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心都飞操场去了?运动会报名都挺积极啊,数学课也没心思上了,盯着窗外那几个是不是想换成体育课上啊?还看!都给我看黑板!”
数学老师气得哐哐敲黑板,却怎么也拉不回同学们早已在操场上策马奔腾的心了,只能叹气一声,留下大把作业让同学们自习,自己回办公室了。
原本看着下午第一节是数学课,想大睡一通的同学们,发现数学老师居然主动离开了,一下就像刚被放进湖水中的小鸭子一样,无法自持地叽叽喳喳起来。
“听说咱们班立定跳远,还有男生4x4,都没报满啊?”程梓航听到了林何萧的话,却始终不置一词,虽然想对他不闻不问,可终归这个小子算是“身残志坚”的状况了,也不好一直不理会他,于是乎程梓航就对他偶尔点点头应和两声,却不想再次引得他兴致大发地比比划划起来,“你到底想参加什么项目?跑步?还是跳高?我看你的身高,适合跳高诶。”
“……我不想参加任何项目。”
“啊?为什么啊?”程梓航看林何萧也不知道怎么了,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本来想再说明几句,没想到他紧接着就是一句“我还想看你摔倒在栏杆旁边之后痛哭的样子呢……真可惜……”
程梓航:你还是给我滚回医院去吧。
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林何萧是严重骨折,在医院打了大半条腿的石膏,可奈何他实在受不住医院里的压抑气氛,只住了十几天就逃难一般离开了。
他说是为了不耽误学业,实际上为了什么除了他自己清楚,又有何人知晓呢。
在老张看来,他这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而在童欣悦看来,就是为了见到程梓航了。所以说各花入各眼,是非只在人心。
不过林何萧纵使有拐杖帮忙,终归是行动不便,需要人在侧相扶,身为其同桌的程梓航就自觉地承担起了跑腿工作,什么接水、倒垃圾,什么值日、买零食,通通都是程梓航全包全揽,别人都道他生得一副恰如其面的好心肠,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只不过是为了偿还那一丝本不该有的愧疚罢了。
若是那天,他答应去看林何萧的球赛,在他和别人起冲突的时候劝上几句,可能两个人也不至于一不小心两败俱伤了。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即使他去了,场上形势瞬息万变,意外若是能被好好预防,也就不会发生了。
当天晚自习结束,程梓航一如既往搀扶着林何萧下楼,童欣悦一如既往地调笑两个人“已经习惯了老夫老妻的模式了”,程梓航知道解释也是无用,自然不加辩解。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好巧不巧就正正好好落到邢千里耳中,若不是他心理素质足够硬,恐怕两人也再没有以后了。
邀请得到应允后,邢千里欢欢喜喜和程梓航在校门口分开,准备要在三天后的球赛中大显身手,踏着月光、迎着凉风,他走进了黑夜。
一转眼就是星期四,又是早自习要背写化学方程式的日子,楚清济自知化学成绩不好,也不急着写方程式,想等着同桌那份参考答案。
可李启明和他的化学本就是半斤八两,此时他看老张不在,自然顺理成章地就慢慢翻开了桌格中的笔记,开始将方程式进行大迁移,他正在兴头上,没留意周围,所以冷不防被程梓航踢了一下椅子就控制不住啊了一声——将某个字母的最后一个笔画抻得老长。
李启明的脸当时就变得沉重起来,他扭头咬牙切齿道:“没有人告诉你处女座……”
他在气头上,平时说话又慢些,说话之间突如其来就听到一声怒喝如惊天霹雳一般炸响在耳畔,“早自习不许交头接耳!”
李启明不曾防备身侧的后门,听到这声呵斥更是意料之外,一瞬间吓得血压暴涨,脑门上青筋突突地跳个不停,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转过身去。
程梓航扶额,原本他看见马主任趴在后门窗户上,盯着同学们看,余光一不小心瞟到正在抄方程式的李启明,想提醒他主任就在他身后,等一会再抄,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把他连续两次吓了一跳,心中过意不去,等到主任离开,就主动把自己写完的早读卷递了过去。
卷面左上角还用铅笔写着,“对不起,借给你。”
李启明:你和主任是商量好了要一起吓我吧……刚才吓得老子差点当场去世好不好!
……
不过方程式写得倒还挺工整,可以借鉴一下。
送到手的方程式不抄白不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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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篮球的描写会有的……真的会有的[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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