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倾慕的望著他,陌桑榆有时会有一丁点的触动,他不再厌恶我的靠近,却也没接纳我,他来者不拒的享受著我的付出,依然吝啬的不付出一点情。
我再一次感觉到得到一颗痴心有多难,更何况是冷血无情的痴心。
陌桑榆对我的改观,促使我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即使难我也会成功,我必须成功,先前还为了情蛊,现在我却於他较上劲了,我为他付出这麽多,到时我会千倍万倍的讨还回来。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一年以过。
听说陌桑榆近日会回教,我的心又不受控制的促使我到重天峰顶痴痴等著他。
吹著冷冷的山风,我恨不能将陌桑榆从重天峰顶一脚踹下去。当我想到第九十六个的折磨陌桑榆刑罚的时候,我看到了止戈。
他没有看我一眼,直直往前走,我突然想喊住他,想看看,他会用什麽样子的姿态对我,我喊他的名字,在出口之前,我就能预料到,他会装作没有听见往前走。
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回头了,走了过来,仿佛那间隔一年的芥蒂毫不存在,看到他拿出的赤明香,我有些发愣。
我猜错了,他不是因为那股反差感而喜欢我,他一直都知道我恶毒又残忍,也知我在骗他,我只是不希望他跟著我,靠近我,所以自那以後他一直都没有找过我。
他可真听话!
那一刻,我心里有个念头在生根发芽,他的心或许也能炼制情蛊。
我开始允许他靠近我,他对我一如往常的好,无论我提出什麽过分的要求,他都会满足我的期望,但他的言行举止却又对我没丝毫情意,我刻意在他面前提起陌桑榆来试探他,但他的表情依然平淡,没有半分嫉妒,他喜欢我不应该嫉妒陌桑榆吗?
难道我猜错了?
我想了一刻钟,还是想不明白,随即我便不再思考,这样只会浪费我的时间,我的时间从不会留给不重要的人。
我开始专攻陌桑榆,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我接触到他的时间很短,这样根本不能够培养感情,我要提高自己的地位,才能日日见他。
我要当花间楼的楼主。
等三年期限而至,我便去找桃夭挑战,她也确实厉害,虽不是苗疆之人,蛊术於我也不遑多让,我们明里暗里斗了半个月左右,不分胜负。
最後桃夭那个自作聪明的老女人竟然提出让我完成三个任务,才让我做花间楼的楼主,瞧她那得意的模样,我猜也不是什麽简单的任务。
果然她最後一个问题是让我杀了止戈,不过很可惜,在她得意洋洋的说任务时,我已经给她下了致命的蛊毒,她的自负葬送了她的性命。
消息传了出去,不到一天,整个生死教人人都听说了,他们都在议论,我肯定会被止戈杀死。
“那可不一定。”我点了点唇角,泛起一抹笑容。
我猜止戈一定会回来找我决斗。
他回总坦的第二天就来找我了,看他冷硬的脸,毫无感情的眼眸,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做了一晚上的心里建设,无非是自言自语一些,他受尽苦痛,踩著累累骸骨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会狠下心打败我,他不会死。
结果他一看到我,他还不是又软了心,眼底的死气散了个干净。
唉,我这张脸的杀伤力真是大的出奇。
我和他说,我脖子疼让他给我揉揉,他便过来了,毫无防备,我都能杀他好几百次了,然後我又故意拉低衣裳露出胸口,看他的反应,其实我挺喜欢逗他玩的,在远扬客栈的时候就逗他了好几次。
他用手又给我拉了回去。
我一时无语,多少男人看我一眼都恨不得扒了我的衣服扑上来,我就在他怀里,衣衫不整,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木头一样。
他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侧头看他,始终在他眼里看不到,爱欲、迷恋、不舍。
我又一次迷惑了,困扰我的愚蠢问题浮现了上来,这一次,我拒绝去思考。
他问我,想不想做花间楼的楼主,
我夸大其词的描述一番,桃夭是如何刻薄的对待我的,想看看他有什麽反应,他的反应总是让我好奇,於我想象的不同,和其他男人的都不同。
然後我听到了,他说,他不动,情愿被我杀死,疑惑统统变为确定,我能确定他喜欢我,甚至是爱我。
杀手都是冷血自私的,他也一样,冷酷如斯,冷漠如斯,他挣扎著从地狱里爬上来,就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死,但他却愿意为了我而去死。
他的爱真奇怪。
歇斯底里,细水长流,别有目的,病态痴狂……这些爱我都见过,独独未见过冷漠的爱,若不是他的所作所为,单看他的表情眼神,都不像在爱你。
但我没立刻杀了他,取他的心炼情蛊,因为我始终搞不懂,他的爱,是爱我的人,还是我的脸。
他於我一样,冷酷残忍,同类间只会互相残杀,没理由会滋生情愫。
我全身上下除了脸之外,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喜欢,谁都不愿,枕边人是个恶毒的妖女,为我的脸所蛊惑的人,也会深爱我,为我而死,但这都不是纯粹真正的爱。
我直接问他,他是否喜欢我,然後仔细的观察他。
他摇了摇头,脸上如带了一层面具,见不到属於人类正常的反应,眼睛里平淡的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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