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樱回病房一看,病床上空的,被子卷在一边。
人呢,人去哪儿了。
“余冉?”唐樱低声唤了一句他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她快速向值班室走去,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张,好在没走几步,就看到余冉端着个托盘回来。
“吓我一跳,我以为有人来医疗站劫人。”
“你的想象力有点儿丰富。”
余冉把托盘放到病床旁的柜子上,她才看清里面是用来做冰敷的冰包。
“我看你侧颈的皮肤有些红肿,冰敷一下会消的快一些。”
“都跟你说了好好休息不要到处走了。”唐樱埋怨道。
“嗯。”余冉应了一声,唐樱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
她往床边一坐,“刚才说到哪了,对了,说到季川,季川当时在打电话,说什么又出现了,隔离关押,审讯不出信息什么的,你说,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因素已经潜入了五月岛区,但现在还没有向公众发布公告。会不会跟我们遇到的流浪者有关。”
“有可能。”余冉读到了她的担心,“联防队的管控最近可能会紧一些,以往,对于不生事的流浪者,联防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流浪者本来昼伏夜出,可最近频频在白天出现。”
“对,很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着她坐在床边认认真真为工作安全思考的样子,余冉心底产生一丝丝的内疚,随即又压了下去。
时针走到十点多,罗思出现在病房,“餐会结束了,夏工他们已经往码头方向去了,我们也赶过去吧。”
“结束的这么快?我以为要到快午夜,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我们过去码头,走到医疗站这边又绕路。”唐樱听到这轻快的脚步就知道罗思心情不错,看样子没耽误他在餐会四处搭讪。
“我过来看一下,出租车在外边等着,我本来还担心余医师有行动不便什么的,我还能帮着搭把手,现在看起来余医师已经行动自如了,哎?你脖子,有点儿肿好像。”罗思看了眼桌子上的冰包,“受伤了,在餐会?”
“是呢,倒霉。”唐樱拧了拧眉头,罗思都注意到了,那待会儿上了船,岂不是夏工他们又要八卦一遍。
“餐会酒后打架斗殴?”罗思猜测到。
唐樱发觉罗思的想象力也有些丰富,“我们同事了好几年,你见过我跟人打架吗?”
罗思头摇得像拨浪鼓,“那倒没有,从来没有,所以就很奇怪呀,平日从来不找事的你为什么被揍,简直是今晚的施工队头条。”
施工队头条?唐樱觉得脖子越发疼痛,“你在二楼遇见什么人了吗?”
罗思回忆了一下,“二楼的都是包厢,排布很不规则,其中有一间门口有两个侍者,门口的装饰也比别的房间豪华一些,我猜可能是帕洛斯议长的会议室,我只远远看了一眼,隔段时间就有人进出。偶尔在走廊里有人经过,但一个认识的都没有,我转了半天,晕头转向,又回到了上来的那个楼梯口,所幸就去了一楼,然后就是正常的餐会时间,吃吃喝喝的。”
“我在二楼时,不小心冲撞了季队长,然后就这样了。”唐樱抬手指指脖子
“季队长?我们在一楼见过的那位吗?联防队的人,居然随便动手打人!不行,我们得去找他算账,不然以后施工队在五月岛的地盘上岂不是处处受欺负,我们得向工程局总部申诉,让法务部处理一下员工在外受到的人为主观故意人身攻击。”罗思义愤填膺。
唐樱知道他是在为队友着急,“误会罢了,说起来也是我有错在先,我经过走廊的时候他正在打通讯,我就站在那儿听了一耳朵,被当成偷听者,你也知道,我们没有经过邀请去到二楼,本来就有些不妥,既然现在都没事,也就不要揪着不放了。我们现在还是快些去码头吧,大晚上的,总不好让夏工和同事们一直在海边等着。”
一直到到了码头登上船,罗思还有些愤愤不平,没有丝毫向地头蛇低头的觉悟。
出租船在平静的水面上向毛丹岛行驶,没有月光,海水幽深得像是墨染一般。
“太过分了。”罗思又在船上吐槽了季川一番。
季川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来自中心岛的这帮人,自持甚高,动不动上纲上线,麻烦的很。
夏工见他吐槽累了终于闭了嘴,开口说道,“好了,季队长负责整个五月岛大区的安防,难免有些时候过于谨慎,职业特点罢了。倒是这次餐会,帕洛斯议长跟一些负责人单独的谈话,我们得注意一下。”
“帕洛斯议长,他说什么了,夏头儿,你去二楼在哪边,我们还想去找你来着,结果没找见,唐樱还挂了彩。”
夏工看了他一眼,没有拆穿他的话。去二楼找她?糊弄谁呢,二楼只有收到帕洛斯的邀请才能去,在场的人都知道,况且,当通讯器是摆设吗?
“帕洛斯议长提到扩建联防队,向各界募资,寻求支持,他大力夸赞了我们的工程建造质量,希望我们能承建一部分防御工事。”
孟浩忍不住问道,“防御工事?有预算吗?”
唐樱他们看夏工没有立即回答,心下了然,“也就是说,没有预算,或者没有充足的预算。”
夏工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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