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高一的最后一次考试，出成绩的时间和之前不一样，周日放了一天假。周一上午八点多，林棹正和变成拟态的姜啸洋玩小羊爬山的游戏，手机里同时收到了童芷群发的消息，九点开班会，发了成绩单和暑假作业之后就放假。
两人往教学楼走的时候还在讨论这次谁会拿第一，林棹还好，姜啸洋非常认真地认为年级第一只会在他们两个之间产生，那种迷之自信让林棹一度怀疑，之前那个说自己应该不会考那么好的姜啸洋大概是个假的。
“唉，棹哥裤子找着了啊——这怎么下面还穿一层呢，不热吗？”
一进教室，白正文迎出来本来是想跟林棹交流交流自己偷听来的第一手消息，发现林棹又穿上了短裤话题就绕了个弯。可再仔细一看，林棹在短裤下面还穿了一双黑色腿套，正好把露在外面的地方包了个严实。
林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这是他昨天和姜啸洋商量的折中方法，他怕热，就多穿条腿套，反正不少男生为了耍帅都喜欢这么穿。姜啸洋对温度的感知没那么敏感，干脆换回了秋季校服，两个人都没再把腿露出来。
坐下来之后，姜啸洋左右打量了几眼，撑着下巴还是有点不太满意地说：“我觉得这样子看你的女生更多了。”
林棹明知故问：“为什么呢。”
姜啸洋直言：“因为你很帅。”
一旁刚刚凑过来以为有八卦听的沈祺和白正文：……
沈祺没想到一来就要受到这么大的暴击伤害，郁郁不平道：“大早上的！有你们这么虐狗的吗！”
林棹和姜啸洋手上在玩掰手指的游戏，两个人都没使劲，就是勾在一起贴贴。听沈祺语带不忿，林棹冷冷怼他：“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有了个狗儿子啊。”
沈祺茫然：“什么狗儿子，嗯？等等……”
白正文都反应过来，给沈祺脑瓜子来了一下：“忘了这是你棹爹地吗！”
和姜啸洋玩得带劲的林棹轻嗤一声，头也没回，转而问白正文：“你偷听到成绩了？”
一说到成绩，白正文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一下，语气也不太精神：“没打听到咱班的，这次成绩捂得好严实，就在食堂听到几个老师抱怨第一这次没在自己班了。”他一边说一边数手指头，“一二三班都没有，四班那个水平也不可能，八班也没有，就剩下几个班了。”
姜啸洋笃定地插话：“我觉得就是我和林棹之间二选一。”
白正文之前也是见识过姜啸洋对自己的成绩不太确定的模样的，现在看到对方如此的自信，心里又给姜啸洋重新换了个定位——不愧是他棹哥看上的男人！
不过白正文心里也有数，这次考试林棹和姜啸洋是打过赌的，考试之前肯定下了功夫。聪明的人又特别努力，不拿到第一天理难容。
白正文和沈祺先回去了，前座两个女生小声讨论了一会，终究还是没忍住，一起转过来。其中平时经常问姜啸洋问题的女生有些期待地开口：“那个那个，姜啸洋啊，你们两个是不是、是不是……”
虽然她后半句话吞吞吐吐的还没说完，姜啸洋也基本听出来了她的意思，就把和林棹勾勾缠缠的手往上一推，道：“是的呀。”
两个女生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地方眼里的激动，不过还是很克制的，只是无声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冷静了一下，刚才那个主动搭话的女生才又说：“下学期分班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跟你们一个班了，但是我们都觉得你们很配的！”
林棹听到这话心情不错，笑笑回答：“谢谢。”
显然是没猜到林棹也会开口，两个女生又激动了一小下，知道童芷进来才安分下去。
童芷进班时满脸带着藏不住的喜色，白正文估计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年级第一一定被他们班收入囊中了。
果然，童芷刚在讲台上站定就公布了答案：“年级第一第二都在咱们班，”说着话头一顿，看向林棹和姜啸洋的方向，目光灼灼，“第一是姜啸洋同学！”
听到这个结果，下面一片哗然。
童芷也没想到，一个学期不到，姜啸洋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进步。作为班主任，她是学校里知道姜啸洋真实情况的少部分人之一，起初她只把姜啸洋当成和沈祺差不多的学生看待，归国子女、家里有钱、又是魔人，只要不惹出事来就是好的。没想到几次月考下来，进步突飞猛进不说，期末还直接黑马杀到第一去了。
成绩不太稳定的林棹，和他坐同桌之后也是稳稳地涨分，就连平时只是混个成绩的沈祺成绩都上去了，这次期末考在前三百名，对他来说算不容易了。
下学期会重新分班，虽然入学时她这个班是按照文科班来分的，但谁也不敢保证姜啸洋会不会就想去学理。而且出于一些私人原因，她下半年可能要请假，到时候估计要从别的组调老师过来替上她的位置。不过就童芷来看，就算之后不能再带姜啸洋，做过他大半学期的班主任也够了。
童芷心情好，又想着快放暑假了，没主动管纪律，等下面自动安静些才又开口：“行了，姜啸洋这学期进步多大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多向他学习学习。尤其是男生们，看看人家跑六千多米脸色都不带变的，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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