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 养成 年上 宠受 治愈
当父亲把儿子养成了自己心目中的样子, 还会不会只对他只有舐犊情深?
一 父与子
任铭轩第一次见到儿子丁嘉琪是在他六岁的时候.
孩子的母亲常卧病榻六年之久,终于离开人世.
管家方舒姚去美国三藩市把丁琪接回围城.
那时已是深秋,孩子却只穿着一件格子衬衣,和一条浅色单裤。他手里抱着一只黄毛的猴子,身边放着一只小小的行李箱.
仿佛里面就下满了他的整个人生.
任铭轩从车下走下来,看到站在客厅里面的丁嘉琪.
显得格外弱小.
孤零零的,仿佛已经被整个世界遗弃.
方舒姚看见他,走上前去从他手中取过风衣,问候道:“先生,你回来了。”
丁嘉琪抬起头看他,琥珀般的瞳仁中盛满了疑问。
任铭轩弯腰下去,一手抱起了儿子。
小小的嘉琪,身体又轻又软,还透出好闻的奶香味。
“嘉琪,我是你父亲。”
这是任铭轩对丁嘉琪说的第一句话。
嘉琪却不太清楚“父亲”这个词的意思,皱起秀气漂亮的眉,和任铭轩深深的眼睛对望了很久一阵子,才开口问:“戴得?”
他在美国出生,长大,一直说英文。中文虽然听得懂,但是却不愿意说。
因为那是另外一门陌生的语言,一如现在他面对的父亲。
任铭轩在心里叹一口气,用纯正的美音回答道:“是,戴帝。”
丁嘉琪却用疑惑又不敢相信的眼神继续打量他,良久之后,他放弃般,垂下头,嘀咕道:“I miss grandpa, Nancy, Uncle, I want to go home.”(我想念外公,南希,舅舅,我要回家)
任铭轩第一次面对小孩,对方还是自己的儿子,难免觉得无力,他又用英语回答道:“嘉琪,这里就是你的家。”
嘉琪却不听他的话,可怜兮兮地抱着自己的玩偶,用手指扣着猴子手中的香蕉串,带着哭音重复道:“I want to go home…”(我想回家…)
任铭轩从来没有做过父亲,虽然他的儿子已经六岁大,他却一日也没有尽过当父亲的责任,自然,他是不知道如何做一个父亲的。
他向女仆问道;“房间准备好了吗?”
女仆欠了欠身,回答“是。”
任铭轩转过头对怀中的嘉琪说:“困了吗,带你去洗澡睡觉吧。”
嘉琪这时却不管不顾地放声哭了出来。
他仰着头,张大了嘴,可以看到他喉头处小小的吊钟。
任铭轩忽然感到一阵尴尬。
他想把孩子交给别人,却又拿不准该不该这样做,只能姿态僵硬得抱着儿子。
方舒姚对女仆使了一个眼神,女仆才走上前,说:“先生,请把孩子交给我吧。”
嘉琪这才被女仆接了过去。
他却哭得更加厉害,声嘶力竭般。
女仆是有经验,且有专业幼儿护理学位的从业人员,接过了嘉琪之后就轻轻拍着嘉琪的背,然后柔声地在嘉琪耳旁安慰他。
嘉琪虽然哭得厉害,但是因为坐了长时间的飞机,人很累,哭闹了一会,就疲惫得在女仆的安慰声中安静了下来, 趴赴在女仆的肩头,睡着了。
女仆抱着孩子,又欠了欠身,说;"先生,我带孩子去睡觉了。"
任铭轩点头允许。
他注视着儿子歪着头睡着的样子,一只手怀住女仆的颈,另外一只手还拽着那只丑兮兮的黄皮猴。
方舒姚看着他的样子,犹豫了一阵,才走近问:“先生,您今晚还处理事情吗?”
任铭轩收回目光,恢复了如常的镇定:“处理,都送到书房来。”
说完就掉头走向了客厅另一头的楼梯。
处理完事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任铭轩坐在书桌,思考了一阵子,才离开了书房,向三楼走去。
那是嘉琪的房间。
从前他一个人住这层楼,现在嘉琪来了,就把儿子安排在和自己对门房间住。
因为是深夜,仆人们都睡下了,整栋房子阒寂无声。
任铭轩打开了嘉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地毯很厚,完美的吸收了脚步声。
任铭轩走到床边,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眼睛适应了一阵子黑暗,才发现了整个人都缩在床头的儿子。
他那么瘦小,缩起来后几乎就和枕头一般大。
任铭轩不禁皱眉,小孩子这样睡觉太不健康,于是他绕过床,走到另外一头去,把蜷缩中的嘉琪抱了起来。
窗外的月光从巨大的窗户中照进来,任铭轩把抱在手中的嘉琪仔细打量。
他的睫毛疏朗分明,每一根都又长又直。鼻子虽然小小的,但是鼻头很翘,很有苏格兰人的特点。嘴形小巧美好,两瓣唇微张着,像花朵一样饱满粉嫩。
嘉琪这时咂了一下嘴,吞了一口唾沫,翻了一个身,细小的胳膊搭在了任铭轩的腰上。
另外一只手里还抱着他的那只猴子。
任铭轩瞬间就笑了出来。
他第一次模糊的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父亲这个事实。
遥想起当年他和丁家女儿的婚姻,那是一场不折不扣的交易婚姻。
两个家族,为了保证双方的利益,让两个人结合,生下孩子。
待确认双方的合作诚意后,任铭轩和丁百合就离了婚。
离婚之前,丁百合已经有孕,任铭轩曾在签离婚协议书之前劝她把孩子打掉,这样对于以后再嫁有帮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