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还有事要忙，如你所见，这里一团糟需要整理，你没事就回去照顾爸爸吧。”李奥还是掐了烟，他的抽烟的习惯是上辈子带过来的，心里也知道烟瘾太重不好，但总是不自觉地就抽了起来。
马库斯知道这是送客，但他没有起身：“抱歉，我的任务还未完成。”
“你的社交模块是不是需要一点小小的升级？虽然我不太清楚现在的人工智能到什么程度了......假设你理解了爸爸的意思，没必要干私家侦探的活。我活得好好的，突然失联是我的过失，以后会定期打电话过去——只要转达他这些，相信他就能保持好心情了。”李奥往嘴里丢了颗口香糖，试图阻止自己抽烟的本能。
马库斯又开始皱眉：“我的社交模块是最新版本，但是对于不明确的指令，我总是很难理解。”
“也许你需要学会自己去思考。”李奥随口一说。
卡尔也说过这句话。
马库斯的LED灯黄了一瞬。
“思考不是我的功能之一。我不具备那样的程序。”
“思考可不是电脑程序，比起像0和1代码的组合更加复杂，它是一种……不，没什么。忘记刚才的话吧。”李奥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在引导一个有觉醒征兆的仿生人，没有继续说。
他假装无事发生，走到一旁整理柜子去了。
马库斯的LED灯光转了转。
△坚持询问细节
○回家报告卡尔
×帮助李奥整理
他翻阅起自己的记忆，画面像快进的电影一样飞速闪过，跳过了那不正常的几分钟，然后定格在他握住李奥的双手时——放大，可以看到手腕处有绳子的勒痕，伤口很新。
继续播放，下一帧定格在李奥吐着烟圈凑近他。透过宽松的衣服领口，看到胸口也有绳子捆绑过的痕迹和摩擦的细碎结痂伤口。
“你的手腕和胸口有捆绑伤，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他问。
李奥转过来，盯着他好几秒，目光幽幽：“……你是变态吗？嗯，不用回答了。”
马库斯认为这里不回答，可能会造成什么严重误会。
“我不是，我不会有那样的心理和情绪。这只是我的分析能力之一。”
“Whatever，关于这个我无可奉告，也请你不要告诉爸爸。还有，如果你现在出发，应该还赶得上给爸爸准备下午茶。”
○追问
×放弃
马库斯果断起身：“我回去照顾卡尔。祝你度过愉快的一天，李奥。”
“You too, Markus.”李奥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他懒得装成吸东西过度变成**的性格，反正几个月的时候改变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
房门关上后，李奥撸起了袖子，手腕和小臂上粗麻绳捆绑的痕迹纵横交错，新旧不一。
马库斯平时的职责都要让人下意识地忘记他的型号并非家政型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终究和人类不一样。鬼使神差地，李奥又打开相册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同时也被他的颜艺逗笑了)，然后截出艺术品一样的眼睛设成了他社交平台上的头像。
很快一条私信发了过来。
“换头像了？Beautiful eye.”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一个痴汉，天才都是不需要工作的吗？”
“碰巧休息，你的优盘我让人给你送去，算算时间快到了。那件实验样品不用还给我，就当作是一个小礼物。”
“好吧，但我不是很想说谢谢。你的小礼物会给我造成很多麻烦，我敢肯定。”李奥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玩意，一脸嫌弃，根本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做成这种容易混淆的造型。
“U'r welcome.我在研究新的版本，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把自己玩死了。”
“原句奉回。”
论工作的危险性，还是做研究的比较高吧。如果哪天有人告诉他这位朋友出实验事故了，他也不会惊讶。
“笃笃。”
传来了敲门声。
李奥打字的手慢了一拍。
“我没有给过你我的住址，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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