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奕依旧是一身青衣,倒是荼之换了一身玄衣。许是白衣易脏。
“一个道士和一只兔子?”景白蹙着眉,看向站在屋顶的两人。
“咱要不下去说话,这儿风有点大。”荼之搓了搓胳膊,好像有点冷。
“不是你说站在这里有气势?”元奕挑了挑眉。
“难道不是?”荼之回瞪过去。
“是!”元奕立刻表示同意。
“……”见两人若无其事在自家屋顶上聊起来的景白。
“两位光临寒舍,是为了聊天?”景白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元奕和荼之。
“不是。我们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听完你再考虑要不要将陈慕芝送回陈府罢!”荼之很是自来熟的坐在了院中的石桌边。还顺带了不知哪里带出来的茶与茶点。
“什么事?”景白有些疑惑,这个道士不是来捉妖的?
却见元奕已经小啜了一口清茶,而后,吃起了那月饼?
“这陈慕芝乃是陈府的公子,且他与你有三世情缘,这次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能在一起的话,这陈慕芝便没有下一世了。”荼之说出的话倒是让景白愣住了。
“我已修炼千年,若真的与此人有三世情缘,我会不记得么?”景白觉得荼之是不是在忽悠自己。
瞧着元奕,元奕摊了摊手“我不管姻缘的,荼之管。”
“嗯?你不信么?那你看看这个。”荼之拿出一方八卦镜。“前世诸景现!”
此时,景白瞧见了一棵梨花树。
一千年前,一个垂髫小儿与他的阿爹阿娘一起种下了他,一年后,那个小儿的全家就死于山匪的劫掠之下,倒是那个孩子命大逃过一劫。
而他,便是受了那小儿全家都怨气得以入道,只不过,入的却是那修罗道。
十八年后,小儿长大成人,成为一方霸主,自然是要灭了那山匪报灭门之仇。
只是那时候的景白,被山匪中一个修习邪术的道士炼化,成了一个杀人的神兵。
只不过,那小儿身带天道之运,血洗了那座山,而景白这个神兵则是被那小儿带了回去。
景白一开始五感未通,七情未晓。是以,小儿花费了许多时间让他通晓人之七情,景白本是入的修罗道。天生便是杀人之器,可那小儿却对景白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他愿意放弃天道大运,只为给景白一个修习正道的机会。
终于,他成功了。只不过,天道跟他打了个赌,赌他三世能不能得到景白的真心。
而那个小儿便是陈慕之,真真正正的陈慕之。
第一世,景白是一朝君王,而陈慕之则是新科状元,本应是良臣辅佐君王的戏码,只是这良臣却对君王生了不轨之心。
陈慕之为了能得到景白,与邻国勾结,灭了景白的国,还将景白囚禁了起来,只是,景白自小的教育使他隐忍,只待他日重夺君权。
只是这君权夺是夺回来了,陈慕之与景白的关系则对调了,只不过景白对于陈慕之来说只有那三年来的耻辱,是以景白重登帝位之后,便将陈慕之千刀万剐了。
景白看完这第一世的景象之后,有些头疼。
“你确定我是在下面的那个?”
“额……难道镜子失效了?”荼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不急,还有。”元奕却是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景白见状,便继续看了下去。
这第二世,景白是江南富商家的公子哥,而陈慕之则是那梨园中的戏子。
景白本不喜戏曲,但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却撺掇着他去听了一次陈慕之的戏。
景白永远都记得陈慕芝那勾人的眼神。只是那人下了戏台却失了那股味。
是以,景白便日日来听陈慕之的戏,他那些狐朋狗友以为他是看上了陈慕之,便想着将那陈慕之送给景白把玩一番。
却没想到,那夜,陈慕之抵死不从,第二日,便三尺白绫吊死在了景府门口。
而后,陈慕之的鬼魂便一直留在那戏台子上,景白一直也去听戏,直至百年而终。
景白看完这第二世,更觉得这两个人莫不是来搞笑的。若是按照第二世的说法,那陈慕之不是已经得到了景白的心么?
“没有,景白压根就没有心。”元奕幽幽的说了一句。
景白一愣,他乃梨花树修炼成精,本就是无心之人,如何能给陈慕之一颗真心,是以这天道压根就没想过让他与陈慕之在一起。
“第三世你要看吗?”荼之瞧着景白那有些失魂的模样。
“第三世不是这一世么?”景白一愣,却见荼之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了,当时荼之说的是陈慕之与他有三世姻缘,但是没有说这世是最后一世,而是说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那么这第三世……
第三世,景白是魔界的魔君,而陈慕之则是天界的三皇子,两人处于对立的状态。
而在魔界大军进攻天界之时,陈慕之率兵奇袭了魔君的大本营,重伤了景白,却并未将景白带回天界。
而是将景白藏在了自己的封地黎山。等到景白伤好之后,天帝却发了一道旨令:三皇子违背天条与魔物相爱,将其压于无妄海底,永世不得出。
天帝一共只有三子,大皇子天生体弱,二皇子是个多情种,但在修为上,皆比不过三皇子。
是以,当三皇子被压于无妄海后,魔君景白便带兵重新打回了他的魔宫,且与天界重新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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