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霓虹灯若有若无的晃动。爵士酒吧中钢管舞女郎热情献舞,露三点式的表演却燃不起他的热情。
一如往常,优雅坐在酒吧中品酒。一杯威士忌,一杯白兰地,一杯人头马,外加一杯刚调制的纯浓度烈性酒。全吧台最好,最烈,最能麻痹神经的酒,都成了他的嗜好……
想起欧阳杰西的话,愤怒和痛便搀杂。为什么曾经是他,现在是他,一直都有“他”在她身边?
不想认输,却不能不痛。明知这场斗争必须经历,却在斗前用酒精来麻痹。想想这4年不知她是怎样闯过来的?怎样从枪口中活过来的?那个孩子,又是谁的?或许,那根本就是欧阳杰西的!又或许……太多的或许,太多的猜测。而他,也只有猜测。在一点一滴的报复中来延续自己的生命,却回头一看,根本是步错!
老天爷又和他开了玩笑,像5年前,像4年前,让他们一次次的错过。就像两条不能相交的平行线,永远保持令他痛恨的距离!
“该死的!”邵麒麟狠狠捶了下桌子,端起鸡尾酒不停地灌。酒液顺着喉结流淌,想将心灌得麻痹。
情真是伤人伤已,她出现了,却又消失了,剩下他独守空夜。如何,才能睡得着?如何才能闭上眼?又怎样才能忘了她而酣然入睡?
邵麒麟诱惑而嫣红的嘴唇上翘,嘲讽而落寞。他的孤独,谁明白?除了满腔的酒液,谁明心的冷温?情的暗淡?火焰的熄灭?暗夜的沉沦?
“简约……约约……”依稀记得年少轻狂时,那字字句句,珍惜如墨。吧台边,飘然而至一个女人,细一瞧,正是金瑞拉。
“金小姐,麒麟少爷在那。”酒保有点担心地点了点帐单。“您看他喝了这么多,恐怕会喝坏了身体。”
“他又怎么了?”
“这个……”
“说吧,我不会告诉他是你说的!”
“前几天有个女的找一夜情,麒麟少爷和她可能发生了什么。然后这几天他经常来,不那么多喝,好象在等什么。今天又来喝了,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杯接一杯,像不要命的喝。真的……哎!”
“那是个什么女人?”金瑞拉忽然提高了警惕,死了一个简约,不会再来什么情敌吧?在他心中,还容得下第二个女人吗?
“一个梳大波浪头发,长得很漂亮的女人。身材超火辣,个头很高,约170左右,很潇洒的女人。”
“潇洒?很潇洒?”这个词叫她料想到了“她”,那个用“潇洒”蛊惑了邵麒麟的贫民。一张很精致的脸变得阴霾几许。
“对啊,那女人很潇洒,就像一阵风过来,很清爽的。”
“好了,我知道了,他再叫酒不要给他,我去劝劝。”金瑞拉转身走向邵麒麟,心中总不是个滋味。他和别人一夜情她不敢相信,可喝成烂醉如泥,真得就蹊跷了。难道还有比简约更强的女人,勾搭了他?
“麒麟,别喝了。”她抢过他酒杯。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会喝死的,走,和我回家。”
“你先回去吧,我再喝两杯解闷。”对她,邵麒麟倒很客气。只接过酒杯,自斟自饮,笑如彩虹。光芒万丈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和无措,好象那迷途的羔羊。
“麒麟……”
“乖乖回去。”
“麒麟!”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瑞拉。”
“邵麒麟——”金瑞拉‘啪’将酒杯推开,一把搂住邵麒麟的脖子,将他纳入怀中。是气愤,也是心疼,他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到底想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她承认,她很自私,不讨喜,那全是为他而变的……
“麒麟,忘了她吧,她已经是死了的人。现在在你身边的只有我,我会爱你一辈子,不会离开你的。”
“把你的心给我吧!就算现在不能,我也会等你。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你不能再对我不闻不问不关心,不能再虚假的温柔,我的身心砸你身上很久了,为什么不能正视我,好好爱我呢?”
“我累了,有点累,我们回去吧。”邵麒麟忽然要起身。
金瑞拉牢牢拥住他不肯放松。“我到底哪不如她?”
“就算你哪都超过她,也不是她!”
闻言,金瑞拉脸色倏变,当下心凉了半截。她明白,就算她再做,他的心也不会有她的位置。本以为对他好就会有情,可惜只是感动和疏远。心痛,也愤怒,像那凤凰之火燃烧起来,无穷无尽。想当然,对简约的恨,也就不知不觉地加深了。
一男一女相拥,本是平常。满大街都有的画面,却成了碍眼的词。简约一件超短皮裙,配上小抹胸,很大胆狐狸精的装扮,踩起细小白色高跟鞋靴进入时,眸底就刻有了一抹不和谐的冷意……
邵麒麟趴入金瑞拉怀中,俩人你侬我侬,很是别扭。心中窝着气,怪他脚踏两只船,噌噌便冲了过去,好似不小心撞到了他们。
“对不起。”她低眉道歉。
“没关系。”
“真的很对不起。”简约忽然抬眸,对上金瑞拉那惊讶的视线时,笑得很自然有魅力。陌生的窥探,没有负担的相望,怕的好象不是她自个!
“简、简约?你、你还活着?”
“什么简约?”简约装疯扮傻。
“你是不简约吗?那个广告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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