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
夏阮阮能听出电话那头萧芸的确是醉了,反复含糊着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和对自己的思念。
她的心却是一下跌入谷底,她和萧芸同桌那么多年,仅仅只有这么一小段时间的相处,她承认,这段时光很快乐,但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萧芸说出这样的话。
我好想你?
夏阮阮对着电话那头的诉说,哑口无言。
萧芸所思所想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答案可能千变万化,唯有自己的名字绝对不可能是。
没有分离,谈何想念?难道就是这一小会儿的分别吗?
她张了张口,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声音:“嗯,我在。”
哽咽声一下唤醒了萧芸,一时间两边都没有在说话,过了半晌,为了防止萧芸尴尬,夏阮阮主动挂断电话:“我这儿还有事,先挂了?”
“等、等下。”萧芸喊住,舔了舔自己的唇舌,干脆一鼓作气道,“我真的很想你,周一见。”
“嗯。”
电话挂断,萧芸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酒精实在是太害人了,她这个世界绝对不会再喝酒了。
“阮阮,你弟弟马上要放学了,你记得接一下他。”
夏母不解得看着对着电话发呆的夏阮阮,提醒道。
夏阮阮叹了口气,点头道好,手机息屏放在作业本上,穿上鞋准备出门,又道:“饭菜我做好了,你们要饿的话直接吃,不用等我们了。”
“哎呀,那不行。”夏母把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再擦它也不过是个老旧的桌子,上面不知道积攒了多少的脏,夏母将毛巾放在水中拧干,水瞬间变成灰色。
夏母道:“得等你弟弟和你爹,不然像什么话。”
“弟弟说不定出去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呢。”
“他学业繁重,出去散散心也是应该的,快去吧。”
劝不动自家母亲,夏阮阮只好出门。
路上灯火辉煌,她弟弟学习成绩不好,初中没能继续往上升,进了一所中专,若是悬崖勒马也罢,可她弟弟却是没有一点想要改的意思,整天跟着他的狐朋狗友到处乱混。
夏阮阮以前还管管,直到她弟弟把夏阮阮多管闲事的事情往父母那儿一告,夏阮阮就住嘴了。
行吧,他开心就好。
学校离得不远,不过夏阮阮心情糟糕的要命,如果能加快日子,她恨不得直接飞到周一,然后把自己的伤心难过全部告诉萧芸。
可她不能,也不想知道萧芸所思念的到底是谁。
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几率,夏阮阮也会祈祷,万一呢。
万一萧芸口中所说的想念真的是自己。
会不会并没有别的人。
不甘和希望拽着她,不让夏阮阮继续前进,她放慢脚步和思想,只靠着下意识去她弟的学校。
夏阮阮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会乱她心,绕她思维,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是怎么了……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想法一出,她就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虽然都是一个结果,但原因是不一样的啊,怎么能拿这句诗来形容自己呢。
有些事却是越不想想,就越是会去想,越是想不在意,就越是在乎,甚至恨不得把目光都紧贴在上面,一刻都不容许消失在眼前一样。
夏阮阮怀疑,自己是个刚刚拿到宝藏的穷人,每天都在担心受怕,或许习惯了就不会再这样了。
萧芸也会如同自己一样吗?
夏阮阮不断加快脚步,想甩掉两种复杂的心情,直到风呼啸的在耳边呐喊,连头发都随风飘扬起来。
她气喘吁吁得跑到学校,放学铃声刚响没有多久,她拉住一个眼熟的人,问道:“同学,夏随出来了嘛?”
“夏随?他没有上最后两节课啊。”
这个回答在夏阮阮预料之内,若是真能看到她弟安安心心上学,恐怕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好像是去学习后面的网吧了。”
夏阮阮道谢,熟练得朝着网吧走去。
*
网吧内充斥着呛人的烟味,夏阮阮扫了一圈,很快发现自己的目标。
夏随正和一群人打的忘我,耳机突然被人拽了下来,他不耐烦冲道:“谁啊?”
一边夺回了耳机,又要往耳朵上带,直到耳机第二次又被拽下,他才一拍键盘,回头看到:“姐?你干嘛啊,我这儿打的正激烈呢。”
网吧内的烟实在是冲的夏阮阮睁不开眼,她猛地眨了下眼,不适应得指了指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妈喊我来接你。”
“哎,烦。”夏随转过头,继续打着游戏,“我自己可以回家,谁让你来接了?妈也真是多事,搞得我好想没断奶的小娃一样。”
夏阮阮垂下眼:“行了,赶紧回家吧。”
“打完这局就来。”
一局一局又一局,夏阮阮觉得自己肚子饿得不行,夏随的这局还没打完,她站在夏随身后,看着他拙劣的操作。
如果这时候闪过去……
夏阮阮呆了下,她从来没有玩过游戏呀、
“哎呀,你个傻B,你不会闪现过去放大吗?”夏随的耳机里传来队友喷人的声音。
夏随气急败坏,回嘴道:“bb什么bb,就你能?”
两个人便吵了起来。
夏阮阮听到自己的肚子不甘叫出声,她脸一红,幸好网吧里本来就很吵,没有人听到声音。
太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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