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犀角香
“你有办法让子都看到我吗？”严涵说着话却没有走近，若无其事地站在书柜前翻了翻商子都的藏书,室内聚散的灯光把他整个人照得有点恍惚，来因都甚至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个活人还是个鬼。
来因无奈地揉了揉眼睛，“有，但得等两天。”
“那好，我过几天再来。”还没等来因作答，严涵把手中的书放回了原位，一转身又消失了。
来因：“... ...”
这人是来搞笑的吗？
不过至少严涵愿意告诉他们内情了，他和商子都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绝对没有严涵这个主要当事人知道的多，他还留在这个世界上必然是因为这里有东西值得他不去轮回。
这事也该到头了。
来因叹了口气，稍稍往后退了一点，感觉自己碰到桌沿后，直接半坐到了桌子上，他低头朝商子都挑了挑眼，说：“严涵走了。”
“有些话他想当面跟你说。但现在能让你见他的东西我还没有。”来因单手撑在桌上，微微侧头看了朝向坐在凳子上的商子都，“你听过犀角香吗？”
商子都茫然地摇了摇头。
“传言说‘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虽说是传言但我有做过实验，这犀角的确能让普通人看到鬼。”
听到这话商子都却眉头微蹙，能让人见鬼的犀角必定不是俗物，想弄到这种东西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听来因的语气他好像对获取犀角香势在必得，商子都不免有些在意。
商子都站了起来移步到来因身侧，托起来因的下巴，带着些许不放心地问道：“你要去哪儿搞这个东西？”
来因安抚道：“你别担心，我有个朋友正好有很多犀角香。”
“什么朋友？”商子都继续追问。
来因端起桌上放着的那杯一直被他们俩忽视的咖啡喝了几口，两个手指来回地摸着杯子上凸起的纹路，他斟酌再三还是跟商子都说了，“是一个七十年前的老朋友。”
七十年，那这个这个朋友不是活人。一个鬼有犀角香倒也在情理之中。
“你别多想，我帮过他，他还欠着我人情呢。”来因放下了喝完的杯子，趁商子都没注意一把搂过他的脖子，在他唇角亲了一口，抿嘴笑道：“再说了，我可是个天师啊。”
商子都贴上来因的额头，说：“我信你。”
来因的那个朋友就是在两年前的那个案子中认识，就是那个把他劝退回凤山的案子。
晚上回到家来因就给那个朋友拨了个电话过去。
话筒里“嘟”了两声后接通了，来因立即礼貌地叫了那人一声。
“杜先生。”
对方并没有立刻回应，来因光听着背景声觉得好像是一阵喘息，没等他再仔细听下去对方开口了。
“来天师？你有事吗？”杜先生说话的时候呼吸还没平稳下来，来因能隐隐约约能听到话筒里还有另一个声音抱怨了一句。
来因好奇地问道：“您干嘛呢？”
杜先生回答得很快：“我在跑步。”
来因说：“晚上十点半跑步，您倒是养生。”
接着话筒里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持续了大概三分钟有余，不过还好杜先生没忘了自己在跟来因通话，知道给来回句话。
“别废话，有事说事。”
来因觍着脸说道：“您借我一小块犀角香行吗？”
杜先生答应得非常爽快，“可以，周末自己来四合院拿。”
“谢...”...谢您嘞！
后面三个字还没说完，杜先生就把电话给挂了。
犀角香是一种极其珍贵的香料，市面上是买不到的，也有传闻说制作犀角香的犀牛已经灭绝了，更让犀角香是一克难求。现在只有少数境外拍卖公司还在做犀角香的营生，它单克的价格就是黄金的十倍。
杜先生大概是目前世界上犀角香最大的收藏家，他早在几十年前物价没有疯狂上涨的时候就购入了大量的犀角香，当时也是花了大价钱，但相比于现在那些钱真的可以说是凤毛菱角。
来因也不好意思多要，只拿了两克，毕竟这价钱摆在那里，而且两克香料已经够商子都见严涵十次了。
香来因是拿到了，但这严涵却迟迟没出现。
失踪个人都不好找，更别说找个鬼了，严涵不上门他们也只有等了。
离开四合院，来因又顺道回了趟五环外的家。来教授礼拜一要出差，来因一回来正好就撞枪口上了，领了个司机的任务。
来教授八点的航班，来因六点四十五就给他送到了机场，还有时间去机场的金拱门买个早餐。
时间早机场里的人还不多，点餐区排了四个人，来因前面的是一个戴米色编织帽的女士，来因会注意到她是因为她独自推了两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
看来这位是个代购啊，来因想。
来因还在琢磨着代购利润的时候已经轮到他点餐了，他点了个吉士炒双蛋堡和一杯豆浆。虽然商子都做的早餐把来因的胃口养刁了，但金拱门还有开封菜的魅力对于中国小孩来说都是根深蒂固的。来因移步到了侯餐区，之前排在他前面的女士正好在取餐，一个人想要拿餐盘又要推行李自然很难顾得了两头，何况这位女士还有两个行李箱，眼看着她的托盘快倾倒了来因顺手扶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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