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英雄造时势为偏激之见,持此观者以英雄所作行为对时势之造化功用为根基,此乃错误之起点也。须知英雄千千万万个,乱世、太平时期均有出现,不能说乱世之英雄功德胜于盛世之英雄,二者不可同日而语,故而英雄如何造时势?再且,时势如斯,此英雄不出,彼英雄出,例证而论,诸葛亮不出,南宫亮出,东方亮出,此乃时势造英雄之大证也。
然吾又深感,民生之于国运之重也。太宗世民曾语,“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万民于政权而言,有如水也,水上行舟,为政权也,水流湍急险恶处,舟能平缓过耶?政权若想万年长青,须重民生,轻民赋,缓徭役。为官者以民为天,两袖清风,俯仰天地,无愧于心。吾以此为任,为民为国,肝脑涂地,犹不悔也。
……
何老爷子抬起头来,感动地看着孙老爷子,他的视线模糊了,不得不擦了一遍又一遍,他合上书,微哑了嗓子,“子纬,这确是无价之宝。子纬啊,老哥哥敬你一杯。”
孙老爷子满脸笑意,“要敬也是我敬你,来,老哥哥。”
二人隔空碰杯,一饮而尽,孙老爷子满腹感慨,“这书是我做了几十年的了,里面尽是你我二人所撰,我珍而重之,望有朝一**我二人再见时好有个礼物,”看这气氛有些凝重,他话锋一转,“我就知道,咱们俩还能再见。”
何老爷子哈哈大笑,也开起玩笑来,“两个老人隔了半辈子再见,这说明咱们有缘哪。马上咱们两家还成为亲家,以后可有的是机会见面了。”
孙老爷子接到,“辛苦了半辈子,为了以后的来往,也算值了。”
两位老人说罢,都含笑不语。
众人疑惑,议论起来。何承祥释疑,“大家安静啊,告诉大家个好消息,我家大儿子永安,再过不久就会和孙家小姐定亲了,届时两家就算儿女亲家了。”
众人恍然大悟,“恭喜恭喜。”“可是双喜临门啊。”“届时可得告知我们,好让我们讨杯喜酒。”
瞧着众人恭维的差不多了,孙大爷上前来,拱手施礼道,“何大伯,我和树理也备了礼物,虽说珍贵不足,又不及父亲心意深重,只能拿来献丑了。”
何老爷子呵呵笑道,“你们能来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了,哪里还用备什么礼物?”
孙二爷道,“自从我们兄弟二人知晓您与父亲的深厚情谊,这就想着要寻些能让您开怀一乐的东西,倒也不负所望,终于还是寻来了,何大伯,您请看。”
一旁早有下人接过孙家二位的贺礼,递给何老爷子。何老爷子掀开红步,霎时一股香气袭来,安神凝气。何老爷子瞅着眼前暗褐色的鹰状木雕,不由一阵激动,“这可是沉香木?”
孙大爷点点头,眼含笑意,“何大伯所言不错,确是沉香木。”
何老爷子夸赞道,“贤侄,你有心了。”说完,把沉香木放好,示意下人妥善安放,这又掀开另一个红布,一本保存的还算完整的古集赫然眼前,一看字迹,何老爷子喜不自胜,“这,这可是颜真卿的真迹,贤侄,你从何而来”
孙二爷拱拱手,“小侄在北平任职时帮助过一位含冤入狱的同行,这位同行出狱后送了这本古集,算是对小侄的报答。”
何老爷子为难道,“贤侄心善,有此回报。只是这古集太过珍稀,又是对贤侄的恩情,老头子委实不能夺爱。”
孙二爷解释道,“所谓宝剑赠英雄,这好书自然也是要赠识它之士了。小侄听闻何大伯素爱颜询大夫的字迹,这送了来,也是小侄的心意,还望何大伯能笑纳。”
何老爷子抚掌而笑,“如此,那老头子我就收下了。”说着,正欲将红布盖好古集,眼神一瞟,扫到红布盖下露出一角的布艺品,何老爷子惊诧道,“这是?”
孙二爷忙拱了拱手,“这是小女的心意。”
何老爷子拿出布艺品来看,原是一荷包,做工精细,绣功了得,确是有心了,何老爷子眼珠转向自家大孙子,亲切唤道,“永安啊,爷爷割爱把这个荷包送给你。”
何永安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硬着头皮站起来接过,待握到手中却是满心欢喜,笑意已延伸到眼角唇边,“那就谢过爷爷了。”
众人明白几分,也都呵呵笑着,场面很是和谐。
寿宴上何永安、何永宁兄弟照顾众人也算周到细致,何永安不时被人恭喜几句,称赞几句。
何府老邻居孟家老爷看着何永安把酒斟满,这便跟同坐的夸奖起来他,“永安小时候乖巧懂事,跟在他爷爷身后去各个店铺,一看见熟悉的人啊,就主动打招呼,尤其是见了我,离老远就喊,‘孟叔叔,早’,这孩子这么懂礼貌,看的我这个喜欢啊,要是我家里有女儿,一准嫁给他。”
何永安笑着接过,“小时候孟叔叔很是疼我,因这,每天看见孟叔叔怎能不打招呼!这十多年不见,瞧孟叔叔还是那么年轻英俊,孟婶这些年又给孟叔叔添了几个儿女吧。”
孟家老爷脸泛红光,“你孟婶生了两个儿子,倒是听话得很,跟你小时候可像了。”
何永安接道,“那可得恭喜孟叔叔了,孟叔叔,今日您可得多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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