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停下脚步,转身看他:“谁跟你说要让太上皇想起来,朕说过吗?”
王勤嘴角一僵,难道圣上的意思是……
“让何御医只需调理好太上皇的身体,其他的事不必管了。”
“是。”
李越抬头看向皇城之上灰扑扑的天空,呼出的气凝成一道白雾。一片雪花飘到他脸颊上,久久未化。
皇叔忘了才好,忘了才能活得像个人。
他收回目光又朝前走去,一边吩咐道:“仔仔细细清点出知道太上皇身体抱恙的人,尤其是他回京那天,都有哪些人看见了、听说了,一一查清,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另外告知宫里所有人,不得提起任何与赤余有关的事,即使太上皇亲自问也不能说。五年之间发生的事情都烂在各人肚子里,谁敢拿出来说就用最原始的方法让他闭嘴。”
他们拐进一条长长的甬.道,李越一眼望向空荡荡的尽头,皱着眉又道:“两年前那件事也别说,太上皇不用从其他人口中知道我都做过什么。”
“是。”王勤仔仔细细都记在心里,也不敢发表意见看法,只是举着伞紧跟圣上。
李越看他跟得艰难,一把扯过搭在他臂上的外袍,给自己披上,又颇为不耐烦地推了推伞柄。
“给你自己打,别跟得那么紧,烦。”
王勤被嫌弃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他万万不敢在后头给自己撑伞。
圣上冷冷睨了他一眼:“你这么喜欢替人撑伞,不如给敦化殿前面的石狮子撑去?”
“不了不了,臣谢陛下.体恤。”王勤连忙赔着笑把伞举在自己脑袋上。
他想起了十来岁刚进宫那会儿被分到东宫,他师傅还说自己有福气,能伺候魏国唯一的储君。可谁能想到当初的小太子养成了如今这副脾气呢,一天十二个时辰连睡梦中都不高兴,偏偏还不怎么发作。他日日费尽心思揣测圣心也摸不清陛下阴晴不定的性子,直到现在,他待在圣上身边也还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不过陛下对太上皇却恭敬得过分了,就像老虎躺下来露出肚皮,毫无攻击性……当真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没人紧跟在身后,李越舒服多了,茫茫风雪中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人。但他还在想着凝华殿里那位,想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明日是皇叔的寿辰,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李怀安回来了,并且过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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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文,有点紧张,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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