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毓予难得瞧见严以爵露出落寞的神情,倍感困惑,这傢伙撞邪了是不?
尤其听到他喊了那声队长,更确定一定有發生过什麽事情。
他左思右想索性不猜了,直问道:“你刚才去见了谁吗?”
严以爵才刚坐下,听到他的问话微怔,凝望他的双眼坦白道:“白喆。”
常毓予蹙眉,“他又找你碴儿?”
严以爵闻言失笑出声,他调侃道:“让他听到这句话,恐怕得对你龇牙咧嘴。”
“……诶,先别提他了,闹心。”
“嗯,不提。”严以爵点点头,语气转为严肃,“谈谈这次的案件?”
“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常毓予收起资料摆置桌上,坐直身子正经问道。
“我怀疑,凶手以杀害李兴来溷淆我们的判断,因为李兴和其他被害人的相似点几乎是无。”
“但我的症结点在“李兴有躁鬱症”这句话。”
“现下没证据,除非周遭还有其他人能予以佐证,否则都只能归纳为猜测。”
“依照过往经验,老师及学生家长都怕事,能避则避,没人敢说实话。”
严以爵叹了口气,“这年头谁还能不怕事呢?”
此话虽是问句,却也是肯定句,这世道的人情淡薄,大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没人再肯愿意出风头为他人發声。
“怕事……等等,我想到了一个可疑点。”
严以爵正视他认真听着。
“凶手选择的犯案时间近零点,就算是手法老练,挖出内脏至少也需半小时左右,除了住家外,另外两个案發现场他该如何确认,这段时间不会有他人正巧进入?”
“巷弄和竹林本就人烟稀少,况且又是夜晚时分,鲜少有人能提着胆子进去吓自己。”
常毓予打了个响指,“你说到重点了。”
严以爵细嚼方才的话语,灵光一闪,瞪大双眼,倏然一阵恶寒涌上,叫人细思极恐。
常毓予眼一敛,“所以,凶手是如何把对方拐过去的,因熟识?抑或是胁迫?”
“但如果是胁迫,为何他们不求救?”
常毓予睨视他,轻声吐了句,“怕事。”
严以爵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怔怔的道:“兴许凶手是熟人,兴许还有目击者,却认为只是一般争执不以为然......再者,倘若被害人的心理是属于脆弱状态,便容易进入凶手的圈套,接着趁被害人防而不备时予以杀害。”
常毓予露出贊同的神色,“还有一事亦诡异的很,附近的监视器完全没拍到嫌犯身影。”
“……又是非人类恐怖分子?”严以爵倍感无力。
常毓予闻言挑眉,语气轻佻的道:“队花,你这形容不错喔。”
严以爵呵呵两声,不打算回应。
常毓予再度拿起资料翻阅,徐声说,“但我依旧认为凶手只是普通人。”
他顿了下续道:“心思极为慎密的人。”
“既然如此,侦查方向不变?”
常毓予颔首,“不变,并从熟人查起,同时间还有家属关係也一併釐清。”
“那卢氏那边……”严以爵皱眉,心想这消息应该很快就传至卢恒那,毕竟白喆是卢氏之人。
“不管,目前无法完全确认凶手的用意为何,直接装傻一问三不知。”常毓予眼带嫌恶的摆摆手。
自古以来凡事只要扯上卢氏,总招来厄运,秋笙就是个例。
严以爵捋着下颚,百思不解的轻声问,“凶手为何要费尽心思,选择四个方位的住户杀害?真的是针对刑侦队吗?”
常毓予摇头,眼裡闪过一抹狡诈,“那是说给白喆听的,我也还在思考其中关联性。”
严以爵愕然,“为什麽?”
常毓予往后躺下,望着天花板沉声道:“我仍然认为世上没有巧合之事,昨日上官氏陵墓被盗正好赶上这几起案件,为何这麽巧的又和卢氏扯上关係?那四个方位代表的意义,是警示还是威胁?就算是示威好了,四捨五入不就是卢氏在对我们刑侦队示威,他何必找自讨苦吃?况且和我们作对他也没能得到任何好处。”
“但这犯案手法实在不像卢恒的风格。”严以爵怔怔答道。
“确实不像,但也难说,就好比秋笙会使用巫族禁术这事儿,卢恒这货倒是推的一乾二淨,你信吗?”常毓予一想起这事就来气,他嗤笑一声眼底尽是鄙视。
严以爵先是说了声不信,倏然似乎听见了什麽不可思议之事,他双眸扩大惊诧地问,“等等,你说什麽?巫族陵墓被盗?这是怎麽回事?”
常毓予亦讶异抬首,“我没跟你说?”
“……我只知道璟熙得回族裡一趟,但你没说是什麽事情。”严以爵瞪他。
“你之后也没问我。”
“一忙起来不就给忘了……够了,别再调侃我,到底發生何事?”察觉常毓予眼中的笑意,严以爵赶紧打断他启唇欲要出口的话语。
常毓予把电话内容大略状况转达完毕,接着说,“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明日再一同过去一趟。”
严以爵颔首,“也好,现在晚了不好再联繫她。”
“倘若案件陷入胶着,如此一来只能使用异能招供。”常毓予唔了几声,最后下了这个结论。
“队长,证据、证据!”严以爵瞪了他一眼。
常毓予笑出声来,“别激动,我当然知道不能只有供词,证据我一定会找到,分秒破案可不是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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