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的三天假放完，一回来就是直接发榜，公告栏的成绩单还是只有校内排名，具体的联考排名还得等老师上课报。这次姜啸洋在校内还是稳稳地排在第一，不过分数比上次低了几分，联考试卷是几所学校的老师凑在一起出的，难度不是拔高了一点点。
林棹比姜啸洋低了一个大题的得分点，排第二。
两人懒得等上课的时候再听李琳挨个报，虽然到时候第一个是姜啸洋第二个是林棹，但今天没班会课，肯定要等到晚自习，他俩哪还有那个耐心，跑操回来直接就进了办公室。
李琳看到他们两人一起过来也不太惊讶，其他班还有更急的，早读课一下课就冲过来了，自己班上这两个还算能忍。她也不多说，直接从抽屉里把打印好的排名表递过去，参加考试的学生上面都有，自己班上的李琳提前圈上了。
姜啸洋和林棹的排名也好找，都在前面，姜啸洋第十，林棹十二，还有个跟他同分的。
李琳看他们两个表情也挺冷静，没有因为落差感而不高兴，也松了口气。前十里面一半都是一中的，剩下来是另外几所学校的尖子生，她也看了姜啸洋的成绩，理科有点弱。现在学业水平测试还没考，联考都是九门一起，有点文理偏科的就不占优势。
不过她也另外核算过姜啸洋的成绩，单论文科的话，能排到前五。
“这个成绩对于第一次联考来说很不错了，还有进步空间。林棹……你不考虑学理科？”
比起姜啸洋是文科比较好，林棹就是理科占优势，她粗略算过，林棹理综比文综高了有十来分，这也不是小分差了。
“我觉得文科很好，谢谢老师。”
林棹其实知道自己短板在哪，他经常懒得背书，又不像姜啸洋记住的就不会忘，时不时还会记差。虽然他对数字逻辑很有天赋，但没兴趣也是真的，让他在背一本书和做半本物理题之间二选一，林棹想都不想就选第一项。
何况他要是表现出任何一点点要选理科的苗头，未来肯定会被亲妈抓去子承母业，大可不必。
李琳知道林棹听不进去，也没多劝，只让他如果坚持选文科就多背背，正好和姜啸洋和室友可以多一起讨论问题。顺便和他们多说了两句，今年期末考试是十校联考，相当于全市统考，到时候还能再看看水平，要提高的话，就趁这几个月了。
这句话林棹和姜啸洋都听进去了，和李琳道谢后就回班准备上课。李琳靠在椅子上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总觉得这两个人好像有点太好了，但毕竟是两个男生，又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来，就把那点疑惑给略过去了。
林棹的生日在十一月上旬，日期说巧不巧，就是传说中的光棍节——十一月十一号。
以前还没有光棍节这个梗的时候，林棹就算在沈祺的提醒下过了生日，也就是晚上溜出去随便吃顿好的。每年的这一天大多数时候是工作日，等他们放了学外面也没什么人，不能说过得非常好吧，但找家没什么客人又好吃的餐厅是没问题的。
可自从光棍节这个梗流传开之后，他们在这天就很难找到符合他们心意的餐厅，主要原因在于中国人擅于把所有节日过程情人节，连光棍节都有成群情侣接着这个“节”的名号出来约会。
沈祺还背后悄悄吐槽过，情侣过光棍节是真不怕分手。
姜啸洋今年想自己给林棹过生日，他从沈祺那里打听到，以往的每一次林棹都是在沈祺的生拉硬拽下和他从学校离开，只不过今年去外面过就不方便了，晚自习下课要八点半呢。林棹也不可能因为过个生日就旷课，在他眼里如果这么麻烦那生日不如不过。
不过他们都是住宿生，也没规定熄灯之后不能串寝，男生寝室这边每天晚上只有一位宿管大爷，而且不经常上去溜达，留校的老师也住一楼。和沈祺商量好以后，姜啸洋决定到时候就在沈祺寝室里办，沈祺也是住双人间，而且室友是文于，一问就同意了姜啸洋他们的想法，而且也有掺一脚的意思。
解决了场地问题，让姜啸洋真正无处下手的是生日礼物。
林棹好像什么都不缺，他独居还有猫，父母虽然常年不在家，但钱从来没有少打过，连男朋友都有。据沈祺所说，从初中到现在，这是第五年了，他不管送林棹什么礼物，林棹都只是表面意思意思开心一下，实际上内心毫无波澜，一点激动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当时沈祺的表演太做作，姜啸洋还去和林棹求证了一下，结果林棹一副确实如此的表情，顺便列举了一下沈祺往年送的礼物。
第一年是一件紧身皮衣，第二年是一块表盘是青蛙王子的电子表，第三年是一朵盒装永生花。去年最离谱，他们去某知名火锅店吃的饭，吃到一半服务员推着蛋糕唱着生日歌就上来了，沈祺在周围无关群众好奇的眼神中送了林棹一巨大的礼物盒。林棹本来就觉得格外尴尬，还在沈祺的逼迫之下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了那个礼盒。
结果里面是七条颜色不同的内裤，彩红内裤。
林棹当时气得差点没把内裤扔到沈祺脸上。
沈祺还挺有理由，一直顶嘴说他明明当时看到某宝评论里说收到的男生都哭了，林棹怎么不感动呢！还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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