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车倒山前必有路,一时也推测不出来更多东西。
楚曜干脆一躺,这么回答司夏刚刚的疑问:“嗯,接着睡觉呗。”
就辛介他们两个人讨论这个话题都要偷偷摸摸的样子来看,估计也不能探听到什么别的了。
司夏往床上爬了一半,突然又想到出去本来是为了拿面具:“那,那个面具我们还拿回来吗。”
睡在外侧的楚曜眼皮半睁不睁:“你觉得要不要拿回来呢,你不是很幸运嘛?我们就跟着你的感觉来。”
又说这个,司夏咬牙切齿:“我觉得不用了!我们现在就睡觉吧!”
“嗯,睡吧。”楚曜顺手揉了下司夏的小卷毛,“乖。”
毛还挺软。
司夏怔在那里,脸色爆红:“你不要随便动手动脚!”
“我睡着了。”楚曜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闭着眼说瞎话。
憋了满肚子气,对着楚曜上方的空气挥了一拳,司夏才气哼哼躺下。
————
夜静更深,冰凉的月光透过院里大树的枝桠照进窗户,在窗纸上映照出一个扭曲,狰狞的剪影。
月光仿佛徒有其表,即使从窗外晕进来,也照不亮,屋内还是笼罩在一片蒙蒙昏暗里。
“卡达,卡达”清脆的敲击声从门外传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楚曜睁开眼睛,眼内毫无睡意。
声音是从窗边传来的,可窗纸上除却树木的剪影,再无他物。
来了,恐怖片经典场景,夜半敲门声。
耳边是司夏睡到酣畅香甜的呼吸声。
看他睡的这么香,楚曜笑了笑,索性也接着闭上了眼。
想来也是,恐怖片里听见声音后选择出门的人多半都凉凉了,反之,没听说过有几个人死在甜美梦乡。
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卡达!卡达!”敲门声不死心的加大力度。
楚曜闭着眼,八风不动,好似睡得很沉很沉。
有本事就自己进来,他是不可能下去开门的。
久久的不到回应,仍在持续敲击窗边的声音甚至变得有几分孤单寂寞冷。
第二天早上,楚曜被司夏大力推醒,他揉着太阳穴想,这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司夏指着床边,眼泪汪汪:“你没把面具偷偷拿进来吧?”
“当然没有。”楚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对上了鸟头面具黑墨画成、直勾勾的眼眸,血色的披风也整整齐齐叠放在面具身下。
这两个道具诡异出现在床边,司夏被吓得不清,身子贴在床尾离它们最远的位置,一点不见昨天夜里的心大。
这番场景,楚曜竟觉得有几分好笑。
司夏怒瞪他:“你还笑!这鬼东西还会自己蹦出来,该不会已经给我们下诅咒......”
楚曜的动作止住了他接下来的哀嚎。
看着上前拿起面具的楚曜,司夏的眼中满是钦佩,像在看什么以身炸碉堡的大英雄。
在他心中,楚曜的身份一下子从讨人厌的中二装逼犯蹿升到了给人满身安全感的牛逼大佬。
雄姿英发,聪慧过人,格外有牌面。
大佬的装逼叫装逼吗?不叫装逼,明明是日常就这么帅气。
完全不清楚他的这些心理活动,楚曜把面具前前后后翻来覆去细细打量,好像和昨天有什么不一样,又一时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究竟是哪里变了呢?
灵光一闪,楚曜联想到昨晚敲击窗框的声音,如果是面具敲的,它要怎么才能完成这个动作呢?
若有所思的目光从上至下,扫过杂乱的羽毛装饰,僵硬的漆黑眼珠,磨损的鸡嘴——
找到了!
目光停在这里,昨天还十分尖锐的鸡嘴上面赫然多了很多磨痕,上手一摸,哟,都快钝了。
看来昨晚没少折腾。
嗤笑出声,楚曜冲司夏扬了扬手里的面具,声音还带着些晨起的沙哑:“这种灵异世界,东西自己变个位置不是很正常嘛,怕什么?”
司夏极其缓慢地蹭过来,躲在楚曜腰后,脸上还残留着后怕,嘴里小声喃喃:“可是这个鸡头太吓人了。”
说出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娇又软。咿——有被腻到。
司夏狠狠唾弃自己,一层薄薄的红泛上脸颊,心里又急又羞,不知道楚曜会做什么反应。
那楚曜做什么反应了呢?
他放下面具,转手弯腰凑近司夏,捏捏胳膊摸摸腿。
这动作太突然,司夏还没反应过来就快被摸了个遍。楚曜凑的极近,张极具冲击力的帅气脸蛋占满了司夏的视线。
这、这也太亲密了吧。
反应过来,他赶紧躲开楚曜的手,低下头,红了脸。
心底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他心慌意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什么,脑袋晕晕乎乎,最后只发出了软软的抱怨:“你干什么啊?”
“这不没缺胳膊儿,没少腿嘛,就突然出现一个面具而已,你也太胆小了吧。”楚曜发出毫不留情的嘲笑。
“咔嚓——”
空气中的粉红泡泡结成冰裂开,司夏脸上的笑容消失,心不乱了,头不晕了,腰板也有劲了。
“是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快点收拾收拾出门集合吧。”先狠狠踩了楚曜一脚他才下床穿鞋。
楚曜委委屈屈:“你踩我干嘛?”
司夏眯起眼给他一个阳光灿烂的笑靥:“抱歉,我没注意到,真不好意思~”
不小心?楚曜自觉不傻,这摆明了是故意的啊。
————
昨天说好的集合地点在村长家附近的一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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