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咋舌:“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睡得猪一样,怎么会知道。温行之看着她嘱咐道:“今晚早些睡,明早还要上课。”
温远点点头,下了车。忽然想起一事来,她转身把住车门。
“有件事我一直忘记问你了。”她说,“那晚在酒店,我看到陈瑶了,你跟她一起?”
温行之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我说过了,不是特别笨的我瞧不上。”他笑了笑,“所以,你不用担心。”
说完,关门开车走人,留温远一个人在原地被他燥得直跺脚,脸颊绯红,如傍晚天边的火烧云。
进入十月,GP也开始了最忙的一季。而温远也在忙着准备一个月后的期中考试,金融系说白了就是数学系,这让从小到大最怵数学的温远忙的焦头烂额,托莫薇薇找了本系的几个牛人借来了笔记,又突击了一个多月才险险过关。接下来又跟着莫薇薇跑社联的活动,等到一切告一个段落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份了。
是日,受寒流影响,T市迎来了第一场雪。温远正闷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午觉,睡得正甜,被舍长刘春喜给掀开了被子:“快点起来,我们去吃火锅。”
温远敷衍地哼哼了两声,又躲了躲,最终还是被折腾了起来。她翻出厚厚的羽绒服,踩着棉鞋跟春喜和周垚一起去了校外的一家小火锅店。
刚落坐,她忽然想起一个人:“徐小荷呢?怎么忘了叫她一起来?”
刘春喜说:“打过电话了,说在自习室复习,让我们自己吃吧。”
周垚哧一声:“我看她是怕掏钱吧。”看了春喜和温远一眼,她说,“别说我小心眼,我也知道她家经济条件有限,但也不用这么节省吧?钱的是好说,大不了我们请,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不好吗?”
虽然自从上次在酒店出过一次事之后,温远和徐小荷的关系渐渐疏远了,但她仍是宿舍三人中最理解她的一个。想了想,她说:“她性格就是如此,再说她做兼职确实不容易,辛苦挣来的钱自然是不舍得花。”
周垚不以为然:“你不是也做兼职吗?怎么和她不一样?”
温远语塞,舍长刘春喜的表情也变得很古怪,她四下看了一眼,有些神神秘秘地把两人拢到一起,小声说:“说起温远,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
“我?”温远茫然地指指自己的鼻子。
刘春喜点点头,看着温远,有些迟疑地开口:“我听隔壁宿舍有人议论你,说经常看见有车在外面等着接你,还说那车没有个七八十万是拿不下来的。更有甚者说,来接你的车还不都是同一辆!”
“谁这么八卦?!”周垚义愤填膺。
“倒不是咱们系的。”春喜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温远的脸色,问道:“温远,她说的不是真的吧?”
温远是有些心虚的,但也不想撒谎骗朋友,只有反问:“你们相信吗?”
她看了两人一眼,春喜和周垚一对视,皆摇了摇头:“不信。”
“其实,她说的没错。”对着两人睁大的眼睛,温远眉眼一弯,“你们忘了,我在T市不是还有一个亲戚吗?”
两人顿悟,周垚谄媚地拉了拉温远的袖子:“你竟然有个这么有钱的亲戚?长得帅不帅,婚否?快介绍介绍……”
一顿饭,吃得周垚和春喜热血沸腾,围着温远一直打听她的“远亲”。温远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这两个人。
结完帐回学校的路上,雪越下越大了。干道两旁的路灯将整个学校映出一片橙色来,看上去竟有些许温暖。操场上有人在打雪仗,春喜和周垚都兴高采烈地加入其中,温远不想无辜被殃及,便站在一边含笑看着,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看来显,她甜甜一笑:“喂。”
明显很雀跃的声音,那边人也受到感染,放下手中的水杯,认真地跟她讲电话:“在哪?听着有些吵。”
“我在操场,T市下雪了,你那里呢?”
温行之在前几天去了伦敦,对此温远已经习惯了。每年都四分之一甚至更多的时候温行之都是在英国,每次回来也都会给她带一些小礼物,她已经攒了一小收纳盒了。
电话的这一头,温行之转过转椅撩开了窗帘,窗外亦是白皑皑的一片。
“真巧。”
温远吸了口气清冷的空气,说:“我听赖以宁姐姐说,你每次去住的酒店都可以看到大本钟和伦敦之眼。”
“怎么?”
“我也想看。”
看着热闹的人群,温远忽然想念他了,想念在A镇的时候被他抱在怀里舒舒服服睡觉的日子。也因此说话的声音就不自觉地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她不粘人,但偶尔会撒一撒娇,觉得这样便正好。
“不行。”那人拒绝地毫不留情,“带着你是个麻烦。”
温远不满:“喂!”
温远之无声地笑了笑:“不许在外面待太久,太冷就早些休息。”
温远嘴巴咕哝了下,抬头看见周垚和春喜打闹的身影,她说:“你以后不要开车来接我了。”
“为什么?”
温远狡黠一笑:“因为,要避嫌。”
温行之:“……”
难得见他被她的话噎住,总算扳回了一局,温远顿时心情大好地。而电话这头的人,对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蹙了蹙眉。这情况,好像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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