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跳上案头，尾巴扫到了琴弦，带起一串“叮咚”的声音。司幽抬起头来：“你喜欢？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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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照影化出人形来，手指迟疑地抚过琴身：“……我不要。你把折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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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世上哪张琴都差不多，只不过因为弹琴的人，才有了特别之处。折丹不会再出现了，”司幽漫不经心地道，“他性子那样，多半是要宁为玉碎的。”
虞照影垂下胳膊，没有再问更多。他眨了眨眼睛：“今晚还要讲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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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幽扔下手里的信纸，站起身来：“不用了。我有事情要出去。”
“我可以一起去吗？”虞照影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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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幽静立片刻，笑道：“也好。我知你还有许多疑问，怕是要憋坏了。”
虞照影曾经与明晞跑遍了整个东荒，但看见那雪地里戴面纱的女仙时，还是不免吃了一惊。那女仙看见司幽，便恭敬地向他行礼，又道：“他们迟一些时候便能到东荒来，虽然没能借道成功，但不过拖延几日。”
“天族没追杀么，”司幽道。
“有，”那女仙低声道，“前些时候正到魔域外，便被冲散了。左右他们也躲了好些时候了，不过去寻些洞窟再躲几日。”
“我今日便是去拜会一下魔尊，看他缘何失信，”司幽淡声道，“你且休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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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司幽带着虞照影出了东荒，虞照影硬是没吭声，直到看见那明亮的日光，他才抬手挡了眼睛，愣住了。好半天，眼睛适应了那光线不流泪了，虞照影才能看清楚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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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幽逆着光，笑着问他：“没什么想问的么？”
虞照影脸色发白，一身红衣本是鲜亮耀眼的颜色，却在此时衬得他容貌更为清冷。他握紧了拳头，抿紧嘴唇，仍是不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司幽便上前一步，拉了他的手：“那就走罢，你终究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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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外头阴森森的，与东荒的夜色是两种氛围。等着后卿出来时，虞照影突然问道：“折丹说的都是真的，对么？”
司幽却不回答他了。他转向魔域前的虚空，笑道：“你对我的礼物不满意么，答应了借道，又出尔反尔。”
虚空蓦地被撕裂了，后卿凭空踏出来，落在了司幽面前，哈哈大笑：“那不是礼物，是你应付的。可你弄一个假的给我，怎么还有脸来找我？至于借道，那本是我一时心慈答应的，眼下想悔就悔了，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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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幽皮笑肉不笑：“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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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后卿好奇道，“你真舍得，把你师父送给我？”
虞照影猛地抬头，惶然地看向司幽。可司幽仍是八风不动的，脸上挂着的笑始终没落下去：“你只要美人，无关真心。他那张脸是真的，真身是真是假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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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卿看起来也不恼，挑了一道眉，目光落在虞照影身上：“这也是个美人，虽比不得你师父，但你若送给我，真假的事我便不跟你计较了，借道也能借给那些夸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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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司幽略有意外，却没看虞照影一眼。
后卿点头：“你现在便可以把他们叫过来，我允许他们从我魔域经过。这小美人再留下。可划算？”
明晞在天族里呆了四五日，认识了一些神仙，但这期间，他没在凤栖宫里再见过折丹一面。问了宫里的仙侍，也没见着，原来折丹也不是只不见他一个，是呆在那偏殿里，几乎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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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急事，你去告诉他，叫他来见我。”明晞站在那偏殿的大门口，风轻云淡地道。
仙侍应了，直直走进那偏殿的大门口，迈上台阶，敲了敲紧闭的屋门。那仙侍说话轻声细气的，明晞没去听她到底说了什么，只见片刻后，她便回来了，那屋门却还是没有打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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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晞耐心地站着等了会儿，又问那仙侍：“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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