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挣破云层,黎明到来。
付衡站在秦无面前,“材料,我还需要查实,裴铎那边给我仔细应付好。”
秦无点头,“我知道。”
他目光滞涩,分明是虚耗过多,混混沌沌,哪里还知道什么应付策略。
无怪是回到裴铎身边,让裴铎不起疑心。可现在何止疑心,恐怕裴铎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无所谓了,重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剩下的,只是把付衡蒙在鼓里,让他觉得一切如常。
“我得回去了。”秦无站了起来。
“这么着急?”
秦无缓过一阵阵的眩晕,“上次回去晚了,裴铎不高兴。”
付衡意味深长,“他是太关心你,还是太关心你呢?”
秦无听了便笑,“不管哪一个,我都该回去了。”
付衡挥手放人,“走吧。”
秦无抬步往外走,他两腿虚软无力,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正艰难的爬起来,付衡看了过来,“我让老许送你。”
秦无也不客气,缓缓站直身子,“好。”
车子缓慢行驶着,秦无累的厉害,偏一点也睡不着,耷拉着眼皮也不知看向何处,等到了地方都没回过神来。
还是老许喊了他半天,这才回神,到了谢,一个人上楼去了。
电梯升了上去,秦无看着楼层数字一点点跳动,所有情绪也归于平静。
秦无站在门前按门铃,没有人开门。过了两三分钟又按了一次,依旧没有动静。
许是裴铎出门了。
秦无抱臂坐在门前,一时困顿不已,索性埋进怀里,合眼养神。
裴铎回来看着秦无堵在门前,伸出脚踢了踢他,“还回来干什么,睡在门口摆这副可怜模样?”
头痛欲裂,哪里能睡的着,秦无撑着门站起来,让到一边儿,等裴铎开了门,随他进去。
普一落脚就被裴铎一巴掌掀翻在地,秦无觉不出来有多疼,只是头磕在地上,火星乱窜,他几乎看不清东西,只能摸索着伏在地上,等缓过气再慢慢起身。
裴铎拎着他胸前的衣服,“不说?”
“什么?”他没有听到裴铎问了什么。
裴铎不屑的笑,“秦无,你还是这么有骨气,什么都替付衡守着,还真是一条好狗。”
“不是,”秦无摇头,他看着裴铎,“我是,你养的猫。”
“嗤,”裴铎掐着他的下巴,“我的猫?”
“我的猫,叼了我的东西,去讨好旧主子?”他猛的贴近秦无的脸,“你说该不该罚呢?”
秦无胳膊撑着地板,跪直身子,“应该。”
他拽着秦无进了房间,从箱子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趁手的东西,他拿着棍子指着秦无,“脱了。”
秦无顺从的脱去衣物,由着裴铎挥舞着棍子落在背上。一夜未曾歇息的身体哪里禁得住这般疾风骤雨的摧残,没十几下就趴在地上,怎么也撑不起来。
裴铎嫌他不禁打,秦无趴在地上,疼的都抬不起手去擦脸上的汗,“有绳子……”
秦无硬撑着去拉上窗帘,然后挪到横杆下面。
裴铎找出来绳子,胡乱的捆住他的手,然后吊起来,确定结实挣不开后,毫无顾忌的继续,“你把东西给了付衡,怎么还回来?”
秦无垂着头,没有说话。
“不怕我发现,还是仗着之前我对你的态度觉着不需要顾忌了?”
“还是说,付衡还要什么?”
他说着又是狠厉的一棍子,“啊,秦无,你能忍,不疼是吧,你不喊出声,也不说是吧?”
秦无勉强回应,“不是。”
哪里不会疼呢?
分明是太疼了,他不想毫无形象的大喊大叫,只能死命咬紧牙关,不泻出一声呻吟,浑身绵软无力,单凭绳子吊着才不至于倒下,哪里还分的出神去听裴铎说的什么,哪里还能开口去辩驳什么。
秦无合眼忍受痛楚。
他什么也说不得。
“好了几天,就得意忘形了?”裴铎扔下棍子,他戳着秦无胸口的疤,“看来结了疤就忘了,要我再挑开吗?”
秦无挣扎着摇头,“不,没,没忘。”
他忍受不了,裴铎再在身上刻下他的名字,那样太疼了,他受不住。
“你都知道了,地点还可以改,”说话间扯着背上的伤,疼的他一滞,“付衡不会知道。”
裴铎嗤笑,“你这是帮我?付衡不知道,就不会有小猫再通风报信吗?”
“你关着我,锁着也好,他不会知道的。”
“好啊,”裴铎解开绳子,“把这东西组好。”
秦无摆弄着钢管,“可以组成笼子,要么?”
“讨好我?”裴铎俯身看他。
秦无仰头看他,“可,可以放在你那个房间吗?”
裴铎凑近,“秦无,你是天生伪装的好,还是真的一片坦诚呢?”
“怎么都好,你怎么想都好,”他喏喏着看向裴铎,“可以吗?”
我可以卑微在泥泞里,只要在你身边。
裴铎挑眉,默许了。
他转身走了出去,秦无把绳子收好,衣服放起来,应该会有一段时间不能穿了,他赤身去拉开窗帘,又迅速的躲到角落。
阳光明媚,他避之不及。背光之处,仿佛才是居所。
秦无慢吞吞的把东西都放进箱子里,搬着箱子去主卧组装笼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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