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不起,我骗你了。”
“骗我什么了?”
“我和李航不是同性恋,我是他的奴隶。”穆小央说。
少年直感觉浑身的血都在倒流。
他虽然害羞,但懂得的还是不少。即便他知道穆小央说的话没有那些歧义,脑子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些联想,一时间脸色通红。
穆小央见他脸又红了,没忍住笑了起来,“哥哥,怎么我一提同性恋你就脸红呀,你脸皮儿可真薄。”
他伸着手想要够少年的脸,可胳膊不够长。
于是少年配合地底**,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
“羞羞脸。”
李白树下去交钱,结果被告知费用已经被结清,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忽然又想起了昨天自己查的“案子”,以为穆小央偷的钱不止五十,连忙三步并两步地回了病房。
“你是不是还偷了钱没交代!”李白树怒发冲冠。
“李叔叔,我没有。”穆小央白着脸摇头,忍不住看向少年。
他不希望少年觉得他是一个人品不好的人。
“那你的医药费是哪来的钱。”
少年终于开口:“我垫的。”
“哦。”李白树恍然大悟,还没安静一秒,又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耗子似的跳了起来,“那你刚才看我出去交钱怎么不叫我一声,害我白跑一趟。”
“我叫了,您走太快了,可能没听到。”少年面不改色的扯谎。
穆小央偷笑,忽然想起来书包里的购物小票。
“哥哥,能帮我递一下我的书包吗?”
少年帮他拿来。
穆小央伸到最底,从隔层里掏出了那张折叠整齐的购物小票,“叔叔,那五十块钱真的不是我拿的,您和阿姨一号给了李航三十块钱,可他昨天却买了四十七块两毛的零食,你看。”
李白树半信半疑,接过小票低骂了声,“这死小子。”又看有外人在场,他清了清嗓子,“这也不能证明这钱不是你偷的,我估计是航航之前还攒了二十块钱。”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当爹的心里能没点数?
李白树说这话时眼睛不由自主地朝右上方飘着,语气也不怎么坚定,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也就能骗骗穆小央这种二年级的小朋友了。
穆小央眼底的光芒又黯淡了,少年看在眼里,沉思了一会,开口道,“叔叔,他醒了,不能再在这占着床位了,我陪他去点滴室,您先回去休息吧。”
“也行。”李白树刚巧觉得少年的目光实在有些渗人,困于没有提前走的理由,现在由少年这么一提,他便赶不及地借坡下驴,乐得清闲了。
看他走了,穆小央也要起来。
“躺好。”少年按着他的额头,把他固定在床上。
“你不是说……”
少年眨眨眼,罕见地露出少年气的狡黠,“我骗他的。”
穆小央偷乐起来。
少年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大的声音里满是坚定:“我相信你。”
在少年的坚持下,穆小央住了三天院,当然,他也陪了他三天。
为此他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毕竟他如今是初三,马上就要升学。
“您不是把学校都安排好了吗,只要我从公立学校毕业……”
“那之前拜托您的事,关于人口……”
“我知道了,父亲再见。”
穆小央嘬着少年买来的棒棒糖,本来两人都打算休息了,忽然来了个电话,少年去讲电话了,他只好一个人啃糖。
只是他听不太懂少年在说什么,只感觉他和他的父亲似乎关系不太好,以至于挂了电话之后一直没什么表情。
他想起书包里被遗忘的旺仔牛奶。
于是穆小央捞过一旁的书包,神神秘秘地对少年说,“送你个礼物。”
少年好脾气地看他,“是什么?”
“当当当当!”他掏出那罐旺仔牛奶,塞到少年的手里,“给你。”
“你怎么会有这个。”少年哑然,露出个拿他没办法的笑来。
“专门给你带的呀。”孩子说起贴心的话来不像大人一样拐弯抹角,“但我不是晕过去了嘛,就给忘啦。”
少年微笑,故作生气,粗着嗓子:“你是觉得我和罐子上这个小孩长得像吗,你这个小坏蛋。”
“才不是呢。”穆小央瞪圆了眼睛,“你比它好看多了!但你也要多和它学学——笑口常开!”
“好啦。”少年点点穆小央的额头,起身关掉了病房的灯,“睡觉!”
穆小央在黑夜里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少年看着他月光下无忧无虑的背影,一肚子问题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为什么会被“输”给别人,是哪种输法?
是穆小央的爸爸抛弃了他吗?
那他妈妈呢?
他换位思考,假设了一下别人这样问自己,所以不敢问。
短暂的病房生活后,日子又步上了正轨,对穆小央而言,就是日复一日的上课、下课,对李航而言就是日复一日的睡觉、吃饭。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本应该是语文课,大家无精打采,期待着下课后的午休。
体育老师忽然走了进来,“同学们,因为语文老师临时有事,上下午的课进行调换,我们这节课上体育。”
“耶!”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走吧。”随着老师一身令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往楼下冲去。
小学的体育课简单又粗暴,热身运动结束后,老师带着一群小豆丁玩了两个游戏,便自由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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