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下了之后就有点压不住想咳嗽,话说得又急,等断断续续说完,已经咳了好几声。冯晴皱着眉挣出手来,替她倒了杯水。这才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臣明白了。”
“那你...可愿意原谅朕,”穆罗云轻声道:“作为一个夫郎,原谅朕这个做妻主的以前没有好好爱惜你,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
冯晴沉默了许久,在穆罗云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点了点头。穆罗云只觉得自己一口气都快要喘不过来,听到他那声轻轻的“嗯”,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深深吸了口气,紧紧拥住了他:“阿晴,你真好。”
“陛下...”
“叫妻主,”穆罗云低头,看进他眼中,竟是有点哀求的口气:“叫一次,好不好......”
她的眼睛很亮,眼下却有一圈浅黑,显然这几个晚上在钟晴宫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冯晴几乎能想象她半夜三更去了钟晴宫,却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情形,心中一软,一声“妻主”已逸了出来。
穆罗云再不说话,只狠狠吻住了他的唇,辗转着吮吸啮咬,唇舌交缠,直把冯晴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陛下,你...做什么......”
“做妻主该做的事,”穆罗云已是红了眼,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紧紧抱住了他。
“你...还病着。”
忽如其来的凉意让冯晴稍稍颤了下,一句反对的话还没说完。穆罗云已一点点吻过他的身体,连指尖也不放过。
他与穆罗云,虽从今年起就偶有情()事,但穆罗云一直怕伤着他,从来都是春风化雨一般,不敢把他逗得太过,唯恐他难受。像今日这样更是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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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罗云的病看似来势汹汹,其实并不十分严重。她原本体质就好,心中的郁结之处解了开来,又好好睡了一天,便好了大半。加之心情好极,虽说面容上看着消瘦了一点,气色反倒比前几日更好了。
倒是冯晴,被她那么激烈地连续要了两回,已是脱了力,一连两日都觉得酸软乏力,坐着都是腰酸背痛。穆罗云又心疼又懊恼,自然加意体贴,除了上朝外,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了钟晴宫,端茶递水的,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因为冯晴的身子,复选的事就一拖再拖,眼看已经要出二月了,冯晴接连催了几日,穆罗云才勉强挑了个日子。
冬去春来,二月的春风吹过,宫里便更显得姹紫嫣红,一片春意融融。穆罗云自那日后就一直心情奇好,这会儿牵着冯晴一路进来,更是忍不住时时偏了头与他说话。冯晴只是抿着唇笑,见她说得神采飞扬,偶尔也会点头附和一两句。
两人的恩爱姿态让一众君侍从侍都心中暗恨,而一旁立着的三十六名待选的侍子却多半有些向往。
穆罗云落座后,大选就算是正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三十六人分成了十二组,一组三人,一一上前拜见。
上位坐着的除了帝后二人,还有冯晴特地指定的温子墨和萧逸两人。剩下的两位君侍和其他从侍,则只能坐在下首的位置。
穆罗云如今心思都放在冯晴身上,尽管眼前这些侍子或娇俏或妩媚,其中也不乏琴棋书画有精通的,但在她看来,不过都还是些半大的孩子,并没有什么让她感兴趣的地方。因此除了每一拨进来请安时抬头看上一眼,其余的时间大多都在翻他们的名册。冯晴倒是看得细致,不时与温子墨和萧逸说上几句。
一连三组九个人过去,穆罗云还是没张过口,等第四组进来,穆罗云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冯晴终于皱了皱眉,干咳了一声:“陛下,您觉得如何?”
穆罗云也知道不可能一个都不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指了指中间一人:“这是定北侯家的孙子吧,留牌子吧。”
她开口说留的自然就留下了,众人都朝那个男子看过去,在一众侍子里,他的年龄算是最大的了,下个月就要年满十八。定北侯赵楚是开国大将的后人,但自己并没有什么本事,只领个闲职。
赵则是赵楚的嫡孙,在待选侍子中也并不十分出色,各方面都只能算是中等,唯独出挑的,可能是他对比一般男子而言,要高出不少的身高。冯晴见她选了赵则,便对她的心思猜到了一些。果不其然,穆罗云后面选出的两人,也都是身世贵重却无人朝中担任要职的。
等柳瑜进来,已经是倒数第二组了,穆罗云大约是估摸着人数够了,看得更是敷衍,问了没两句话就把手一挥,打算让他们下去。
“柳大人家的公子果然是有乃母之风。陛下,您看如何?”
冯晴一开口,穆罗云动作便顿了顿,微微转过头去看他。但这一时半会地,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问冯晴,既是冯晴开了口,她就不会在众人面前驳他的面子,点了点头,又详细问了柳瑜几句,留了他的牌子。
三十六人里头,被留下牌子的只有四个人,其余有两人被赐给刚回朝的穆天青做了侧夫,这两个人,穆罗云倒是千挑万选,言行举止容貌仪态乃至诗书棋画都一一考校过。选了十分出挑的两人。
其余众人便都依例赐了钱财绢帛,送他们各自回家。被留用的四人每人分到了四个宫人和一个教引公公,随他们一起回家,等候册封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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