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色小房子里出来的贺兰少的状态不太好。陌刀无精打采的拖着,随着贺兰少的前行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印痕。他脸色铁青,眼袋深重,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生人勿进的烦躁。
被吴尚拦住,贺兰少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干嘛?还想打?”拎起陌刀在地上狠狠一怼,无处发泄的怨气层层加重。至于吴尚的大义凛然和置他不利的境地,贺兰少统统无视。谁让他已经习惯了呢?从三年前险死还生的自任务世界出来,被传得沸沸扬扬有模有样的“背叛者”之名就没从他脑袋上摘下去。
吴尚一偏头,几个棣华堂的人直接亮了武器,将贺兰少围住,环着人缓缓走位,寻找破绽准备攻击。
贺兰少冷笑,松垮垮站着,根本没把棣华堂的虫子放眼里。
绕到贺兰少背后的接到对面吴尚的一个眼色,拎着一双板斧就冲上去,对着贺兰少的脑袋抡。
贺兰少轻飘飘一侧身子躲过板斧,侧面峨眉刺角度刁钻袭向他腰肋,在贺兰少扭身想躲的时候,使用峨眉刺的瘦小男子直接把整个身体都撞过来了。贺兰少不耐烦,抬手就要劈向瘦小男子的后颈。
“爪子不想要就剁了!敢动手要你好看!”清冷警告炸在贺兰少耳边。
贺兰少一激灵,条件反射的缩回手,接连倒退五步,拉开与棣华堂的人的距离。直到确定自己有好好的执行警告,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板斧与峨眉刺攻击他人,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吴尚皱眉转头,看向打乱他计划的人。
贺兰少的目光满是疑惑,盯着越众而出的三人全是不解:“你怎么来了?”
回答贺兰少的是砸过来的一个熟悉的黑色旅行包——贝斯特干的,累活重活从来不归祝箫。
贺兰少抱着包还有点懵。
祝箫带着小蘑菇和贝斯特站在贺兰少前面,与吴尚带着的棣华堂形成对峙。他身上穿的依旧是一袭白衣,不过不再是昔日的宽袍广袖,而是休闲的白色西裤,米色套头针织衫,外搭一件白色风衣,长发玉冠依旧,本来应该完全不搭的穿着,因着他的淡然自如而浑然一体。
“你们让开,棣华堂的事与你们无关。”贺兰少扔了旅行包,提刀还想上。
贝斯特一把拉住贺兰少,小声示警:“祝箫心情不好。”
贺兰少一僵,决定把旅行包重新拎起来,还拍了拍上面的土,仿佛之前的行为从未发生。
对于贺兰少的怂样贝斯特奉送两个大大的白眼:“你们不是拆伙了么?怎么你还这么听他的话?”
贺兰少理直气壮:“拆伙和听他的话又不矛盾!”
小蘑菇安安静静,假装自己真的是一只没有存在感的蘑菇。他完全不想提醒那两个,他们说的那些祝箫一滴不漏的全都听到耳朵里去了。
祝箫按着脾气,没教训身后的自以为窃窃私语的两个家伙。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在吴尚和他身后的棣华堂人身上一一扫过,又看向四周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笑笑:“棣华堂这是想对贺兰少赶尽杀绝?”贺兰少在离岛的时间只剩下六天,这一次动手不管伤不伤人,进入任务世界的最后期限都要在禁闭中度过,会被离岛直接判定逾时抹杀。
“他杀了我们的人,我们不该报仇?”吴尚大义凛然。
“白楠死于欺骗人偶的反噬。”祝箫轻笑,“欺骗人偶到底是怎么用的,反噬会怎么样,想必很多人都清楚,就不用我介绍了吧?”祝箫自己不懂什么是欺骗人偶,不过有小蘑菇的聪明脑袋,听了祝箫讲述自然就知道白楠用了什么。
外圈围观的人有轻微骚动。
“你说是就是?”棣华堂有人反驳,“空口白话,谁知道真假?你和贺兰少可是一伙的!当然帮着他说话!”
祝箫反问:“那棣华堂就不是空口白话了?左右死无对证的事,你们信口雌黄,也不用担心被揭穿。”
吴尚看不透眼前的祝箫。最初在通天塔见到的祝箫看起来只是个懦弱的土著,之后的几次接触也没见他有什么亮眼的表现。直到上一次贺兰少离岛伤人被关禁闭,人畜无害软弱无能的祝箫就不见了,换成了现在这个侃侃而谈,与他们对峙不落下风的祝箫。但这不妨碍他继续执行自己的计划:“棣华堂只跟贺兰少算账,无关者最好让开!”
随着吴尚话音落下,早就在蠢蠢欲动棣华堂的人再次出手,根本不管还在贺兰少前面看起来就没什么攻击力的祝箫和小蘑菇,将四个人全部看做对手,一柄柄近战武器随着人肉炮弹通通袭来。
“祝箫,快让开!”贺兰少急了。
祝箫冷眼瞧着依旧不动的吴尚,猛地抬手,一道白色长绫甩出去,轻飘飘的覆盖了所有攻击者的头顶。素元绫所过之处,纷纷撒撒滴落无数雨滴,沾染在攻击者的身上。。
祝箫的出手让攻击者们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人疑惑去看素元绫,就发现软绵绵的根本没半点劲道,杀伤力更是几近于无。立刻就再没人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这些人再想要继续时,却接二连三的咕咚咕咚的倒在地上。伴随而至的是一会哭一会笑,痛苦的满地打滚。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贺兰少尤甚,窜到祝箫面前按着人肩,关切忧虑满溢出来:“你怎么动手了?有没有事?感觉怎么样?”生怕祝箫突然消失,被离岛抓去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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