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意识海看了再多，方钰也是不会的，不知不觉间呼吸越发困难，脑子一片空白，他予取予求任人摆布唇舌的模样，让洛邈失笑出声，“我们亲了很多次，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你。”
方钰被松开后深深地喘了几口气。
“以前向来是你把我亲得喘不过气。”
方钰实在听不下他说这些，红着脸说道，“你够了。”
“不生气？”
“你还知道你这样我会生气？那你亲……”
洛邈抬手轻轻摸了摸方钰嘴角，打断了他的话，“就是想亲亲你。”
洛邈这一打岔，方钰也顾不上看到洛邈腿上残缺时那内疚的情绪，心里被其他东西充斥，像泡在温暖的湖水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洛邈瞧见方钰这迷茫的神态，轻笑了一下，他轻轻触碰方钰受伤的手，心疼他的坚持。
为了避免方钰这小脑瓜子又想岔什么，他接着说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你是我喜欢的人，我看着你这样不爱惜自己，心里也会难受的。”
“我没有不爱惜自己……”可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确没啥说服力。
洛邈歪头看他，“不管你，以后你这身体的所有权归我，我不让你伤着就不能伤着。”
“……”方钰眼睛瞪圆，似乎想说洛邈有点无理取闹，又不知道该怎么控诉他，因为心里其实挺乐意洛邈这么霸道。
洛邈给方钰倒了杯水，半扶着他喝下，洛邈给他说着最近发生的事。
念到爷爷的态度，洛邈赔了好些不是，方钰没表态，说不上原谅不原谅，现在他都在人军舰上躺着，受人照顾，但他的确有被冒犯，想来他跟洛邈在一起，亲人这关难过，他也不想扔下洛邈，让洛邈一个人面对这些。
谈及他病情严重到分裂的那段时间，洛邈问方钰，“你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时，是什么感受？”
方钰瞧他，“觉得你混账又傻吧。”
洛邈闷声笑着，“可你还是跟我在一起了啊，你能知道你那些人格干了什么？”
“嗯。”
“那你看见了会讨厌我吗？”
“我那时觉得身体不受控制。”方钰知道他心里藏着很多阴暗的情绪，他会不受控制想伤害别人，甚至恐惧面对那些会伤到自己的，入了魔障，怕是连自己都能狠心面对，但唯独对洛邈狠不下心，他看着洛邈发亮的眸子，轻声说道，“我不讨厌你，那段时间辛苦你了。”
洛邈鼻子有些酸，他又忍不住亲了亲方钰，方钰面色一红，拉高了被子，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宝宝，你真可爱。”
“……”方钰被这称呼惊得心脏都要跳漏半拍，傻了一样看着洛邈，回过神来后嫌弃地看着他。
洛邈笑出声，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方钰这冷冷清清的模样就想逗他，一看方钰为了他有了改变，心里就欢喜，洛邈扯了扯被子，“我之前就这么叫你的，会讨厌？”
“说不上讨厌，就是你别这么叫我，怪恶心的……”
洛邈傻乐，想方画总是不承认他们是一个人，即使这俩有着迥异的性格，但某些地方还是相似的，趁方钰探出脑袋数落他，又趁机亲了他一嘴。
方钰等缓过劲来，挣扎又摆脱不开，反而扯到伤处疼了，洛邈还腻歪着。
方钰恼火地动嘴咬了洛邈一口，洛邈吃痛松了嘴，唇瓣火辣辣地疼，没照镜子也猜着他嘴唇应该是充血肿了，委屈道，“干嘛咬我啊？”
“别人进来怎么办？你怎么总不懂得分场合。”
“……”洛邈摸了摸鼻子，委屈地看着方钰，你变了，你以前可喜欢亲我的。
方钰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拉高被子把自己埋进去，眼不见为净。
洛邈幽幽地道，“你之前那人格总问我，喜欢他还是你，那是连自己的醋都吃的，你怎么不问我？”
“问这个干什么？我就这么个身体，怎么样还不是跟你在一起，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是怎么想我的。”
“……”洛邈顿觉失策，本想让方钰顺势问他，他就逗方钰主动亲自己，结果还能把自己绕进去，也就气急败坏地道，“我也就这么个身体，怎么样也只能跟你在一起，结果你亲都不让我亲。”
方钰见洛邈委屈吧啦地怨妇样，埋在被子里的身子抖动起来，眼角眉梢都落了笑意，被他逗得直乐，“你这样，弄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亲我？”
“我想静一静。”
“……”
洛邈倒是舍不得走，在病房里又呆了好一会。
到了饭点，有人推门进来送吃的，见两个少年不知怎么都睡着了，低头看了看推车，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把他们叫醒。
张九勤在食堂用餐时，见洛元帅一个人，便问道，“洛邈呢？”
“陪着那孩子吧。”
张九勤见洛元帅神色如常，便问了句，“没事吧？”
“没事，那孩子好着呢。”说完洛元帅又觉得这么说也不对，那孩子也不算好。
张九勤只知道人被送往医疗室，也不知将军为何要那么做，不过将军做什么事都有道理，他不便多问。
洛元帅看出他的疑虑，笑了起来，“你想知道什么？但说无妨。”
“将军为什么要把那孩子关到5号幽闭室？”
那幽闭室一般是用来审讯或惩罚Alpha犯人用的，Omega信息素气味会让Alpha失去理智，长时间待在这样的环境下可能会导致Alpha精神崩溃。
就算嘴再硬的Alpha罪犯，只要把人关在里面半个小时就足够让其崩溃失神到有问必答。
洛元帅嚼了嚼嘴里的肉，“想印证一下猜想。”
“可……”
洛元帅笑了声，“那孩子在里面待了一小时，阈值开了三档，可他精神如常。”
“这……”张九勤一时都不知道该谴责元帅是个坏东西，还是该惊讶这样的结果，正常情况下被关进去的人该精神崩溃了。
“克林过几日会将那孩子的具体检测结果发给我，你要好奇可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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