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剧痛压迫神经,强迫言冰云睁开双眼,眼前的人是谁?为何一脸担忧,她在看谁?
“你是?”
“我是沈婉儿,这是明月,你当真不记得我们。”
言冰云摇摇头,道:“不记得。”
“他肯定是装的,家主,你不要相信他。”
明月才不信这个监察院内定的院长竟然会失忆,肯定是装的另有所图。
沈婉儿一脸担忧,伸手就要给言冰云把脉,别是有什么隐疾自己没有看出来。
“明月,你来帮我一下。”
“哦。”
身体的记忆大过残存的理智,在明月将手伸过来的那一刻,就被言冰云打落。
“言冰云,你别不识好歹,好心给你看诊,你还如此。”
“我来吧,明月。”
沈婉儿放下手头的东西,走到床边,将言冰云半扶起来。
言冰云也不知为何,心里对这位沈姑娘是感到亲切熟悉,对于别人只有抗拒,这是身体的条件反射,自己也无法控制。
沈婉儿只能笑着打圆场道:“无事,明月只是帮我扶一下你而已,不会害你。”随即又看向明月:“明月也不会在意的,对吗?”
“嗯。”
“嗯。”
一个干脆利落,一个不情不愿。自己是不能强求所有人都放下仇恨,对于明月他们讲,言冰云就是他们家国相对的仇人。
既然如此,婉儿看向明月,说道:“明月,你带着阿宝先去隔壁,再开个房间,我先给言公子治病,你和阿宝在这里着实不方便。”
“好。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再叫我。”
明月领着阿宝,不情不愿的走了。
言冰云渐渐安静下来,仔细看着这位为自己把脉的女子,问:“你当真认识我?我以前叫言冰云?”
“嗯。”
沈婉儿眉头紧锁,自己为言冰云号脉,脉象时虚时弱,身体里的埋藏多年的暗伤因为这次受伤加上被冻,都受牵动,情况很不容乐观。
“你我之间什么关系?”
言冰云问,为什么我会对你感觉渴望却又不敢靠近。
什么关系?听到言冰云这么问自己手里的针都差一点下偏,沈婉儿赶紧收拢心神,说道:“这个比较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沈婉儿总不能说自己是被他下堂的糟糠妻,估计说了他也不会信。
“总之,你好好养伤,其余的也别做他想,如果你自己的事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时间还很长,不用急于一时。”
沈婉儿收拾好药箱就去了隔壁,明月见她过来立马就问:“家主,你要如何处置他,下毒?”
沈婉儿失笑:“你想什么,我对他即使感情早已淡漠,却还是做不到亲手害他。”
“你不去,我去。”
“别。”沈婉儿拦住明月。
“问什么?”明月不解的问道:“你别忘了当初如果不是他把你的行踪告诉孔令令,你根本不会惨遭追杀,还害了阿宝先天不足。”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他毕竟还是阿宝的....”
沈婉儿很是纠结,可只有一条,她是绝对无法下手伤害言冰云,自己也恼怒自己,怨恨自己,可是他们立场本就是不同,又怎么能用对错简单分别。
他们之间的是非因果,早就纠结成一团乱糟糟的红线,谁也分不清。
沈婉儿将阿宝也喊过来,和明月,他们三人围坐在一起:“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一个?”
“又来了,娘亲。”
自他懂事起,每次遇到事情没办法解决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个情况。
“好消息是我找到掩月蕊了。”
说完沈婉儿就打开一个玉盒,里面冷藏这一株掩月蕊。
明月看到也难掩激动,“那坏消息?”
“坏消息是这掩月蕊我想先拿一半给刚才被娘亲救治的叔叔。”
说给言冰云,明月第一个就不同意:“什么!不行,说什么也不能给他,这是给阿宝找得药。”
“可是阿宝用不了一株,半株已是足够。”
阿宝知道明月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就拉上阿宝,虽然明月尊她为家主,但是几年相伴下来,早已情如姐妹。
“阿宝,你觉得呢?”
“我听娘亲的。”
阿宝自己的内心是十分相信阿娘的,阿娘这次救回的人肯定很重要,否则阿娘不会动用给自己准备的药材。那既然对阿娘重要,那也就对阿宝重要。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二比一。”
沈婉儿开心的说,明月也没办法。
等阿宝睡了,明月单独找婉儿,“你知道你做的是什么吗?这掩月蕊,你和阿宝一人一半,是正好的,现在你如果给言冰云,你要怎么办,你怎么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阿宝以后着想。”
明月提起来沈婉儿执意想掩藏的事实。
“没事,我意已决,况且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自己就是大夫,慢慢调理总会好的。”
明月看着沈婉儿,颇有些无奈,:“身子是你的,我多说无益,你自己明白就好。”
“我知道的,今天我为他最后一次施针,过后,咱们就启程回去吧。”
“好。”明月神色复杂的看着沈婉儿,“我先去看阿宝。”
沈婉儿端着一碗汤药进了言冰云的房间,“喝下它,我帮你施针。”
这就是用掩月蕊熬制的药,可以温养经脉,现在自己为他施针,这掩月蕊也可以帮他护住心脉。
沈婉儿用银针帮言冰云疏通堵塞的经脉,经脉在疏通时会疼痛难忍,便递给他一块软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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