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直球。
林棹没猜到姜啸洋原来是这么想的，他原本以为姜啸洋可能会更……委婉一点？但这个反应也没有太超出他的意料，因为姜啸洋就是有话直说的家伙，这一点他也很喜欢。
于是林棹伸出手贴上姜啸洋的侧脸，捏了捏他角下的耳朵，道：“当然想，男朋友。”
虽然两人用一下午的时间缩短了很大一步距离，明面上看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几乎没有一点差别，只有像沈祺这种对林棹特别熟悉的人才能感受到那种细微的改变。
但沈祺就算察觉到了他也不敢问，这会明明是三个人一起往回走，他却总觉得自己应该走远一点。
黄雯雯和祝彤走在他们后面一点的位置，两个姑娘看看沈祺，又看看另外两个人，小声交谈了一会。最后，比较健谈的祝彤向林棹走过去。
“唉，林棹同学。”
听到有人喊，林棹和姜啸洋一起停下来，有点冷淡地回答：“有事吗？”
祝彤并不介意林棹的态度，她们班上的人早就习惯了，继续说道：“姜啸洋同学还没加咱们班群吧，你拉他一下。”
看到林棹答应之后，祝彤没再多说，拉着黄雯雯先走了。沈祺本想和她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又犹豫了一下，正好错过溜走的机会。
林棹更是完全没注意到沈祺在他们身边磨磨蹭蹭的样子，姜啸洋是发现了，但他以为沈祺是在想晚上聚餐吃什么，没太放在心上。
表演赛是体育特长生几个班之间的篮球赛，姜啸洋不会打篮球，对篮球兴趣也不是很大，注意力基本都在林棹身上。林棹看出来姜啸洋兴致缺缺，就拿出手机把姜啸洋拉进班群里。姜啸洋进群之后没多久，就收到了一条来自黄雯雯的好友请求。
姜啸洋把手机屏幕给林棹看了一眼，林棹示意他同意就好，黄雯雯作为班长还是很负责的，全班人她都加了。同意请求没多久，黄雯雯那边就发来了好几条消息。
【你们决定去哪里吃了吗？】
【我和彤彤不能吃辣的，其它都可以，你们呢？】
林棹凑过来和姜啸洋一起看，两人对视了一眼，林棹道：“吃自助吧。”
姜啸洋想想自己的食量，觉得让童芷太破费确实不好，戳戳屏幕回复消息。
【我吃的会比较多，吃自助吧，林棹也同意了。】
黄雯雯那边很快就回了过来。
【好，那我去跟童老师说，让她订位置。】
姜啸洋收起手机之后，突然想起来：“她们问沈祺了吗？”
林棹沉默了一会，拍拍姜啸洋的肩膀：“没事，沈祺什么都吃。”
下午的颁奖大会上，林棹和姜啸洋上去领奖时下面声音都不小，姜啸洋作为一个跑了六千六百米的选手本来还有段讲话，上午开会的时候被童芷拦下来了，换成林棹上。林棹是在表演赛决赛的时候接到通知的，他也不太意外，姜啸洋问他为什么，林棹有些无语地回答：
“上学期艺术节的时候也这样，晚会在晚上六点开始，三点多的时候通知我晚上要上台讲开场。”
反正林棹写篇演讲稿再背下来最多两个小时就够，下午讲话时一点岔子都没出，下台的时候还有不少女生在下面喊他的名字表白，场面一度跟爱豆应援相差无几。
林棹从头到尾表情变都没变，他连自己班上女生的名字都没记全，更别说这些连面都见过的人了。
只不过路过领奖台边上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上捧着第三名的证书、正跟班主任合影的胡猛。他还记得自己跟姜啸洋约好了要揍他一顿，心里盘算着胡猛最好不要上门找茬。他最近心情应该都会很好，这件事暂时可以缓一缓，但如果胡猛自己找上来——
晚上童芷如约带他们去吃了自助，刚好这五个学生全都是住校生，童芷事先跟门卫和宿管打了招呼，打了两辆出租车去了学校附近的商场，吃了海鲜自助。
第二天正好放假，童芷让几个人放开吃，因为不用开车，她还喝了点酒，看得出来她确实出了口气。
回到寝室之后已经九点多了，林棹和姜啸洋先后冲了个澡，姜啸洋洗完出来时，林棹正坐在他床边上，手里翻着他的那本字典。
“洋洋。”
姜啸洋没想到林棹这么快就换了对自己的称呼，虽然不至于不好意思，回答的声音还是小了一点。
林棹并不介意，他把字典放回原位，拍拍身边的空位。等姜啸洋坐过来，他又摸了摸姜啸洋的角，说：
“明天周日，去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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