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雪翼同诺清解释村中所患并非疫病,而是受了诅咒之术,诺清震惊不已。可关于古水村恶咒之源,她却是再也说不出别的讯息了。
这几日雪翼一直同诺清,为救治古水村中的病患者而忙碌。
村民们所受的髑行咒是恶咒之术,寻常药理根本无法根除。
雪翼倾力救治,也只能暂缓压制住髑行之咒的发作。
眼看着村中越来越多的人受到诅咒的侵噬,雪翼真的已心力憔悴。必须尽快找到诅咒之源,才能彻底解除这髑行之咒。
覃羽已外出一整天了,不知他在古水村内寻找诅咒之源的线索可有发现?还有妍汐他们去寻访惘极阁可有进展?
“球球!”柱子上突然滚下来一只毛绒绒的小青球,恰恰落在雪翼跟前。妍汐去寻访惘极阁并未带走球球,雪翼忙时会抽空照顾喂养一下它。
这几日球球似乎长大了一圈,精力也变得十分旺盛起来,在梁柱上上蹿下跳得,瞅到什么东西就叼到雪翼面前,献宝一样讨她欢心。
雪翼原本一直压抑的心绪,也因球球的抚慰而微微疏散了去。她俯身将球球抱起,“又跑哪儿玩去了?怎么这么重?你是吃了什么吗?”
“球球!”球球叫了一声,从雪翼怀中跳到桌上,张开嘴吐出一个东西来,“啪”地一声落在它面前。
雪翼看着桌上那本比球球还要大的多的书,忍不住道:“这么大本书,你是怎么吃进肚子里去的?”
球球咧嘴笑了一下,跳到书上撕下一块书角在嘴里嚼着。
雪翼忙阻止它将书当成食物乱吃,球球却先她一步“呸呸呸”地把口中的纸屑全都吐出来,原本青黄色的绒毛都快变绿了,难吃死了!
雪翼“扑哧”一笑被球球给逗乐了,它是故意吃书来逗她开心吗?
雪翼抚了抚球球柔顺的绒毛,球球舒适地滚了一圈,发出慵懒的呼呼声。小胳膊小腿从圆滚滚的身体里舒展出来,一腿将书本蹭下桌底。
雪翼将地上的书拾起,无意间看见书中的记载,却突然一怔——这是……
“啊!回来了!好饿啊——”屋外传来千煜阳的声音。
雪翼回头一看竟是妍汐他们回来了。
“球球!”球球很兴奋了一把蹿起,蹿到妍汐怀里,刚要和她亲热一番便被人一把提起。
千煜阳挠着球球满身的绒毛,乐颠颠道:“几天不见,小家伙长这么大啦?哟!还挺有活力哦!”
“球球!”球球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一排小小的獠牙。然后——照着千煜阳的拇指一口咬下去!
“嗷呜!”千煜阳痛叫一声。
球球竟直接将他的手指当成磨牙棒了!
小风狸的稚齿尚还稚嫩,咬不出血来顶多磨破他一点点皮罢了。谁让某人那么欠地阻挠了小家伙和自己的娘亲亲热呢?该~
雪翼注意到妍汐的面色似有些异常,忙上前关怀询问道:“妍汐,你怎么了?”
妍汐突然一把抱住她,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骨髓之中。
雪翼微微愣神,随即感受到妍汐的身体似是在颤抖着,她是在惊慌……害怕?
“妍汐……”她究竟是怎么了?
可雪翼话还未说出口,妍汐在真正感受到她的存在后,一瞬间回过神来,缓缓放松力气松开了她。随即掩饰情绪道:“我……没事,只是从未与你分开过这么久,一时太担心你这边。”
龙翊立于一旁注视着,心中疑虑。在惘极阁时那人形傀儡究竟让她看到了什么?是和……雪翼有关?可当时,妍汐看向他的眼神又为何会如此的惶恐不安?
“我在古水村能有什么事?”雪翼揉着她的手心,替妍汐舒缓紧绷的心弦,“倒是你们此去寻访惘极阁,可有遇到危险?”
妍汐闻言一愣,随即将这几日他们寻访惘极阁时的情况都一一概述了一遍,“那个时生便是种下怨恨之果,发出髑行诅咒的人。”
“哐当”一声,有瓷器摔碎的声音传来,妍汐回头一看,竟是诺清。
她局促地立在门口,神色微恙歉意道:“抱歉,一时手滑。”
诺清的反应的确有些异常,妍汐直截了当地问道:“诺清姑娘,你可知古水村中曾有一个叫时生的人?”
妍汐顿了顿又道:“时生或许就是找到恶咒之源的关键,还请诺清姑娘详情细说……”
“很抱歉,其实我对时生此人……也知之甚少。”诺清道,她只知晓古水村中曾是有一个叫时生的人。儿时父母双亡,仅有一个妹妹与之相依为命,家境贫寒,两个孩子自是生活极苦。
十年前时生离开古水村,却是再没有人见过他了。
妍汐陷入沉默,难道是儿时的艰辛与苦楚,将一个人的心智催磨出了极致的愤然与怨恨吗?他用十年的时间去寻找罔极阁,将自己的一切作为交换去换古水村里的所有人……死?不,时生曾经一定还遭遇过什么,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憎恨古水村的人?
“你说时生还有一个妹妹……那他的妹妹呢?”雪翼突然问道。
是啊,妹妹是他仅剩的亲人,在那些苦涩与艰难的日子里,两个相依为命的孩子相偎取暖,因为另一个人的陪伴,心底总会留有一丝温暖与善意。无论如何也不该会生出极致的怨恨与决绝……除非,时生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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