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无一时好奇,想去问个究竟,但他现在一丝不挂的还真的不好意思就这样冲上去跟人家打招呼,那个凡人倒没什么,只要瑾无不现身他就看不见瑾无,但那只凤凰,被他看光了多不好。
瑾无把衣服挂在了湖边的树上,他让晗光剑去帮他把衣服拿过来,晗光剑却不肯。二人正好停在了那颗树下,那一身戎装的男子见树上挂了几件衣服,但又不见这附近有什么人,便把衣服拿下来看看。
“仙君,这位仙君,那是我的衣服,麻烦你把衣服丢过来给我一下,仙君——看这里啊仙君……”瑾无见自己的衣服被那一身戎装的男子拿在手里,便喊他把衣服丢过来,但那一身戎装的男子只顾着和那锦衣金瞳的男子说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瑾无,瑾无便大声喊,站在湖中央露出半个身子朝他挥手想引起他的注意,他却仍是不理睬瑾无。
“煜雪,你有没有看到湖里有什么奇怪的人?”那锦衣金瞳的男子看到了站在湖中央朝这边挥手的瑾无,在蒸腾的水汽中半裸着身子,头上长着一对角,像是鹿角却又不是鹿角,倒更像是他的龙袍上绣着的真龙的龙角。
那锦衣金瞳的男子从小就能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见到瑾无头上长着角便觉得瑾无肯定不是人,他本想忽略掉瑾无,当作没看见,但是瑾无和他从前看到的那些妖物鬼怪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从前他看到的那些妖物鬼怪都带着一股阴邪之气,美貌的人皮之下样貌千奇百怪,就算不害人也看得很渗人,但是湖里那个头上长角的男人不光长得谪仙一般出奇的俊秀,身上还带着一股祥和之气,还不停地挥着手叫他们把衣服丢过去给他,看起来有些傻里傻气的,不像是会害人。
一身戎装的男子往湖里看去,只看到湖面一片蒸腾的水汽,风不大,但湖水莫名其妙的泛着一阵阵涟漪,并没有看到湖里有什么人,“没有,王上,您是不是又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没有,可能是我眼花了。”锦衣金瞳的男子否认道,果然又是只有他能够看见。
“仙君,仙君,你手里拿的是我的衣服!”不管瑾无怎么喊,那一身戎装的男子就是不理睬他,好像真的听不见看不见他似的,反倒是那个凡人一直在看着瑾无。这……为什么反过来了,难道那只凤凰又聋又瞎?
一把温热的泉水泼到了戎装男子跟前,差点弄湿了戎装男子的鞋,可湖里明明也没有鱼,更没什么人,戎装男子忙把锦衣金瞳的男子往后拉了拉,远离湖水,“王上,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昨天路过这里的时候湖面上明明是结了冰的,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温泉,一定有古怪。”
“嗯,我也觉得这湖有异常,你把这几件衣服挂回树上去吧,兴许是别人忘在这里的。”锦衣金瞳的男子点点头。
诏月国的三王子凌寒天生有一双金瞳,能读人心,能见鬼怪妖物,他在出生时克死了自己的母亲,朝野上下都觉得他是妖孽,不可不除,但诏月王认为虎毒不食子,不忍杀他,便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对将凌寒养在了宫外。
诏月王死后凌寒在丞相的支持下与他的两个庶出哥哥争夺王位,凌寒的队伍在进京的路上遭遇袭击,他和大部队走走散,同几个亲信部下被他两个哥哥派来的刺客追杀逃进了山里。
当时正值寒冬,一夜北风呼啸,大雪封山,凌寒和几个亲信被困在山里整整六天了,他们找不到出路,而刺客仍然对他们穷追不舍。凌寒天生能读人心,凌寒知道几个亲信熬不住严寒怕死在这深山里,所以决定杀掉凌寒投靠凌寒的两个哥哥。
他们躲在一个山洞里休息,当夜,凌寒趁着几个亲信熟睡将他们一刀捅死,又趁着守夜的两个部下打瞌睡,跑出了山洞。
山谷里的夜晚雪交加,光线昏暗,凌寒拖着沉重的步伐独自奔跑在雪地里。他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四肢被冻得没了知觉,饥寒交迫,疲惫不堪,真想一头倒在雪地里好好睡一觉,但是他不能睡,刺客发现了他的行踪,此刻正紧追着他。他从小被人当成妖邪唾骂,受尽了委屈,如今终于有机会为自己争一口气,他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北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吹得凌寒有些头疼。前方是茫茫无际的雪岭,身后是要夺他性命的凶徒,风太大,夜太黑,他看不清前方的路,紧紧攥着匕首艰难地前行着,他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从小随身携带的这一把匕首。他不能停,他必须走下去。
凌寒似乎听到了刺客的脚步声,刺客已经理他越来越近,他脚下一滑从雪坡上滚了下去,手里的匕首差点没扎到自己,他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往前跑,恍惚间望见了前方的拐角处有一抹火光。
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但心中又马上升起一股恐惧。这荒无人迹的山谷里怎么会有火光出现,这是他的人马来了还是他两个哥哥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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