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谁会来救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惶恐不安,眼泪直流,即使她一万遍告诉自己不要怕,要冷静,可是她仍旧在哗哗流眼泪。一直到车停了,她被人拖着下了车,又被拖着走了一段路,接着她又听到一大帮人在呜哇哇地讲了一串外语,她这才停止流眼泪,被他们拖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中途被绊了几下,磕得腿疼疼的。
她死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之前听人说绑匪最喜欢折磨人,越是表现的绵软他们越爱欺负,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至于她咬嘴唇的力气过大,血腥气倒流回嘴里。
不记得又被磕了几下,这帮人突然脚步停了,似乎是到了目的地。
吱——啦——门被推开,她被人用力推了一把,脸朝下直直载了下去,就在她心里直呼“惨了,要撞到脸了”的时候,突然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身上混合着烟草气息和阳光的味道,很是醉人。
那人呼吸变粗,声音粗犷,吐字发音又有点生硬,“你没事吧。”
孙梦兰听了,脑袋里有根弦,嗡地响了起来,她在北平的时候,听过有人用这样的声调讲话,后来父亲说那是日本人,而现在这个人肯定也是日本人。怎么会有日本人,到底怎么了。
孙梦兰心里打鼓的同时,讲话的日本人解开了束缚住她手脚的绳子,又把蒙眼布取了下来,突然而入的光明刺的眼睛痛,她不得不眯缝了眼睛,才适应过来,开始打量屋内的装置。
这是一间荒废了很久的房子,柱子与窗上的漆都斑驳了,墙角都有了裂缝。
孙梦兰睁大眼睛,仔细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身高中等,留着浓密的胡子,三角眼,光头。另一个身形挺拔,模样秀气,目光炯炯有神。
孙梦兰故意保持沉默,镇静地看着他们。
沉默保持了一会儿,浓密胡须的主人哈哈笑道,“孙小姐,我们今天请你过来,是要和一些人做一个交易的,孙小姐用不着害怕,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家了。”
孙梦兰满头雾水,依旧强撑着与他们对视。
大胡子目光扫来扫去,语出暧昧,“看起来孙小姐并不害怕,也不着急回家呀。”
孙梦兰听了这话,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她看着向自己步步紧逼的人,不禁目露慌张,“你,你想干什么?”
大胡子呵呵笑着,搓了搓手,逼得孙梦兰到了角落,退无可退。他俯**子,深深吸了口气,“就是这种处子体香,香啊。”
孙梦兰怕得很,仍是逞强地咬住嘴唇,瞪大了眼睛,双手环胸,不叫眼泪掉下来。
大胡子看着这个眸子里染上水雾的少女,就像是看着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让她盛放。他尽量轻声劝哄,“我的小花朵儿啊,来,让我好好亲亲你。”
大胡子的话已是让她恶心了,她不断躲闪着那个男人肥厚的手掌。
孙梦兰又羞又恼,破口大骂,“你流氓,混蛋,无耻。”
大胡子眼睛眯成一条缝,恼羞成怒的他一抬手扇了孙梦兰一个耳光,他恶狠狠地盯着她,那眼神让她不寒而栗,有如一匹饥饿的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她嘴角流出血来,红唇鲜艳欲滴,愈发引得他兽性大发。
大胡子疯狂地凑上去,一只手抓住她攻击的手腕另一只手又要撕扯她的衣服,夏天衣裳本来就少,大胡子硬是把她的外衣撕裂,露出内里白色的吊带来。
孙梦兰躲来躲去始终不让他得逞,大胡子怒了,扯住她的领口,掐住脖子,将她拖起地面。
呼吸不畅,大脑渐渐缺氧,孙梦兰绝望了,她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大胡子的眼睛,“你早晚都会遭报应的。”
大胡子从喉咙里发出的笑声让她心寒,他的胸膛随着他的笑声不断起伏,“报应这种东西,只有你们愚蠢的中国人才会相信。”
孙梦兰大脑缺氧,已经无法思考的她,只能听凭本能去抓他的手,她的指甲并不锋利,但是仍旧在他手上划下一道道的口子,大胡子又加大了力气,孙梦兰被掐的眼泪直流,就在她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她听到先前扶她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池田少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
大胡子一听这话,头也不回,恶狠狠地撂下句,“梅津少佐,忍了这么久,就不能好好玩玩?一个**女人而已。”
被唤作梅津少佐的男人冷哼,“不过一个**女人?**人的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瞧不上**人?”
池田怒了,他丢下晕晕乎乎的孙梦兰,冷哼出来,“如果那场战役由你来打,又能占到多少便宜?我再不济,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而你,我尊敬的梅津少佐,你除了受你那个高高在上、为天皇擦鞋的养父的提携,你又有什么本事,站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梅津冷冷地盯着他,片刻他就笑了出来,慢慢朝池田方向踱步,皮鞋鞋跟砸在地上的声音,就像敲在池田心上一样。池田拿捏不准他要做什么,心里正打鼓。
没想到梅津径自路过他,扶起倒在地上的孙梦兰,替她整理好衣服,又扶着她旁若无人地路过池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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