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还能走吗?”
陆济深眸色复杂的看着冉玥,她面上血色全无,总是透着粉润的唇瓣都黯然失色了,衬着瘦削的肩膀,看起来也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没法不去管她。
接触过这几回,陆济深突然发现,冉玥似乎总是这样,每每故意撩起他的火气,精准的踩在他无法忍受的点上,但是在他暴怒的关头,又奇异的把针锋相对的气氛忽然戳破,留他一个人暗自运气平息,尤为擅长把人卡在不上不下的情绪中。
至于身上的污秽,陆济深倒也没那么在意。
毕竟他上过战场,性命关天的当口场面自然不会好看,因而承受力很强,冉玥吐在自己身上并非什么不可忍受的,知她不是故意而为,因而陆济深清俊的面上波澜不兴。
“你赶紧回去换衣服吧,明秋扶着我慢慢走。”
听着陆济深此时还能顾得上关心她,冉玥便承他的情,同样友好以对,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决定在今晚的这种场面下,暂时放下对他过往的成见。
但是小心在明秋的陪伴下走了两步后,很快冉玥又觉得不妙,一低头就又狂吐了一阵。
一边吐着,冉玥还有心思想,看来这下真的要走一路吐一路了,一回去就得派人过来把这些东西都清理掉,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不然明天打扫卫生的婆子可能会也跟着恶心吐了。
“你回去通知他们提前准备一下,再叫人去请个大夫来。”
陆济深见状,浓黑的眉毛拧起,吩咐了一句旁边的明秋,随即上前两步将两手架在冉玥的腋窝处,将刚吐完的冉玥一把抱起来,大步走向她住的院子。
明秋呆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便急切的着先往院子跑去。
冉玥见陆济深不计前嫌,也就顺势软软的倒在陆济深的怀里,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啊。
之前陆济深睡在她旁边时,冉玥就觉得帐子里都是他身上的这个味道,干净清冽如雪松般,此时闻着这种气息,她满嘴酸苦的味儿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你的脸别离我这么近……”
因为冉玥呼出的气喷在自己的脖颈处,陆济深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的敏感,此时僵硬着身子,整个人都忍不住有些颤栗起来,冷声冷气的道。
“唉?”
冉玥满脸问号的抬头看向陆济深,不知道他突然来的哪一出,他若是嫌弃自己就放下她好了,一边抱着她,一边又不让她靠近,这也太有病了吧。
因为两只手都占着,陆济深也没法把冉玥的脸推开,好歹她不凑在他的脖子处了,也就暂时忍了下来,只是步伐很快。
“你不是将军吗?会不会轻功啊,就是嗖嗖嗖跳到屋顶上,这样没几步就到了……”
因为冉玥住的院子和陆夫人在的院子简直一南一北相距甚远,各个院子又有着数不清的抄手游廊和回廊相连,所以路上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冉玥就忍不住问道。
陆济深简直无语了,这个时候了她还有闲心想这些异想天开的东西?
轻功?那是什么?竟然有人把那些毫无根由的话本故事当真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会不会呀?不会也不用自卑啊……”
冉玥是个好奇宝宝,并不把陆济深的无言以对当回事儿,继续问着。
“你不是自诩才女吗,日日捧着诗书不离手,竟然也会看那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坊间话本儿?”
想起新婚时冉玥捧着诗集日日手不释卷的样子,陆济深忍不住嘲讽道。
“你直接说不会呗……而且看话本怎么了,做人要雅俗共赏嘛。何况我嫁了武将,再走才女路线和你多不搭呀。”
要论厚脸皮冉玥肯定是比陆济深强上太多了的,所以陆济深再是极力忍耐,听了她的话后仍是需要深呼吸,才能忍住不把抱在手里的人扔下去。
“我倒是耽误你了。”
“你耽误我的多了去了,这才哪到哪儿,和你说,男人娶妻后就有责任关心爱护妻子,你连这点都做不到……”
因为那天晚上陆济深冲她撒气的事,冉玥还是耿耿于怀,因而说起来就有点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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