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这几日不用在朝堂上看那些老臣的脸色了。
煜雪便脱了朝服,裹着一件披风坐在檐下赏梅,顺手把喻旨丢进火盆里烧了取暖。
煜雪倚着柱子发呆,瑾无坐到他旁边,用火盆温酒,陈年女儿红的香气在院里弥漫开来,把附近的猫儿都给吸引过来了,趴在围墙上“喵喵喵~”地叫着,跟叫/春似的,伸着脖子巴望着这边,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瑾无尝了几口女儿红,心满意足地烤着火,把女儿红递给步崖,看了看煜雪道,“他看起来好难过,那个公主个给那个凡人喝了什么药,那凡人说变心就变心。”
“应该是忘情泉水,在喝下忘情泉水之后会爱上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步崖接过女儿红喝了一口,“你昨晚又去偷酒了?”
“我这不算偷,我拿他们几壶酒,保他们几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这算是他们给我的贡品。”
瑾无把手放到火盆上方要烤手腕上的那串聚魂铃,步崖眼疾手快一把将瑾无的手拉回来,捉着瑾无道:“你若毁了聚魂铃,到时那凡人的魂魄保不住,我要怎么向煜雪交代?”
“哼,等你拿到灯芯,修复了那凡人的魂魄,你要还想不起解开聚魂领的口诀,我便将这聚魂铃一把捏碎。”
都怪这破铃铛!
那日瑾无才出了将军府没多久便发现这聚魂铃还戴在自己手上,瑾无解了半天也解不开,便跑回将军府去找步崖,步崖却说这个要用口诀才能解开,东华帝君教过步崖解开的口诀,可是那个时候步崖年纪太小,回到家里就给忘记了,现在步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开。
不会解开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帮我戴上?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聚魂领还戴在瑾无手上,没有聚魂领步崖一旦将灯芯和那凡人的魂魄分离,那凡人便会魂飞魄散,瑾无只能留在这陪着步崖看戏,希望这一场戏能快点结束。(不然诏月国王宫里的酒迟早要被瑾无搬空)
瑾无抢过女儿红又喝了几口,脸色微醺,撩人的桃花眼顾盼生情,一只小橘猫耐不住馋从墙上跳了下来,却因害怕他们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而不敢靠近,瑾无见它可爱,便折了支梅跑过去逗弄它。
步崖望着瑾无,笑而不语。
煜雪在檐下一坐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知道累,到了夜里风雪更盛,在仆人的再三劝说下煜雪才裹着披风踱到屋里继续发呆。
菜又凉了,仆人再拿出去热,开门关门的瞬间冷风从外面灌进来,煜雪靠近火盆,把披风裹紧了些,突然觉得颈上一凉。
剑光凛凛,透着杀气。
“煜雪将军茶饭不思,魂不守舍的,连我进来那么久都不知都,究竟是谁能让你这般伤神?”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你是何人?”煜雪习惯性地将手摸向腰间,却发现自己今天穿的是常服,没有佩剑。
“取你性命之人。”女子含笑道。
话音未落杀意已起,煜雪迅速一闪,一甩披风缠住了那直逼他的长剑,又用力一拉,夺了那女子的剑,动作一气呵成。
“将军好身手,敢不敢与我到外面一战。”女子说罢,转身跑出门去。
那女子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容貌,她的武功和气质都不一般,竟然深夜闯进他府里向他挑战,煜雪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方人物。
大雪纷飞,夜色昏暗,那女子跑的很快,煜雪追在后面,发现她竟是要往王宫的方向跑去。
煜雪一路追着女子进了王宫,他们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穿梭在宫墙上,有眼尖的守卫看见了他们的身影便大喊捉刺客,女子头也不回地继续跑,闪身进了一处寝殿里,煜雪也跟了进去。却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殿内弥漫着檀香,烛火相映,应该是有人住的,却空荡荡的一个宫人也没有,那女子到了殿内便摘下了面纱,竟是个绝色佳人。她不紧不慢地到了杯茶,泯了一口,开门见山道:“将军可知道我这寝殿内为何一个人都没有,我又为何要引你进来。”
“为何?”煜雪举着剑,见那女子笑得一派轻松,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你故意引我来此一定有目的。”刚才过来的时候太着急,没有留意这里是哪个宫,凌寒的后宫一个妃子也没有,这女子又怎么会住在宫里?
“自然是有目的的,要不然谁会大半夜的跑出去吹风呢。”女子笑道,“外面风太大,不如就在这里与我比试一场吧。”
桌上明明有一把剑,她却她赤手空拳地与煜雪对搏,煜雪也不手软,出剑没有半点犹豫,几招下来便打得那女子连连后退。可那女子明明实力不差,为何刻意不使出全力,步步退让?煜雪本可以很快脱身,但这里是王宫,煜雪若是走了,这女子武功不凡,她万一要对凌寒不利,只怕别人拦不下她。
殿外那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女子听到动静后竟自己朝着煜雪的剑撞上来,煜雪还未来得及收回剑,那剑便不偏不倚地刺进了女子的胸/口。
血液染红了女子的粉衣,女子脸色惨白,却得意的一笑:“将军,这就是答案,从你跟着我进来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逃不出这个局了。”
煜雪拔了剑,那女子软软倒下,晕了过去。
紧接着一大批守卫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迅速地将煜雪包围,虎视眈眈地望着煜雪,“大胆狂徒,竟敢潜入王宫行刺公主殿下!”
煜雪立在原地望着他们,他们应该不是诏月国王宫的守卫,诏月国王宫的守卫都认得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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