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忘记上一世赵奕云给阮娆带去的伤害。
他没有办法想象要到了什么地步,他的小姑娘才会说出下辈子要当一个好姑娘的话。
现在赵奕云明明想起了一切,他竟然还有颜面露出伤心后悔的姿态。
“赵奕云你现在做出这副模样是给谁看?上一世明明是你害死了阿娆,现在你怎么还能心安理得把阿娆强留在宫中!”徐绍元逼近赵奕云,冷声质问道。
在他看来,这世上最没有资格出现在阮娆面前的人就是赵奕云,他杀了阮娆,现在又做出这个的深情给谁看?
“不可能!你在撒谎!”赵奕云挥剑向的徐绍元劈去,他怎么会害死娆娆,“娆娆是生病死的,你不要想骗过朕!”
徐绍元侧身躲过向他挥来的长剑,他想到上一世阮娆去世的场景,他的神情泛着冷意,他会让把赵奕云欠阮娆的一条命给讨回来的。
“陛下,你冷静一点。”陈玉彬见赵奕云提着剑对着徐绍元挥了过去,连忙说道,“刀剑无眼,小心伤了你自己。”众位大臣也回过神来,若是赵奕云对徐绍元不满,降职惩处都可以,但是在太和殿上大打出手,看着确实有些不像话了,而且他们也没看明白,徐绍元到底是什么地方触怒里了赵奕云。
他怎么可能杀来了娆娆呢?
不可能的!
赵奕云这样想着,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陛下,水月已经伏诛,属下已经确认了的确是他本人,这是他的人头。”丁一说完顿了顿,在赵奕云带着些疑惑的神情中,继续开口说道,“陛下,属下前去辨认尸首时,发现了娘娘。”
“娘娘?”
丁一硬着头皮说道:“是侧妃娘娘——”
阮瑶已经是四妃之一了,而且她就在深宫之中,丁一如何能见到她?
赵奕云握着御笔的手一顿,他直接从书案前站起来,他的眼神是显而易见的激动:“你说得是娆娆?我就知道她怎么可能会病故了呢?她不可能连五年的时间都不肯等我。”赵奕云抚掌,沉郁的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雀跃。他身上的阴沉气质褪.去,欢喜的如同一个少年。
“她是怪我把她送走,所以才伙同阮府编造病故的谎言来骗我的,是这样,一定是这样。”赵奕云想到前段时间在得知阮娆去世的消息时的难过和悲痛,他竟然半点都没有因为阮娆的做法而生气,她还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现在他富有四海,娆娆想要的东西,他都可以给她了。
后位,子嗣,他会让她成为大禹最尊贵的女人。
“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她。”赵奕云刚走了两步,低头看了一眼他身上月白的常服,“不行,娆娆不喜欢我穿月白色的衣服,来人,去把朕寝宫里的那件锦袍拿出来,算了,你们回来,朕自己去,你们肯定找不到。”
他记得娆娆说过一次,他穿月白色的衣服显得有些冷酷,看着有些凶,她不太喜欢。
而那件大红的锦袍赵奕云很宝贝,只有在阮娆做好了,送给他那次,他试穿了一次,之后他一直把锦袍好好收着,其实他不喜欢穿红色,太浓艳了,让他看起来少了威严,那些大臣们看着他的样貌,很容易把他当做什么都不懂的膏粱纨袴。
而阮娆离开后,为了让王馥相信他是彻底把阮娆忘记了,他不准任何人提到阮娆的名字,把阮娆当初用过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偌大的东宫再也找不到她生活的痕迹。
只有当初阮娆送给他的各样礼物被他小心的保管着,这件锦袍就是其中一件,因此他就更舍不得穿了。
赵奕云太激动了,一时也没有发现丁一的欲言又止,他兴冲冲的回到寝宫把常服换下,穿上那一件针脚细密的锦袍。
“丁一,快,快带我去见她!”
再拖下去,赵奕云受到的打击越大,丁一心一横,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娘娘已经死了。”
赵奕云理着袖口,让衣服看起来更加的服帖,他像是没有听到丁一的话,吩咐宫人抬了一面镜子进来。他挥退宫人,眉头微皱有些紧张的整理长袍。
“陛下,是属下无用,没有提前查探好一切,属下到时,娘娘已经毒发身亡了。”
赵奕云的手顿了顿,他紧紧地盯着铜镜中的自己,问道:“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朕说清楚!”
事情不复杂,前去暗杀水月的人,根本不知道他身边的终日面纱覆面的女子是帝王的爱宠,水月的警惕性太高了,他的身手也不错,为了减少伤亡,他们想借阮娆的手毒杀水月,谁知道那份毒药阴差阳错的进了阮娆的嘴里。
当然对于他们来说,为了杀掉水月,死了一个寡妇也什么大不了的。
“下毒的那个人呢?”赵奕云脸上的表情很镇定。
“死了,第一批围剿水月的人,都被水月给杀了,死状很惨。”只看水月身上的的伤痕,就能看出水月那时候是凭着不要命的狠劲,以非常残忍的方法把第一批追杀他的人给处理干净了。其实他一个人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康复了,他一个是能逃走的,丁一也不明白为什么水月要一直待在那间屋子里。
“死了?”赵奕云低声喃喃,“那就把他们挫骨扬灰吧。”他的视线扫过装着人头的木盒,木然说到,“连同水月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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