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早餐我已经端过来了。”阿香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玉公子的伤还是让奴婢来吧,这些纱布都是用过的,需要换新的。”说着便从药箱里取出新的纱布。
哼,你这个老毒物,你就先乐着吧,不管了,自己还是回屋补觉去了。虽然做了一晚上梦,谢无奕并不觉得困,但是她是不会留在这里看着阿香给老毒物包扎伤口。于是便要起身,慕容曜却用右手拉住她,眼巴巴地望着她说道,“好痛,奕儿你不要走。”
这……慕容曜不是冰山一个么,怎么扮起玉满堂便如此这般,撒娇?无奕也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这切换地如何自如,难道他骨子里就是这样子?谢无奕只好坐了下来,看着阿香给他包扎伤口。
好在阿香做事稳妥,很快就包扎好了。只是薄薄地绕了两圈纱布,又透气又能防止被碰被感染,看着阿香包扎的伤口,无奕就想起自己的那个雪白球球,便觉得有点对不住师父了,以后再也不在外人说自己跟着师父学过医。
早餐一贯很是大姐姐的风格,简单素雅。谢无奕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胃口老是淡淡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明明肚子还很饿,就是从喉咙里咽不下去,尤其是看到肉,便会想起心儿,就更没有办法吃东西了。
阿香看着无奕这般饮食,想起了昨天大家都在说小姐有喜了,莫非谢府真的好事成双,不仅要有一场喜事,还要有小小少爷了?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谢无奕的肚子。
谢无奕被看得莫名其妙,自己还好吧,没有吃多少,虽然珠圆玉润,但是腰上并没有赘肉呀。
慕容曜看到阿香的举动,嘴角的笑意更浓。阿香更是确定自己的想法了。哎呀,有时间还是找找大小姐,开一些食谱,然后还要自己来炖煮,可不能假手他人,毕竟还没有嫁娶,有宝宝这件事还是少几个人知道为好,等到嫁期过了后,再让大家知道,多锦上添花呀。
谢无奕完全不知道阿香在想什么,要是知道的话早就炸锅了。用完饭后,自己完全不想动弹了,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
慕容曜站了起来俯身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谢无奕,说道,“奕儿,是准备看我更衣么?我这里也有些衣服你能穿,不如我们一起更衣如何?”
听到这话谢无奕猛地起了身,头顶传来剧痛,抱着头看向慕容曜,见他薄唇上多了一个小伤口,渗着血,还没说话,就听见慕容曜低低地笑道,“没想到,奕儿还挺心急的,这么想和我一起更衣呀。这一下,还不知道阿香怎么想呢?”说着指向自己嘴巴上的伤口。
谢无奕看着慕容曜那个无赖样,急冲冲的说道,“谁要跟你一块更衣。不管了,我要回屋睡觉了。”说着便要往外走。
“这么快就急了呀,记得要多修身养性才成。”慕容曜从箱笼里找出几本书,递给无奕。
无奕接过来,正是昨天慕容曜说的权术,《权谋术》、《罗织经》、《韬晦术》、《荣枯鉴》,光是看这几本书的名字,她头都大了,难道自己以后就要和别人斗智斗勇了么。算了,还是拿过来先,看不看在她自己,难道慕容曜还要逼她不成。
“要看得认真一点,到时候我会考你的。”慕容曜好像能看透她的心思,紧接着说了一句。哼,她抱着书转身就走。
不是慕容曜能看透她的心思,是她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看来她要想练到高境界,何止是要下一些功夫,简直是脱胎换骨。不过昨晚上她初试九幻韶音,没有用无相铃便能制成境月,看来自己没有选错人。
只是境月里的情境缘何而来,慕容曜也说不明白,一会想起此间种种,心里便浮现了一丝异样。
慕容曜缓缓地走出了房间,外面朝阳灿烂,昨天凌乱的院子已经恢复了原状,只是花草单薄了一些。湛蓝如洗的空中偶尔飞过一两只云雀,慕容曜靠着柱子,看着蓝天发着呆。
这满城风雨要来了。
是的,这满城风雨要来了。谢桓走在宫道上,远处巍峨的皇宫笼罩在绯红的朝霞里,黄色的琉璃瓦浮着金灿灿的光芒,被晨雾笼着,倒不刺眼,反而有几分冷意。
此刻宫道上有些冷清。平常这时候早已轩冕潮涌,五门循开,如今只有寥寥几人,走进一看竟然都是自己的老相识。兵部尚书袁通、刑部尚书叶和、工部尚书公输光、礼部尚书吴用,这六部里面只来了四部,唯独不见了吏部尚书艮步尚和户部尚书金璞玉。众人见谢桓来了,忙问道,“今日不是朝期,相辅找我们来是?”
“诸公,先别急,我们先进宫面了圣再详谈。”谢桓深深做个揖,“如今形势,谢某先替大祁都城的百姓谢谢诸位了。”说罢便率先朝宫内走去。其余四位忙跟在后面。
兵部尚书袁通望了望身后,空无一人,看看前面,除了他们这几个人,感觉这就是一个空城。最近城里很是紧张,封了城,自家的笨儿子还被抓去当了苦劳力,去填什么破池塘子。这到底是咋得了?尤其是这等要事,户部尚书的那只老狐狸怎么没有来,还有那个天天舔狐狸屁股的吏部尚书艮步尚又掉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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