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楚临天已走到她身前蹲了下来,身体往前倾,凑到了若溪的面前。
“我警告你!”他薄唇微启,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却字字透着狠辣。“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体,你的命,都是我的!别幻想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你要是敢死,我就让你柳家满门几百人,统统给你陪葬!”最后几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楚临天将右手紧握成拳,捏得咯咯作响。
她竟然能豁出命去为秦云非挡箭,还为了救秦云非在他面前以死相逼,这次,竟然又在新婚之夜将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她的命就这么不值钱,这么不值得珍惜?!
呵……他堂堂翼王,风流倜傥,天底下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得到他的宠幸,而她?竟然宁愿死,也不愿成为他的女人?!
楚临天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几近失控的情绪总算被强行控制了下来。
罢了,原本就只是一场计谋,只为得到她父亲柳丞相的势力,如今她人已经入了他的府,他又何必在意她是否真心?想到此处,楚临天勉强扯了扯嘴角,缓缓直起了身子。
若溪将他阴狠又闪烁不定神色看在眼里,既害怕又愤恨,她咬牙强忍着疼痛与恐惧,不屈地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楚临天,算你狠!你能逼我不死,但别指望能逼我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成为你床上的玩物!
看着眼前一脸倔强不屈的若溪,楚临天嘴角一扬便露出温情的笑容,缓缓俯下身对若溪温柔地说道:“我怎么舍得你死呢?好好保重自己。你放心,本王不会再强迫你了。”
面对着突然的转变,若溪惊得目瞪口呆,眼前的他温柔多.情,充满爱怜,完全没有一丝刚才残暴的痕迹,着实能和川剧的“变脸”一争高下了。
“早点休息吧,明日就启程回南越国。”说完,他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还未从惊恐与诧异中回过神来的若溪。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门外的小荷早就听到了房内的动静,担心不已却又不敢过问,刚刚见王爷从屋里出来后,才忙跑进来,却见小姐竟然躺在地上,忙奔过去扶她。
若溪挪了挪身体想起身,剧烈的疼痛感却从手臂,髋骨和脚踝传来,顿时,她疼得眼泪花儿在眼里打转,却倔强地咬着嘴唇将头抬起不让它流下来。
小荷见状赶忙小心翼翼地将若溪搀扶了起来,然后撩起衣袖帮她查看伤势。
“呀!都出血了!”小荷惊叫出声,顿时有些慌了。
只见,若溪的手臂上一长条被磨破了皮,还冒着血珠子。自小伺候小姐,从没见她受过什么伤,更没人敢欺负,眼看着这娇嫩的手臂被伤成这样,小荷忍不住鼻子酸酸的,眼里闪着泪花儿。
见小荷因为自己的伤很难过的样子,若溪心里感到一阵温暖。看她噙着泪花儿,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擦着药膏,便安慰她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小荷万分讶异,感觉近来小姐好像不一样了,要是按以前的性格,不知道要哭闹成什么样子,而此刻小姐竟然不哭不闹,还安慰自己?
若溪并未发觉小荷的出神,而是自顾自地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想到楚临天发狂的样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啊,小姐,我弄疼你了吗?”小荷感觉到了若溪的反应,忙停了下来,后悔自己不该走神。
“哦,没事,你继续吧。”若溪现在最痛的不是这肉体的伤,而是痛苦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才好,自己又不会武功,感觉自己就像是进了狼窝的小绵羊,想要逃离狼窝谈何容易?
哎……未来的命运会是怎样的呢?
若溪不自觉地开始回味今晚秦云非来时的情景,他迷恋自己的眼神,他的轻吻,还有他那一句坚定的“我不会放弃的”。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开始有点期待了,期待他能将她从这恶魔手中解救出去。
一弯新月嵌在黑色的天幕上,孤孤单单没有一颗星星作陪。房顶上,一个寂寥的身影面向翼王府,迎风而立,风吹起发丝和衣摆,说不出的苍凉与落寞。
抬手轻轻抚上肩膀的痛处,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沉沦了下去。爱一个人,原来会这么痛,这么痛,可以自一句话,到一个伤口,再痛到心里,最后,深入骨髓……
翌日一早,翼王一行人启程前往南越国。楚临天乘坐自己专用的马车,让若溪独自乘坐后面一辆。若溪倒还挺庆幸,她实在不想和昨晚才虐待了自己的男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大眼瞪小眼。
一连数日,不管是到茶铺休息,还是到客栈落脚,楚临天都没有和若溪说上一句话,仿佛视若不见,若溪想正面给他个怒视都没机会……不过倒也落得相安无事。
一路上,若溪偶尔掀开侧窗的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大多数时候却是躺着睡觉,因为长途跋涉,又没什么好打发时间的,实在是无聊。每天都这样睡得浑浑噩噩,跟着马车颠簸,只有吃饭、歇脚的时候是清醒的。
又过了数日,一行人行至一座深山,烈日炙烤着大地,树上的知了烦躁地鸣叫着。原本前行的马车突然仓促地停了下来,与此同时,还传来了惨叫声和马匹的嘶鸣声,接着便是一片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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