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送两人上车后,尤瑕沿着小街往城北走。
走一半,手机叮了一声。
【帝帝】:还没吃完。
尤瑕顿了一下,才想起两人约定。
他看了眼四周荒凉的郊区,慢慢回复过去,“我在城北南家口,你来找我?”
“怎么去了那么远?”消息很快过来,“站那别动,等着我。”
尤瑕收回手机,在一个小桥头靠着等他。
遆景动作很快,不到半小时就来了。
尤瑕挑眉;“怎么过来的?”
遆景乐了一声,“就这里能难住我,骑了段共享车,剩下路走过来。”
南家口这边公交不通,尤瑕还以为他不会来。
遆景走过来就把有些冰凉的手放他脸上,捧住他脸说:“暖暖,冷死了。”
今天有风,骑车刮得手还有点疼。
尤瑕扯开他的手。
遆景不满瞪眼。
尤瑕抓过来塞进自己两边口袋。
遆景乐笑;“不走路了?”
“暖热了再走。”
两人就站在桥头,啥也不干,一个看着面前人,一个侧脸看着河边风景。
“我发现,你左脸有点可爱,右脸有点高冷。现在你左脸对着我,是不是想我……”
尤瑕转过头,正面看他,“想什么?”
遆景笑,低头慢慢靠近他,“想我亲……”
尤瑕面无表情推开他,“手热了,走吧。”
遆景跟上他步调,环着四周看,“怎么想起来这片了。”这片除了不远处有个小医院外,都是居民区的老住户,唯一称得上风景的也就眼前这条小河和不远处小公园了。
不过也就一个小凉亭,这附近大爷大妈约会都不稀得来的地方。
尤瑕坐在凉亭,掏出包,拿东西。
遆景一看乐了,“这是……?”
一团棉絮,还有彩线针……
尤瑕的书包像个万能八宝袋,什么都能摸出来。
“羊毛毡。”
“做什么的?”遆景问。
“小玩偶,送人。”尤瑕言简意赅。
“我吗?”
尤瑕看他一眼,低头继续手上的活,意思传达的很明白。
遆景很有自知之明,也不再问,坐到他旁边,转身和他背靠背,仰头放在他肩上,闭眼抱臂休憩。
郊外小风微吹,破芽的柳树现出点点绿意,河边有野生的鸭子,很久才从桥下游过一只,在凉亭附近公园停下后嘎嘎嘎,打破春意的安静后,又浮着往远方游去。
两人谁也不说话,只偶尔尤瑕会动一动身体,遆景会起身活动一下,然后坐在他身边看他做羊毛毡,帮他撩起额前碍事的头发,又接着靠回他闭眼假寐。
羊毛毡隐约成型,尤瑕没有再织,收了起来。
“结束了?”遆景也坐起身。
“嗯。”
“接下来打算去哪?”
“你想去哪?”尤瑕问。
遆景挑眉:“听我的。”
“嗯。”
“好,我们约会去。”遆景笑着拉他走。
坐在酒店床上,尤瑕面无表情盯着床前一脸坏笑的遆景,“这就是你约会的地方?”
“有什么不对吗?”遆景理由充分说:“现在年轻人约会不都奔着这来吗?”
尤瑕:“……”
遆景笑得更加厉害,捂着肚子一颤一颤,还训斥他:“来都来了,还不给哥脱衣服。”
尤瑕看神经病似的看他。
“快点的。”遆景还装上了,板着脸瞎咋呼。
尤瑕附和着打了个哈欠。
“就困着你了。”遆景闷笑,也不知道瞎乐个什么劲,揽着他躺下,“都把你带这儿了,能不能给个反应。”
“看见床就困,这反应还不满意?”尤瑕问。
遆景摇头,啧啧:“不太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遆景往他身上挤,腿不安分的动,“我想要什么,你还会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只在上面。”
遆景:“……”
他起身,指了指他,恨铁不成钢又无可奈何,转来转去憋出一句:“你……真气我!”
尤瑕无辜,“是你太不配合。”
“哼。”遆景走过来狠狠刮了下他鼻子,“早晚制服你。”
尤瑕瞥他那个拆了石膏,但还不敢乱动的胳膊,“你在暗示我先下手为强。”
遆景看自己右臂,告饶,“别,放过我。”
尤瑕轻笑,咀嚼着意味颇深道:“校帝?”
遆景:“……”
即便是校帝,也不能窝里横啊。
遆景脱衣服,尤瑕看他动作,“这是……投降?”
“你想的美。”遆景捏捏他脸颊,“我去洗个澡,咱们再好好约会。”吃了自助餐,一身的杂味,带他来就是想洗个澡,他可不想两人正儿八经第一次约会回忆只有满身杂七杂八味道。
洗了澡,遆景就要退房离开。
尤瑕拦住他,遆景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留着吧,逛完回来我接着睡。”省的一会他回来还要去凌阳那边开酒店,周六酒店贵出许多。
遆景笑了,“吃饭、看电影、酒店,这最后一步可是你要求的啊?”
尤瑕无情地说:“如果这就是你说的约会,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遆景呵了一声,“怎么,这么看不起我这步骤,这都是经典约会三步调,循序渐进,缺一不可。”
尤瑕扫他一眼不说话,意思很明显:第二次见面,你可就要往酒店来。
遆景坦然与他对视:那不是你带着我来的吗?
留下酒店,遆景也不着急了,“时间大把,约完我再陪你回去。”
“那是大床房。”尤瑕提醒。
“那不正好吗?可能今晚就能决出上下问题。”遆景乐道。
“我看不行。”
遆景遗憾地看看自己胳膊:“是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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