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凡?!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任娇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衬衣。她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拿着衬衣向前,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眼,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醒悟过来,他不是幻觉,不是小赢凡,立刻后退两步。
“赢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任娇娇上上下下警惕地望着他。
这个男人跟小赢凡不一样,他浑身上下充满了生人勿进的气场。他敛起笑意,神色淡淡,仿佛刚刚的调侃只是撞破尴尬的润滑剂,倒让她减去了很多羞恼,准备的奋起反击也偃旗息鼓。
但他的“无视”更让她感觉不舒服。
“昨夜雨大,飞机不得已迫降,我便过来休息,任小姐没听李先生说吗?”
任娇娇皱眉挑眼看他:“说什么?”
赢凡走进来,伸出手,任娇娇连忙把衬衫给他。他拿了衬衫站在任娇娇面前,语气公事公办:“因为李先生并没有完全履行合约,所以赔偿了我的损失,其中就包括这栋房子,很抱歉任小姐,你可能要搬出去了。”
任娇娇看着他:“不可能。”
仿佛为了缓解女方的尴尬,赢凡转身走向衣帽间,给她留了思考的空间。
“我还有事,晚上才能回来,任小姐可以慢慢搬,倒不用着急。”
任娇娇眼睛快速转动,叫住他:“你等等,就算房子是你的,你衬衣怎么回事,怎么会脱到我屋里?”
赢凡转过身,眼神冰冷。
“是任小姐抓住我的手,”他顿了顿,好像考虑了什么话不应该说,便沉默,过了两秒,道:“你喝酒了。”
任娇娇被信息量冲的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她是梦见抓着赢凡的手来着,她还梦见她把赢凡压住了,她还梦见了……她急速地回想,奈何想不起来!
她昨晚确实喝酒了,如果遇到不知情回家的赢凡,等会儿,自己喝酒了,可是他没喝。
“任小姐抓了我衬衫,它是三十年的老工匠做的,做工确实不错。”
任娇娇楞在当地,诘问的嘴又没张开。她敢肯定自己抓他衬衫百分之百不是因为做工。想想自己昨晚梦里压着人家的劲儿,算了,还是因为做工吧。
这件事翻篇了,但别墅她不能让出去。
“赢总,这栋房子的归属人是我,我师哥做不了主。”
赢凡拿出手机,点了点,给她放大一张赔偿协议,上面是他师哥签的字,乙方是他师哥的工作室。她想起来,当时的合同是签在他师哥工作室名下的,本来就是他师哥接的活儿请她帮忙。
“这栋房子多少钱?八千万?赢总也不想被困在房子里吧。”她看了,房子外面的东西都是她的。
赢凡看了看手表:“我赶时间,而且不想卖,任小姐请回吧,如果喜欢,可以多住几晚。”
这是他作为男人和一个商人最大的让步了,任娇娇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赢凡走进衣帽间,她跟过去。
赢凡微微地扬起脖颈,一粒一粒地解开纽扣,修长有力的手指稳定有序地转动,仿佛带着某种韵律,任娇娇看直了眼。
衬衫解开,从侧面只能看到他若隐若现的锁骨和平坦的胸膛的一部分,任娇娇心跳地有点快。
他脱下衬衫,宽阔肩背一下子显露出来,那劲瘦的腰身和脊椎没入的腰线让她心猛地一撞。
她昨晚真没对他做点什么?
她为什么昨晚要喝那么多酒!
她为什么要神志不醒!
赢凡抬手拿柜子里的衣服,一眼扫到她,转过头。
他没说话,但眼神带着警告,气压也低下来,任娇娇落荒而逃。
昨晚的暴雨折断了不少树木,堵住了这里唯一的一条道路。那十几个来社团活动的大学生走不了了,便派代表跟她商量再留宿一晚。
任娇娇把代表推给了赢凡的助理秦升,不一会儿,那些人欢天喜地地跳起来。
“任小姐,今天好像还有雨,我们晚上准备举办室内舞会,任小姐也一起来吧。”
任小姐摆手:“你们玩吧。”
那些人倒热热闹闹地在她所住的房子布置起来。
“你们不应该在那个房子里举行吗?”任娇娇叫住代表。
“啊,我们原本也是想的,但是听说赢先生母亲生前喜欢舞会,他每年都来这个房子思念他的母亲。我们便在这里举办,为了让他开心一点,顺便感谢他让我们多留宿两天,他答应了。”
任娇娇忽然想起来赢凡说赢傲不可能把沙滩给她,因为这是他们母亲的居所。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原来这里对他有这样的意义。难怪他看起来有些压抑。
她丝毫没想到她跟赢凡接触的少,赢凡平日里也是这样,更想不到一个女人去想一个男人心情的时候意味着什么。
反正这所房子她也得不到了,便努力留下其他两栋吧,这里风景真的太美了,环境也舒适。如果她不是状态不好,她肯定不会放过附近的海浪和森林。
她决定晚上跟他说说。
夜晚,外面风声呼啸又下起雨来。大雨打在落地窗上,挣扎着滑落,屋里热闹非凡,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彩灯,缠在会客区的条案上。茶几上摆满了食物,沙发四周加了好几把椅子,大厅变得充满了人,年轻的男男女女笑着拥着彼此,随着轻快的音乐移动舞步,像穿梭的蝴蝶,跳跃的小鹿,到处洋溢着旺盛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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