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角一把抓住了张机的手腕,两只眼睛瞪圆了质问道:
“你说你是张机,可是表字仲景?就是那个写《伤寒杂病论》的医圣张仲景?!!”
张机面色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在写《伤寒论》?那是我平生夙愿,从未与外人道,莫非贵教真有洞察人心之术?”
“龚都啊,你们可是为我黄巾军请来一尊大神啊!”张角大喜过望,再次向张仲景鞠躬,口中为龚都这几日的莽撞连连致歉。
“天公切莫如此,救人性命,乃医者本分,防微细查,乃是龚将军的本分,他不曾加害与我,还让我积攒了贵军这么多的病例,我还要感谢他了……”
张仲景出身南阳大族,本就知书达礼,此刻一番对话,显示出宽和待人、虚怀若谷的家教典范。
听到张仲景为自己开脱,龚都十分羞愧的向张仲景抱拳行礼。
“要说病例,我这有一例,还请先生指教……”张角说完,就要拉张仲景去看望张梁,却被张仲景止住。
“我们医家看病,素来只看轻重缓急,不论高低贵贱,请天公稍等,我将这几位病患诊完,就随您去。”
说完,张仲景继续坐会青石之上,为洞外的将士依次问诊。
张角就带着张宝龚都在一旁静静等候,嘴上一句不说,心里却对张仲景这份对待医术的纯粹态度深深打动。
大约一个时辰后,张仲景随众人来到张梁身边。经过长途颠簸的人公将军此时脸色煞白,虽然气息脉搏尚在,可是对周边的问询声毫无反应。
张角让张宝守在洞外,自己在一旁为张仲景秉烛,只见张仲景的脸色随着问诊的渗入愈发惨淡,直到张角为他揭开了贴在张梁大腿上的裾裤碎步,看到那被张燕折磨得不合人道得伤口,张仲景终于为难的摇了摇头。
“怎么,连你都没有办法嘛?以后梁弟就是植物人了?”张角无意中将“植物人”一词脱口而出,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从病症看,人公表面上是受了外伤,但实际是伤了本元,以后只能像植物草本一般靠浆水维持了。在下才疏学浅,无能为力。”张仲景对着张梁深施一礼,以表歉意。
“你是医圣啊!没有办法吗?”张角还是不愿放弃。
张仲景抿了抿嘴唇,道:“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我久攻瘟疫之学,治伤确实不如我师兄。若是我师兄华佗在此,也许会有办法。对了,听闻天公的《太平要术》记载了蓬莱仙术和先秦古方,会不会记载什么还魂归元之术吗?”
张角猛地一拍脑门:“就是啊!我就是靠符箓治病、泉水驱魔起家的啊!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
说着掏出了怀中的《太平要术》,和张仲景秉烛研究起来。
“这了,三味天黄丹!”张角兴奋的指着经书上的一列隶书读着:“此方以血蟾膏滋阴补肾,填精益髓,作为君药;以山萸肉补养肝肾,以人参固元涩精,作为两位臣药,佐以茯苓、牡丹皮等助健泄火,可令死尸还魂,堪称天地第一奇丹……张医圣,这个方子如何?”
张仲景仔细读了好几遍:“这药方虽然剑走偏锋,别具一格,但是从药理的角度看,君臣相配,确实也对,只是这血蟾……”
张仲景一说,张角才发现,自己也曾经在旺角的小书屋中翻阅过不少医书典籍,除了医圣张仲景的《伤寒论》、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还有什么《食疗本草》《神农本草经》《温热论》等等,从来见过“血蟾”这味药。
“血蟾,听说是胡人圣山上的瑞兽,我纵是行医世家,可是听闻起名,未见其物,此药以血蟾为本,此刻恐怕也是于事无补。”
相比于张仲景的悲观,张角在听到“胡人圣山”几个字时,眼中冒出了希望的火光。
“老二,阎柔他们走了吗?”张角兴奋的朝洞外喊去。
张宝一直在洞外偷听张仲景诊断。他也是张梁伤情的知情人,自然药把住洞口防止外人窥探隐私,但是心里早就随着洞中的话语声经历了高低起伏。此时,他和张角心意相通,也兴奋的跑进洞中:
“正跟典韦他们几个赌钱呢!大哥,怎么样,让他带咱们找丘力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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