挺怀念的。
郑汲低着头想了想，最后打开房门出去了。
……
陆立成正在办公室审批这段日子积压下来的文件，最近正值换届，他们这些人都处在风口浪尖上，一点小事都不敢含糊。
他翻着手上的东西，刚看到个熟悉的名字，就有人急匆匆的闯进来，是老鼠眼。
陆立成有几分不悦，皱了眉:“这么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出事了，郑汲跑出来了。”
陆立成抬头，眼神深不见底。
老鼠眼抹了把额头上急出来的汗:“他在操场上，又把许三宝打了！”
陆立成豁然起身，低声骂了一句:“不长眼的东西，不知道拦么？”
那丑人一句都不敢反驳，只是亦步亦趋跟在陆立成身后。
陆立成到操场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没人敢拦了。郑汲踩在许三宝的屁股上，脚下的人嚎啕大哭。他手里拎着块儿板砖，随时都可能落在许三宝脑袋上。
许三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的声音掩埋在喧嚣的人群之中。
郑汲撇着嘴笑了，嫣红的唇勾起了个弧度，衬着如置星光的眼睛，漂亮的像个勾魂夺魄的妖精。
郑汲狠狠踹了许三宝两脚:“让你小子污蔑老子，长记性了么？”
许三宝哭的毫无尊严，一张小脸被泪水浸的透湿:“长记性了，长记性了，我再也不敢了。”
许三宝的怂样子终于让郑汲满意了。
他没看到远处的陆立成，扔了砖头，舒了口气，拍了拍手上的土，对周围的人说:“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郑汲正对上陆立成那张眼神深沉，若有所思的脸。
他打了个哆嗦，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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