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阳光明媚,然而她觉得她今天快把脸丢完了,回想刚才穿着那人的衣服去服装店买衣服,那服务员奇怪又带着调笑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再锤自己几下。
叫你酒后乱性,叫你急色。
她出了店就火急火燎的往她家里赶。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道德的五好青年,社会主义合格的接班人,要她啃老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几乎工作后,她就麻溜儿的从爸妈家搬了出来,只除了周末才会去爸妈家里蹭饭去。
在这几年工作的日子里,她不止一次的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没住在一起还那么多事儿呢,要在一起住着,那她还不得十恶不赦。
天知道她每天工作那么累,周末回家还要看她妈那张恨铁不成钢的脸。
好像她嫁不出去多大的罪孽似的。
后来她总算明白了,她本人是没有什么错,但是她嫁不出去就是她最大的原罪,怎么洗都洗不掉的那种。
尤其是相了这么多亲,还没能把自己脱销出去。
简直是罪上加罪。
这下好了,自己昨晚把自己彻底赔出去了,好吧,现在她最起码不是个连男人滋味儿都不知道的女人了吧。
再回想起昨晚的激烈场面,她脸上直冒热气,她记得一开始是她先主动的,动作那叫一个火辣辣,后来他那双丹凤眼好像深深看了她一下,把她电的要命,他才占据主导地位来,当然她也不甘示弱就是了。
颠龙倒凤说的就是他们这种吧。
她手里还攥着那张纸条,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时候把它也给顺来了。
仔细的瞅着字条上的字,无论怎么看,这字儿都那么好看,和她那丑巴巴的字简直是两端。
虽然它见证了她荒唐的一面。
想想那好像是她崔晓黎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 以前她再不着调,做多也就是跟着朋友彻底狂欢去,哪像这次,一来就来了个大的。
现在还要回去接受她妈的辣手摧花,可她还是舍不得把这张纸条丢掉。
她的第一次,只有这个做见证了。
最幸运的恐怕就是那人是个帅哥,不是什么歪瓜裂枣或者猥琐男之类的,也算是万幸了,说实在的,她也算不上多吃亏。
至于纸条上说的话,就让它见鬼去吧。
他们认都不认识,结个毛的婚,无爱的婚姻是悲催的,她可没有那么想不开,跳到一个看都看不到底的大坑里,比起结婚要面对的那么多麻烦,她还是单着吧。
在她家门口,一个中年模样的女人不停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拿着包为自己扇着风,走的近了还能听到她嘴里嘟囔着什么话。
“这死丫头,跑哪里去了?放假竟然没有窝在家里,这鬼天气,热死了。”
她来回着念叨这一句,语气里还有些隐藏的情绪。
“妈妈妈,我来了。”崔晓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头发疯魔的在空中飞舞着,跟个野丫头似的。
“你死哪儿去了?看你还有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尽管在来之前老伴儿给她说了好多话,让她脾气放好点,但是冯月英一看到她的样子,火气蹭蹭的往上升,原本就热的心烦,现在更烦。
还好她都习惯了。
“嘿嘿,看,我很有女孩子的样子的。”她扭了下腰,给她遥送个飞吻。
果不其然冯月英恶心的不行,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你是想恶心死我吧?”她是造了多大孽,才生下个这么不省心的闺女,奔三的人了还不结婚,她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外孙?
要不是有件事她有错在先,她早就恨不得眼不见为净了。
“哎,妈,你怎么过来了?还不自己进去?这不像您的作风呀?”崔晓黎开门还不忘调笑的说。
“你的意思是我就不能来了?”她妈翻了个白眼,然后冷笑道“我哪敢进你家,某人又该说我不尊重隐私了。”
“哪有哪有,能来能来,您老请进。”她打着哈哈,点头哈腰的,孙子都没有她装的好。
她这才叫能屈能伸呀,活脱脱一枚人才。
三请四请下,她妈终于肯踏进她的门了,她呼出一口气,刚松口气,结果耳朵边立刻响起了河东狮吼。
“你这拆房呢呀?猪窝都没有你乱……”只不过半月没来,这里变成了这样,冯月英简直要气的要死,平时看到这么乱,她都会立刻收拾起来,然而一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立刻嫌弃的把沙发一角的衣服捏起扔到一边,才肯坐在沙发上,指挥着崔晓黎“快点给我收拾去。”。
“得嘞,您等着,我马上收拾。”只要她妈不说相亲的事,别说让她收拾衣服,就是要她把这些衣服全吃喽,她也二话不说。
相亲那罪,可不是人受得,她遇到的都是什么奇葩呀。
况且自己好像是太邋遢了啊,但她这不是只有自己住,又没有外人来嘛,她都严格要求整整齐齐了二十多年了,一出来自己住,还不允许她骄傲放纵下了。
当然这话是肯定不能跟她妈说的,否则一顿好打,再加劈头盖脸的骂是少不了的。
她现在战斗力不佳,不想开战。
冯月英看着她收拾,拼命的捂着胸口,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
就这么点的地方她还能造作成这样,厉害的都能上了天去,照理说她爸和她都不是邋遢的性子,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埋汰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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