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没见过自家殿下对侧妃娘娘温柔体贴的模样,只是这会儿却很特殊,温柔和深情中还藏着许多复杂的情感。
像是怀念和愧疚。
这时,苏宁窈呜咽了一声,好看的眉头十分不安地蹙在一起,气息也变得有些杂乱起来。容祁伸手将人扶起,身子一转,床上之人就靠在了他怀里。
他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苏宁窈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气息紧紧包围着她,霸道地占据了她整个大脑,却安全感十足,她这才撑着眼皮幽幽转醒。
入目就是容祁骨节分明的手指,他正在拿手探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殿下…”她这会也没顾得上害羞,从进柴房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能感受到容祁的焦急,是她拖后腿了。
苏宁窈有些愧疚,刚苏醒时的嗓音有些干哑,她道:“殿下,我没事的。”
容祁将手从她额头上拿下来,语气不大好地说道:“有些发热,我让齐语去煎药。”
“不用了殿下,我真的没事,许是在被子里闷的,缓缓便好了。”苏宁窈这会儿回了点神,又想起绿芜来,心里有些担忧,便向容祁问了一嘴。
“她无事。”容祁淡淡道:“你怎的不想想自己,伤得这般严重,还有闲暇担心这些旁的?”
苏宁窈一噎,咬了咬下唇才小声道:“给殿下添麻烦了。”
胡言乱语。
容祁没应她这句莫须有的话,惩罚似地捏了下她的腰。
苏宁窈下意识地身体一个轻颤,才发现全身各处隐隐作痛,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但灼热感最强的就是她的手。
她把手抬起来看了一眼,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原本是为了逃跑才冒着被烧的危险区烧绳子,结果绳子解开了,又遇上了容泽那么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所以努力白费,连这份罪也跟着白遭。
容祁见她抬手,才发觉自己因为苏宁窈苏醒这件事,险些把给她上药的事情给忘了,便出声叫夏桑把药递上来,细心温柔地替她一点点将药抹匀开。
他的动作很轻柔,苏宁窈甚至都没觉得怎么疼,容祁就将装药膏的浅绿色圆形瓷碗重新盖了回去。
这药膏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材做的,涂在手上轻轻凉凉的很舒服,苏宁窈顿觉自己手上的灼烧感好了许多,也不那么难受了,就连整个脑子都清醒了许多。
不过人头脑清醒了,能想到的东西就多了一些,她瞥了眼自己身上全新的里衣,心头突然涌出一阵不详的预感。
然而她整个人还靠在容祁厚实温暖的怀里,他的心跳声就从她的背后,清晰有力地传到她的心脏处,苏宁窈身子一僵,眼神飘忽了一瞬。
容祁似是察觉到怀里人的变化,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
苏宁窈默了一下,尾音有些发颤道:“我这衣服、是殿下……”
原是因为这个。
容祁唇角一扬,眉梢一挑,耐人寻味道:“是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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