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顾丁吉突然出现,还闷不吭声地投了个二分,惊艳了一群男生。
“我操,鸡丁你球技猛长啊!”
“什么情况啊草儿?”
“鸡丁刚哪儿浪去了?”
顾丁吉笑眯眯的,笑容却没有往常那样灿烂。班长问:“打吗?”
顾丁吉摇头:“今天的运气用完在刚才那球上了,再打投不进了。”
“小样儿,出息!”何燃说,“多亏你刚不在,不然受虐到哭泣!”
施虐的那位膀子一抬,又擦了把眼睛、鼻梁上的汗,然后走到篮筐底下,跟一等着的男生说换人吧,就下了场。
贺东舟径直往前走,眼角往旁边扫了一下,顾丁吉就跟上了。贺东舟一头的汗,后背更湿透了一大片,校服透明地贴在皮肤上,肌理走向分明。
“浪哪去了?”贺东舟开口,嗓子因为出汗失水而干涩低沉。
“你猜。”顾丁吉其实不是很开心,他知道自己伤害人了,在贺东舟给的期限之前结束了和时月的关系,也没让他感到松了口气和多高兴,可这种情绪又不能在贺东舟面前表现出来。
贺东舟一酷哥,从来不玩“你猜”这套,他没再说话,找了个自来水龙头,直接把头伸了下去。冲完他双手拢了两把水,又甩甩头,就算完事儿了,头发短就是这点好。
操场边上有个小长廊,木架子上缠着紫藤萝,里面阴凉。贺东舟歪靠在长凳上歇息,支着条长腿,撩起眼皮看着顾丁吉,那眼神冷静而审视。
顾丁吉抓着书包带子,被他看得不自在,说:“不要你猜了。”
“我不猜也知道。”
“那你说啊。”
“跟你对象在一起。”
“错,是前对象。”
贺东舟挑了下眉,倒是没想到,但他也没笑,面前的人现在情绪有点别扭,“分了?”
顾丁吉点了下头。
“哭了?”
顾丁吉没吭声。
贺东舟就知道了,哭了。一阵风吹来,贺东舟手臂枕在脑后靠在木架子上,然后像是漫不经心地问,“愧疚了吗?”
顾丁吉怂蛋软心肠,愧疚是真愧疚,但是他跟在贺东舟后面过来不是想说这些。贺东舟这时又道:“过来。”
顾丁吉老实过去。
贺东舟坐在那,被对方居高临下,可是他的眼神却那么霸道:“你在我这里讨不到安慰,我一点儿没良心,也不感觉亏心,她哭我要笑,”说到这里,他一把拉近顾丁吉,深深地盯着他的眼睛,顾丁吉在他棕褐色的瞳孔里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自己,“因为我他妈喜欢你,我要你。”
来自贺东舟的表白,冲击力太大,顾丁吉猝不及防,人都听傻了,红着脸好半天,然后才觉出对方前半句话的意思,他低低地说:“我才没有要在你这讨安慰,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是想问你,我单身了,你可以转正了吗?”其实他是想问,你可以转正做我男朋友了吗?
贺东舟嗤笑了声:“反了吧,这话不是该我问你?”
顾丁吉可太不好意思了,看了他一眼:“所以现在我们……”
贺东舟顺着他说:“所以现在你是我小男朋友。”
顾丁吉红着脸愣愣,不明白为什么要加个小,是按年纪来吗,他说,“那你是我大男朋友啊?”
那边有学生过来了,贺东舟起身,微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手背,声音里含着笑意:“是你老公。”
还有几分钟下课,蒋延得要吹口哨集合了,顾丁吉现在挺怕见到时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却眼看着前面的贺东舟没往操场去,直接拐进了教学楼。
“不回去了吗?”
贺东舟插着兜:“懒回了。”
顾丁吉跟上去,这种情况他倒是不怂:“那就不回了,不过下节课小延延可能让篮球场罚跑两圈。”
“下学期他要还记得,我就跑。”
“嗯?”
半天顾丁吉才反应过来:“噢!这学期没体育课了!”补课的那两周课表都是重排的,准没有体育课的影子。
然后他想起什么,凑过去说:“下学期我就当你前桌啦,老赵答应了。”
贺东舟点头,还是那酷样儿。
“下学期我考23名有希望吗?”
“有,”贺东舟还是那次的说辞,“我手把手教的话。”
他这么一说,顾丁吉想起上次还没得到答案呢,不过如今再提起来,已有些旖旎调情的意思,顾丁吉抿了下下唇,又问:“怎么手把手教啊?”
“你坐我怀里,不会的,我一道一道教。”
贺东舟勾唇:“够劲儿吗,能学得好吗?”
顾丁吉够劲儿得都要上头了,晕乎乎地说:“那我得考13了。”
快到班里打铃了,其他班的学生们都从教室里涌出来,顾丁吉如梦初醒般:“这是最后一节课,我们回来干啥?”他以为刚确认恋爱关系,东哥都兴奋得昏了头。
贺东舟却仍迈步往教室里去,“没拿钱,手机也在书包里。”
“出去吃吗?”
“嗯。”班里就几个人,贺东舟拿上手机就走,顾丁吉也把空书包放下了。
贺东舟早发现了:“你背个书包干嘛?”
顾丁吉支吾:“我准备放学出去买点东西的,还是下自习再买吧。”
贺东舟没再问,两人挤着人潮下楼,贺东舟手臂虚虚在后护着他。
“吃什么哇?”
贺东舟心里有主意,直接领他去了一小西餐厅。晚上吃饭时间就一个小时多点,顾丁吉站门口有点犹豫:“吃西餐吗?好慢啊,就去街那头炒碗咖喱牛肉饭吃吧,那家味道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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