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藏得太好了,那难到极处时,也没有人可以去帮助他。
思及于此,萧琬的眼眶都有些湿。
不多时,禁卫开始在宫中迅速开找,萧琬也开始在那些殿室宫墙间,四处去寻。她从小生活在这里,哪些废旧宫室,容易藏人,哪些花树角落,比较隐蔽,她最清楚不过。
一处一处,推开房门,转过屋脚,一处一处,拉开树条,撩开花枝,皆是空空寂处,不见人影时,那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像是一件珍爱的宝贝,突然不见了,并且害怕,再也找不到。
找了约莫半个时辰,燕离的那两个亲随禁卫跑过来,满头大汗,满脸失望,向她回禀:
“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
“除了住有主子的宫室……”
“还有兴庆宫,亦不敢进……”
萧琬闻言,心下一动,拔腿就往兴庆宫跑去。
那两小子亦跟在她后头撵。
待跑至兴庆宫门,萧琬突然驻足,给身后两人好生吩咐了一番:
“我进去后,若是一直没出来,你们两个可得把这宫门守好了,谁也不许进。”
这才平了呼吸,一步一步地,稳了脚下,进门,过庭,上阶,绕廊,推门,入了昔日的公主居处。
尚未见人,她就知道,他定是藏在这里了。
这里是她自小生长的住处,曾经日夜起居的殿室,他若心有灵犀,定是往这里躲的。怪她反应太慢,未曾想到这个关节。
日暮黄昏,长长的窗棂光影,绵绵地耷拉在室中地上,多宝阁后头,一声声低沉抽息,痛苦而隐忍。
转过那多宝阁,便见着那人背靠墙角,散坐在地上,满头是汗,耳根红透,额上青筋毕现,身边一滩血,手指尖上,还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想来是血气奔涌难捱,便想着以放血来缓解。
“这是南疆春毒,不解要死人的,放血也没用!”
萧琬行过去,蹲在他身侧,虚抱过他的头颅,一边抬袖子给他擦脸上的汗,一边恶狠狠地教训。
“……”那人笑笑,似乎已到极致,没甚力气,顺势就往她怀中倒来,再也没了平日的一根筋倔傲。
萧琬抱着他,跌倒到地上,还在忍不住说他:
“这么难受,你就去找个女人啊……我给你下药时,也没见过你这般刚烈!”
话里酸里酸气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酸什么,可又有些回甘滋味。
“除了公主,我又没睡过别的女人,叫我哪里去找……”那人说着,自己都在笑。一副憨痴傻样。
“你着人来叫我啊……”萧琬慷慨应他,又埋汰到,“你就该叫那两个小子跟着,遇事也好有个使唤。”
“那是太皇太后赐的酒啊,何必让他俩牵扯进来。”燕离长长喘息一口,保持着一丝清明,解释了他半路将亲随赶回去的英明决策。后宫伎俩,眼不见,不为罪,但一旦见了,就脱不了干系。
萧琬还是有种后怕:“今日若是我不寻来,你怎么办?”
“我想着,公主这么聪明,会寻来的……”儿郎的声音,软绵绵的,有些皮懒随性,像把勾子,随着那抬起的双手,来勾她的头,要来亲吻,后头的话,就冲着她耳廓腮边在吐息了:“这不是来了么?”
“你想的美!”
萧琬这会儿又来气了,思及他之前骄骄傲气地拒绝她,这会儿需要她了,还弄得跟她在主动投怀送抱一般!哪有这种道理,便突然有些矜持姿态:
“你……求我啊!”
说着,便一把将他推靠到墙上去,再翻身坐他腰胯上,等着他出言来求。
“求你……”儿郎已是极致,一边深深吐息,一边急急求她,双手扶上她的腰,忍住那一把掐握的冲动。
“求我什么……”萧琬微微俯身,撑他胸上。还想逗他一逗,才不枉她先前那般担心着急。
“求你……”儿郎一把将她揽下来,按在身上,咬住她的耳廓,粗言秽语就往她耳朵里灌,“求你让我艹……”
萧琬一听,丹田一热,顿时觉得,中药的不是他,而是她。
当即轻笑着,推住他,起身坐直,低头去解自己腰间缠带。她今日穿得素简,就靠那根腰带点睛,蝉衣的巧手,愣是将一根丝缎带子,缠出了别致花样。
萧琬低头弄了半天,解不开。
“也不穿一件好脱的衣服!”靠墙那人想来是意识模糊了,出口便是妖言,复又一把将她按在身上,再翻身压下,也不去纠缠她的腰带了,只管撩她裙摆,褪中衣,一边还在嘴里尽兴情挑:
“公主今日,坐在那花树下,可真是好看,瞧着就让人想……要”
“到那边纱橱里去……”
“不行!捱了这么久,再等一瞬,就要炸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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