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
他身后余助理欲言又止了一下，最后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昨天的工作拉下了，而现在又临近发工资，傅杳必须要在今天把昨天的活全都做完。一天做两天的事，必然要加班。
待到晚上天黑，好几杯咖啡灌下肚，傅杳手里的工作接近尾声。
这时外面传来外卖小哥的声音，“你好，外卖！”
这一层只有他们这一家公司，傅杳一开始以为外卖小哥走错了，结果那小哥又叫了好几声，她只好起身去公司大门那边看看。
“是您的外卖吗？荣茂大厦B座33层。”外卖小哥道。
“这地址是没错，不过……”她没点外卖啊。
这时她身后有人走过来道：“我点的。”
钟离接过外卖盒子，对小哥说了声“辛苦了”，才对傅杳道：“走吧，一起吃。”
“哇哦，原来是加班福利。”傅杳十分期待地跟了上去。她刚才看的很清楚，这是泰安酒楼的外卖。
钟离把吃的一一放好，傅杳看了下，主食是容易消化的粥点，菜则是清淡爽口系列，都是对胃好的东西。
钟离有胃病傅杳是知道的。
她也是偶然见到他捂着胃部，脸色难看，才知道这回事。她记得她当时想给他吃的，但是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心，每次来学校都会带上一堆吃的，然后分发给周围的同学，这样就能毫无痕迹地捎带上他了。后来这事一度成为别人背地里说她炫富的证据之一。
钟离见她发呆，将香菇鸡丝粥往她面前一放，“在想什么。”
“没有，就是想到了原来在学校的一点趣事而已。”傅杳拿起调羹喝了口粥，“唔好喝！他们家的甜酱鸭很不错，没想到粥品也挺有滋味。”
“除了这些，红烧胭脂肉也那得出手，还有江湖八大碗。”钟离道。
“前面的我吃过，后面的八大碗倒是第一次听。”
“那是新出的菜品，糅杂了各地风味，下次可以去尝尝。”
“这必须。”她对人生没什么太大追求，美食和钱她生存的两大要素，“不过没想到你也好这口。这些年，你应该过得很辛苦吧。”
一个企业的崛起，不仅仅需要技术过硬。而在人这个环境中，很多时候不是有钱就能把事办好的。钟离没有背景，能有现在的身家，其中曲折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还行。”钟离抬眼看她，“对我来说，最辛苦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
傅杳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唔，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他们俩一边吃一边闲聊着，奇异的，傅杳发现自己对他竟然没什么隔阂感。
一碗粥快见底时，傅杳突然道：“听说前些日子有人在群里说我仗着家里有钱有背景霸凌你，对此你什么看法？”
钟离将手里筷子也放下了，他用餐巾纸擦了擦嘴道：“当年走夜路回宿舍，我曾被人堵过。在你追求我之后，这种的事就再没发生。我大概还没蠢到，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啊，都忘了你可是IQ进全国最好学府的高材生了。”傅杳笑，“本想做好事不留名，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钟离也跟着笑了下，“那你呢，当初你不是说去首都，怎么突然去了南方。”
“我成绩不好嘛，首都的志愿全没上，只有江大肯收留我。”傅杳道。
她家有钱，去首都不是难事。她最后选择了南方，自然是她自己的意愿。见她不想说原由，钟离也不强求，“还有多久把工作做完？我送你回去。”
现在已经十点多，外面寒风簌簌，打车相对来说不安全。傅杳也没必要同自己过不去，欣然接受了他的顺风车，“再等我十分钟左右。”
飞快将最后一点东西处理好，傅杳拿着包包和他一同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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