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做了什么?”
林苟惊惧过甚,心思百转千回,再傻也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了。
言冰云提着剑一步步逼近:“我做了什么?你不是应该想想你到底做了什么吗?”
林苟:“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你会心痛吧。”
这是林苟现在手上唯一的砝码,自信可以制衡言冰云。
言冰云丝毫不惧林苟的威胁,“那你杀吧,不过我想你还是不知道我是谁,你拿一个女人就想威胁我,可笑!”
沈婉儿此刻眼角低垂,自己以为这些天的相处,他们的点点滴滴,或许能有一些真情实意,果然,可笑至极!
沈婉儿:“你威胁不了他的,我的生死无足轻重,林苟,你错断了。”
林苟狠声道:“别废话,你的生死有无轻重,不是你说的算的。”又向言冰云喊:“你,放下武器,让你的人退出去,快——”
监察院的人看向言冰云,没有言冰云的示意他们是不会后退一步。
言冰云听了林苟的话,停下脚步,林苟以为威胁见效,继续说:“我要一匹快马,还有.....”
话戛然而止,因为一个利箭就从背后射进了他的心窝,让他的话永远都憋在心里。
言冰云看着他由惊讶变得恐惧的眼神,说:“你恐怕还不知道,只要入了监察院,早就没有心了。”
林苟还想说什么,张嘴却只是涌出满口的血沫子,那些话估计是永远也不会被人知道了。
沈婉儿摔倒在林苟身边,吃惊的看着那背后一箭,那一箭力道之大,将林苟对穿,沈婉儿也被伤及,但现在她一点也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伤远不及心里的伤。
原来自己真的无足轻重......
言冰云去扶倒地的沈婉儿,想要检查她的伤势,却被沈婉儿轻巧的躲开,低声说道:“多谢大人搭救之恩。”
言冰云岂会看不出沈婉儿的疏离之意,随即将手倒背在身后,宽大的衣袍掩住里面攥紧的拳头,吩咐道:“安排人给她疗伤。”
沈婉儿:“不必了,我要走了。”
现在这里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了,自己还是离开去过自己的生活就好,这一切就当一场梦就好。梦境了无痕,梦醒了,人也该走了。
“大人,属下办事不利,让林其逃走,除此之外,门外还有群可疑的人,现已经将其抓获,悉听大人发落。”说完,押了一个人过来,“这是为首的那个人,抬起头来。”
“明月!”
沈婉儿大惊,自己不是已经通知明月离去了吗?为什么还会在这里,难道,沈婉儿抬头看向言冰云,难道......
言冰云,你这虚伪的面孔下究竟还藏着多少算计,那与自己的相遇,也是在计划之中吗?
言冰云转头看向别处,他不想让面对沈婉儿质疑的目光,这让他感觉他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利用别人信任的罪人。
“带下去。”
听了言冰云吩咐,其手下就将明月等人带回关押。
房间里现在就剩言冰云和沈婉儿两人,气氛沉默到极点,掉下根针都落地可闻。
沈婉儿首先开口打破这个沉默,“放了明月他们,我要离开。”
言冰云:“不可能,在监察院没有查到想要的结果前,不会放她。”
沈婉儿:“那我要离开。”
听到这句话,言冰云面具一样完美的脸庞终于出现一丝裂痕,说道:“我们之间就只能这样吗?”
沈婉儿抬头直视言冰云的双眼,道:“还有什么,你告诉我。你不是自己都说了,你没有心吗?言大人。”
这的确是自己说的话,言冰云无可反驳,可从沈婉儿嘴里听到,就像一把匕首刺中他的神经,让他疼的发颤。
言冰云:“我已经派人将阿宝接走了。”
“你威胁我?”沈婉儿反问。
言冰云镇静如常,仿佛刚才的裂痕只是错觉:“没有威胁,只是陈述事实。”
哪怕你恨我,也不要漠视我。
沈婉儿跟着言冰云一路启程回京,他们坐在马车上,沈婉儿一直低头看着桌案上的医书,不曾说话。
言冰云问:“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沈婉儿回答:“我何时能见阿宝?”
言冰云:“除了这个。”
沈婉儿:“我说放了明月,放我走,你可愿意?”
言冰云一把抓过沈婉儿的手,语气急促的说道:“你知道我想让你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还请小言大人说明白。”
“你.....”
看着言冰云突然冷寂下来的眼神,沈婉儿心里不忍,但还是没有开口,自己想找个借口说他有苦衷,原谅他所做的一切,可那句“没有心”就像冬日的雨,已经让自己凉了半截。
那一刻,自己突然明白,比悲伤更悲伤的事,就是空欢喜。
自己喜欢言冰云,一直以来,都是一场自以为是的,空欢喜。
“大人....”
前来汇报的人看到车内情况不知还当讲不当讲。
言冰云见此下了马车,不一会,沈婉儿就听到言冰云驾马匆匆离开的声音。
一个侍卫在马车外禀报,说:“小言大人身负要事,先一步乘快马回京,还请您不要担心,跟随车队按行程返回。”
“知道了。”
无事,自己被扔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该习惯了不是。沈婉儿嘴角拉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心底就如同吃了黄莲一般,说不出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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