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打开袋子低头一看。
哎,这么粉?
十分钟后高欢敲响房间的门。
“换好了没,我可以进来了吗?”
“这个……可以吧……”回答的声音有些迟疑。
高欢心中大乐,抱着一种看笑话的心情,他一下拉开房门!
一个高瘦的人背对着他站在窗边,听见开门声,那人慢慢转过身来,粉色的裙摆在金色的阳光中飘逸摆动,白皙的面容熠熠闪光。
江敬脸上噙着温柔笑靥,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恬静温存。凌乱的发丝垂在脸侧,柔化了脸部线条,仔细分辨,那卷翘的睫毛仿佛也沾染着一丝勾人心魄的妩媚。相对于女子而已,他身材过于高大了,但那楚楚动人,含情脉脉的眼睛,却使人不由自主的就忽略了他身上的不委婉处,只迷醉在他的目光中。这稍显暴露的女仆装穿在他身上,居然毫无违和感。
高欢望着这样的江敬,恶作剧的心思再也提不起,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惊艳。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江敬朝他款款走来,走动间粉色裙摆带起一股清爽香味。房门在他身后被江敬一把按下去,“咔嚓”的落锁声随着他响亮的咽口水声一同骤然响起,在这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脆。
仿佛心底最隐秘的渴望被彻底暴露于人前,高欢脸上发烫,心头乱跳,要不是背抵着门扉,他真可能当场腿软到地上去。
看着这样惊慌失措的高欢,江敬轻轻抿嘴笑了。他慢慢俯身,凑近高欢耳边哑着声音调笑道:“怕我吃了你,嗯?”这“嗯”字带着浓重鼻音,其中情意千回百转,难以为外人道。
一股燥热瞬间冲进高欢的四肢百骸,冲向他的小腹。
“我,我有什么怕的!”
“呵呵,可是你这眼神,却让人家有点怕呢……”江敬舔了一口嘴唇。
高欢盯着那嫣红的舌尖,瞬间脸色爆红。
江敬垂下眼睑,修长的手指抵在他胸口,慢悠悠地往下滑。高欢只觉被碰触的地方一路噼啪起了静电,电得他浑身酥麻。他喉咙干涩,浑身胀热,只能干咽口水。
他的视线亦步亦趋地追逐着那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指,一路慢慢往下,往下,再往下。
最终就停在西裤最顶端的纽扣上。
太突兀了,高欢瞬间就看到了自己的狼狈。他羞耻得不敢抬头看江敬的眼睛,心里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敬戏谑一笑,贴着高欢脸颊说话:“高欢啊……”
高欢只觉一股温热的气流扑面而来,骚刮的他心痒痒的难受。他欲盖弥彰地躲开了脸,紧紧闭上眼睛。这一刻,他仿佛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无论江敬即将对他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了。
或许,他其实也隐秘地期待着,江敬能对他做点什么……
江敬静静地盯着他侧脸。忽然一把推开他,露出极为恶劣的嚣张笑容!
两手叉腰仰天哈哈大笑:“小欢欢,这速度行啊!是真男人!哈哈哈!”
高欢猛地睁大眼睛,错愕地看着江敬。
这话没头没尾,但高欢因为心里有鬼,瞬间就听明白了。知道自己又被江敬耍了,他羞愧的脸皮燥热:“江敬,你敢耍我……!”
可恶,江敬分明身材高大,不适合穿女装,为什么他刚才会觉得很惊艳呢?莫非他刚才是鬼迷心窍了?
……现在再看,还是很好看啊可恶!
“这造型怎样,不错吧?”江敬风骚无比的一撩头发,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不行,我得去刷个朋友圈!”说完也不理高欢,扑到沙发上翘腿玩手机去了。
……高欢遭受一万点伤害。
因为方才的事情,此刻饭桌上气氛格外诡异。只听到江敬一个人欢快的吞咽咀嚼声。这家伙牙口好胃口更好,一桌美味佳肴风卷残云,吃得浑然忘我。直吃到差不多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整个餐厅安静得异常,对面的高欢竟然从刚才就一言不发,只夹着碗里的白米饭吃,高欢的整个背景都是灰色的。
江敬拿筷子敲了瓷盘,敲出咚咚脆响:“嘿,还没消气?”
高欢不为所动。
江敬于是伸长筷子去敲他的饭碗:“咚咚咚,人呢,有人在吗?”
高欢移开碗,不理会他的幼稚行为。
然而高欢越是这样严肃冷漠,江敬就越喜欢骚扰他。
江敬抓起一只水杯对准他:“高欢,我喊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高欢慢吞吞地抬起眼:“你一喊,我就硬。”
江敬大笑:“哈哈,你中计了!现在你的魂魄已经被我收入杯子里,还不快快跪地求饶!”
然后他笑了一阵,忽然反应过来:……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高欢勾起嘴角,笑着看他一眼,吃一口饭,再看一眼,再吃一口饭,就像拿他当下饭菜似的。江敬给他看得汗毛倒竖。
高欢这小子怎么阴恻恻的,看他的眼神有点像他师弟江敛之?
吃过晚饭后,高欢跟江敬聊起最近一段时间,国内各地发生的一些事。
正说着,陈小实登门拜访来了。
陈小实定位明确,进门就直奔江敬去。他收到江敬踏入C市的消息,立刻马不停蹄地上门找人。
陈小实跟高欢是老朋友,连客套话都省了,直接就进入主题。
原来江敬离开的这半年里,川贵市发生了一起非科学事件。先是一个白领精英突然发疯从二十层楼上跳下来,再就是一个工人在高空作业时忽然自己解开脚架自杀身亡,不久后又发生了两起跳楼自杀案件。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承受不住压力而自寻短见,这些人看着也毫无关联,但半个月前,一对爷孙找到川贵市,说出这几宗案件不幸者的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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