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什么,齐谟的医生,说你在他们那儿检查,药和检查报告都没拿,就送过来了。还说什么现在你情况不好,他要找你面谈。现在医生真是能说浑话,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来,过来吃饭了。”郑耀齐笑着招呼纪予安过去吃饭。
纪予安在餐桌边坐了会儿,只喝了两口汤,他的脸色很差:“我不吃了,我想再去睡一会儿。”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觉呢?我一会儿得去公司,就没法儿收拾了,你睡醒记得把这些收拾收拾。”郑耀齐忽然就烦躁起来了。
“好。”纪予安答应过尽量正常地迈步回卧室,实际上却还是一步步地在挪。他头懵的厉害,关上门后几乎是倒在了床上,没了直觉。
郑耀齐收拾过后准备走,临走前又到卧室看了一眼,纪予安根本没盖被子。郑耀齐正想着那个医生的事烦得很,见纪予安这样就更烦了。
“多大的人了,辈子也不会好好盖。”随手把被子给纪予安拉上,郑耀齐出了门。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没让那个医生上来是正确的,不然看纪予安这样,还以为是怕跟人偷情被抓呢。不过这是不是真的,郑耀齐暂时还无从查证,暂时他就相信那个什么医生就只是个医生。
纪予安没空理会郑耀齐的烦躁,他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一直到下午四点才醒过来,脑袋沉重的要命。
模模糊糊中听到电话响,纪予安顺手就接了:“哥,我现在好难受啊……我真的好难受,呜呜……”
齐谟已然是心急如焚:“予安,你现在在家是不是?你别急,我马上就过去了!”
纪予安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在齐谟的办公室里。看样子为了迎接他的到来,齐谟又往他办公室里塞了张床。床不大,铺着医院的被褥,被窗外阳光照的暖烘烘的,纪予安甚至都有那么一点不想起来。
纪予安已经不记得他是怎么会又到了齐谟的办公室里,但他也懒得去想了,他只想睡觉。他翻了个身,并没有睁开眼。他听到身边的椅子发出了吱呀一声,随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只有时不时翻纸页的生音还提醒着他身边守着的人就是齐谟。
见纪予安贪睡,齐谟就陪着他一直到了晚上。只是他晚饭才买回来,纪予安就着急要走了。
“不吃个饭再走?看你这一整天恐怕是光顾着睡觉了吧?”齐谟的声音很柔顺,他生怕再唐突了纪予安。
“不了。”纪予安有些愧疚,又麻烦齐谟了,但他更怕郑耀齐回家之后发现他不在:“谢谢您齐医生,我还是走了。”
纪予安着急走,脚下发软踉跄了一下,被后面的齐谟捞了一把。
“我送你吧?”
“不用。”纪予安甩开齐谟:“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齐医生就别去找我了,我怕家里人误会。”
齐谟看着纪予安的身影,用甚至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叹息了一声:“给你带过去的药记得吃,用法用量我都写好了放在袋子里。”纪予安向来都是那么温柔,他从来不曾知道,原来纪予安也是会往人家的心上戳刀子的。
真疼啊。不过他更怕纪予安放弃自己。这样也好,人最怕没有惦念没有希望了,纪予安还有那个人作为牵绊,这样也好。
纪予安到家的时候,屋里一片黑,门口没有郑耀齐的外套和鞋子,但他还是不死心的喊了两声郑耀齐的名字,直到看到黑漆漆空洞洞的卧室,他才终于劝自己接受了郑耀齐没回来这个事实。
郑耀齐整晚都没回去,纪予安就又抱着自己在沙发上窝了一晚。
郑耀齐是第二天晚上回来的,看到身形虚的跟什么似的的纪予安,他先是一惊,随后又生了一股嫌隙:“怎么了?没休息好?怎么这个鬼样子?”
“这些天你不常在家,我一个人被子都暖不热,能睡好才怪了。”纪予安难得撒娇,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子的撒娇是不是会倒了郑耀齐的胃口。
郑耀齐还是怜惜起纪予安起来了:“是吗?那我明天让人换床新被子,换更厚更暖和的。”
纪予安转过身慢慢地往卧室走:“用了那么长时间,都有点不习惯了呢。”
郑耀齐终究是没懂纪予安说的“不习惯”是什么意思。他满心欢喜地一并叫人换了家里的很多旧东西,却丝毫没有注意过纪予安强撑笑容后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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