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虽不情愿,却还是照做。
这样一来管事的就让婢女来接过她洗碗的浩大工程,她本是拒绝的,一来这碗被她给打碎了,二来这个......婢女刀子般的眼神飘过来确实是有些颤得慌。
“赶紧的!”
管事连声催促,乌娩抬着菜堂跟着前面婢女的步子走入司马府的宴客厅。
果然如管事所说,光是看这宴客的菜品就晓得宴请的是司马家的贵客,菜端好了,婢女就得在一旁候着服侍。
她本也不为什么,只是想找时九卿问清楚,他可是真的要成婚了。
祖叔父常说,她是个单根脑筋,不晓得修了什么福气被师父捡到了,帮她画了一张皮,师父帮她画的皮甚美,可她日夜照着铜镜。
只想着,少了些,再少了些什么,便想不出下文。
她诚然是单根筋,想不通的事总是想晓得为什么。
祖叔父瞧着她笑而不语,留下一句话,便喝着他的酒嘲笑过来。
“并不是什么事,都要晓得为什么的。”
若要问她为何会想与时九卿成婚,说起来她也只见过时九卿在揽月台唱过一场戏,那戏名是《碧玉簪》。
见他的那日,天山城点起了灯盏万千,只为在天山脚下祈福,她在天山城活了十年,每年都见,并未觉得哪里稀奇。
但瞧着周围人渐渐变老的脸,她又觉得稀奇,也跟着凑了热闹。
她挑起一盏明灯在台下,时九卿站在台上,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摄人心魂。
尤其是他唱的那句“谁人救吾~~~于~~于,只堪~~你呀~~一人~~”
这句话确实是唱入她心间了,霎时便如一颗滚烫的心被刨出。
可有一点她给忘了。
她确实是没有心,只空有一个皮囊罢了。
宴厅门口传来管事几声咳嗽,莫约是个暗号,引得宴厅里的丫鬟立马有所收敛,个个变脸比的上那戏台上的武生了。
“公子,请。”
时九卿头一个走进来,乌娩一喜,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与他见面。
时九卿生的面白无须,一头乌发尤其如瀑般顺滑,那双本是女子温婉的杏眼生在他脸上丝毫不女气,反而多了几分清澈的气息。
时九卿手里还牵着一个女子,女子细眉弯眼,只抿唇笑着便让人忍不住亲近。
乌娩不免与自己比较一通,却只觉得自己似个木头,毫无灵气可言,都说人比人气死人,她是死不了,却能被气着。
时九卿垂眸含笑望了望身旁的女子,满眼的爱意,与他唱戏时是不同的,这样的神情更多了几分眷恋。
乌娩暗暗丧气,她大抵能晓得为何时九卿会喜欢司马玉了。
头一直低着,强撑着不去瞧他们二人,知道她眼底出现一袭青衫,她才猛然抬头。
疯子!
这疯子就是时九卿要宴请的客人。
恰好还不偏不倚的坐在她侍候的桌前入席。
乌娩决定装死垂头,大抵也不会被认出来,毕竟在场的丫鬟穿的都差不多,只要低下头,就能装死。
“公子,此次乃是多谢你救了阿玉,九卿在这里先干为尽。”
乌娩一时瞧时九卿倒是瞧入神了,见他白皙指节分明握住杯盏,顺着红润的唇齿入口,咽喉缓缓吞咽。
勾得乌娩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竹笙点点头,却皱眉端着一杯空盏。
时九卿连忙道“快些为公子添酒。”
乌娩装作没有听见,离得较远些的婢女,立马附前,拿起酒觞添酒。
这一场宴席,时九卿话却是比乌娩想象中要多些,她还是更喜想象中他话少的样子。
酒是一杯接着一杯接着一杯喝,时九卿倒也是纳闷了,本来为了将他请来救司马玉就费了好大的功夫,要不是有重塑神魂的浩渺之烟,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应了。
按道理拿到浩渺之烟之后,他便该早些回去重塑神魂,他却不着急走......
时九卿不止疑惑,且觉得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眼瞅着他们二人的交情似乎并没有到可以杯酒言欢的地步。
时九卿踌躇下开了口“公子可是喝醉了?要不让人送公子回房休息吧。”
见他没有回话,神情却迷散。
时九卿朝侍候添酒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立马上手扶住竹笙,刚站起,却觉得浑身乏力。
结结实实摔到地上,动也动弹不得。
乌娩站在他身后,也不晓得自己脑袋是抽了什么风,伸出手去扶稳他。
并没有觉得很重,可等她去瞧地上的婢女时,那婢女痛苦得爬也爬不起来的神情,着实让她一脸疑惑。
时九卿以为竹笙喝醉了,便嘱咐乌娩“快扶公子回房歇息。”
!!!
这席都要散了,她.....是.....伸出手自己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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