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谭斩钉截铁的张口,道:“正因为胡家不知内情,才能放心大胆的将粮食交给官家,这一番歪打正着,只会令人不敢轻举妄动。朝廷的赈灾银刚在此地被劫,虽说有护卫不周的嫌疑,但这些官员只要拿出老把戏一番推脱,再一番苦肉戏请罪自责,朝廷自然被蒙蔽过去。这些年,他们一惯是如此糊弄的。可若是接连两次被劫,赈灾如此不济,朝廷必要彻查到底,到时候这群人的安生日子就算是过到头了。所以,他们再蠢,也会好好护送这些粮食。”
柳怀看到希望,皱了两天的眉头终于有些舒展:“如此,我们只要乔装成车夫,就能混进粮队,一路出城。贼匪与这里的官员是一伙儿的,定然不会来劫。”
“怎么混?”仙丹精发问,这是个最现实的问题。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孟金缨,这小丫头刚才好像说自己是胡家少爷的同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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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文寨
梅娘将那男的拖回屋已经整整两个时辰了,几个娘们凑在屋外挤着脑袋听墙角,耳朵支得一个比一个高。她们平时没少干这勾当事,梅娘是寨子里睡男人最多的一个,会的花样也多,每每闹出不少的动静,总令她们心痒痒。今日这男的着实不错,容貌英俊,气质顶好,所以大家都抱着学习要诚恳的态度,默契的集合在房门外。
“快听听,又念了!”
房间里传来的动静不小,她们这些自认老道的,竟都听得耳红面赤的,心下痒痒,恨不得立刻找个男子捆上床也学个一模一样才好。
房内,梅娘媚声传来:“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叫。凑着中央圈套,乐何须道!滋花雨露洒清凉,出腰间孔窍。”
众人互相看看,暗道这话实在妙哉。
梅娘声音再传来:“一个光头元帅,一个竖嘴将军。这光头元帅仗着黑缨槍分心直nang,那立嘴将军忙持红还剑向脑就吞。这元帅连珠炮一出二子,那将军皮挡牌两瓣双迎。那元帅怒竖倒生须,这将军笑张无齿口。那元帅槍槍单刺红心,这将军剑剑只含紫脑。那元帅越加枭勇,战多时,光头上爆火起来;这将军渐觉酥一 麻,敌不住,竖口中流水汜滥。”
众人一起默契擦擦口水,暗道这些话更加妙哉。
梅娘声音再再传来:“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叫声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子同过关。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魄飞上天。”
众人再次互看,正想最终发表一下意见,不想还未开口,身后竟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大……大当家!”众人转身,看见身后的人,纷纷愣在当场。
宋灵儿由婢女搀扶,披着白狐大氅,依旧一副弱不禁风、清高自冷的模样。这么一个外表极具欺骗性的女子,愣是将牛文寨整的服服帖帖的。此刻她突然出现,几个娘们连脚后跟都站不稳了。
刘僖姊跟在宋灵儿身后,看着这些人的反应,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来迟了一步,这小子怕是名节不保了,她可如何向小丫头交代啊。
“今日寨子里无事可做?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宋灵儿身旁的婢女再次出口呵斥,方才那话也是出自她口。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推推搡搡,眼神一番交流后得出一致的结论。
“听故事!”
没毛病,听的就是故事啊!
“听故事?你们几个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还不快走,等着大当家开口不成!”婢女给几人使了个眼色,娘子们立刻脚底抹油,连衣袖都不带挥的。
“让何小姐见笑了,她们向来不懂规矩。你朋友就在里面,现在将人带走还来得及。”宋灵儿看了眼那房间,回过头对刘僖姊客气一笑。
“不急,且让他享受会儿,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大当家。”
刘僖姊看着那房间,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睛里也泛着精光,袖子中的手来回捻着衣角。
“何小姐既然这么放心,那便问吧。”
刘僖姊眼睛一直盯着那紧闭的房门,嘴角笑意更浓:“放心,这事又不吃亏。我就想问一句,放眼天下,若要寻一位仿孟字最像之人,我这朋友若排个第二,便没人敢排第一。听说大当家此前也寻了好多书生入山,日日临摹孟贴,只为求得一字最像。岑越设局时,大当家也怕是早有怀疑,但为了那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赌上一赌。种种可见,大当家是当真喜爱孟字。如此说来,我这位朋友倒是很适合留下来,日日给大当家写诗写字,博大当家一笑。”
“看来何小姐与这位朋友的关系匪浅,竟舍得把他留给我们?”
“非也,非也。此处美艳众多,我这朋友便是那入了花丛的游蝶,可肆意流连嬉戏,此等美事,天底下又要去哪里寻。我这般心思为他,实是昭昭之心,天地可鉴。”刘僖姊摇摇头感叹,她说这些话都是为人着想,实在是一片坦诚,绝无半点私心啊。
“既然提到你这位朋友了,何小姐也问了我许多问题,那是否容我也问一句。”宋灵儿淡淡开口,心中有些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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