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桂芳神色慌张,“对不起,没烫到您吧,都是我不好。”拿起手巾的同时不小心又撞到托盘。
秦紫兰匆忙站起来,一脸不快,“你怎么做事的,覃姐。”
覃桂芳双手搅紧眼盯着自己的脚尖,“对不起,小姐。”
“算了,下次注意,以前可不是会犯这种错误的人,快收拾好,领着两位警官去厨房看一下。”
“是,小姐。”
覃桂芳很快将桌子收拾干净,在她低头整理的时候,钟晚无意间看到她的头皮有些微红。“对不起,两位警官,刚才真的很抱歉。”
钟晚回了一句:“没关系。”
刚想问邢晔有没有被烫到,却发现他也看着覃桂芳。
覃桂芳拿着茶托指道:“厨房在这边。”
邢晔和钟晚跟着走了进去,果然发现厨房刀架上空出一个位置。
随着二人的视线,秦紫兰也看到了,她佯装镇定,“我的刀正好坏了,丢了。”
“是吗?那这个怎么解释。”
邢晔拿出一张凶器的照片,正是周记的刀具。
秦紫兰看到照片,“凭一把刀具就想说我是杀人凶手,使用周记刀具的人多了。”
邢晔收回照片,神色依旧清冷,“我们调查过,周记的刀具上每一批都有一个独特的生产批号,核对一下便知。”
秦紫兰也回顶:“尽管核对,但如果不是,小心我到你们长官那里告你诽谤。”
邢晔双眼盯得酸涩,也没发现她脸上露出一点破绽,难道不是她。
钟晚也看她眼中一片澄明,不像作伪。如果真闹到局长哪里,处分肯定是免不了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呦嘿呦....”
电话铃声一响,钟晚有些尴尬,当时为了区别于其他铃声才设定了这个,可现在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未知号码,她拿起手机跑到一边,小声道:“喂,谁啊。”
“钟晚,我是郝斌,邢队在旁边吗,他电话打不通。”
钟晚朝后转头看了一眼邢晔,“我们在一起呢,有什么事你说吧。”
挂了电话钟晚心情有些沉重,“邢队,头发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虽然是女性,但与秦紫兰的DNA染色体不匹配,而且头发上有大量的苯二胺。”
邢晔挑眉:“染发剂。”
钟晚说:“嗯,只有刚染过头发的人才会残留大量的苯二胺。”
说完看向邢晔,半晌,回复说:“好,我知道了。”
覃桂芳收拾好手边的活,说:“小姐,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秦紫兰没有留覃桂芳,毕竟她这只是一个钟点工,干完了家务就可以离开。
听到覃姐和秦紫兰的对话,邢晔转头望向覃桂芳,“覃女士,现在怀疑你跟秦浩的死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怎么可能。”
秦紫兰一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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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四面围墙,只有顶上一盏灼目的白炽灯在散发着蒙蒙的余晕,点缀这灰暗幽仄的空间。
邢晔对覃桂芳开口:“说吧,你是如何杀人。”
覃桂芳坐在椅子上,双手带着手铐,眼皮下耷,“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钟晚接着问:“换一个说法,秦浩死当天你咋哪里,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覃桂芳双手搅紧,说:“没有,他死的时间我在家为小姐煲汤,大约九点。”
“哦,如果不是你杀人你怎么会知道他的死亡时间,我们还没有对外公布。”
邢晔一句话切中要害,覃桂芳脸色顿时煞白。
钟晚看到她的脸色就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接下来的审问就是分分钟的事。
从邢晔审讯覃桂芳来看,他还是跟上辈子一样的作风,干脆,准确,效率高。
中间钟晚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化验单。
“头儿,结果出来了。”
邢晔接过去一看,果然如此,凶案现场的DNA和覃桂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八的相似度。
钟晚坐在椅子前,“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听了这番话,覃桂芳突然双手掩面,啼哭不止。
哭过之后,她睁着酸涩的双眼,“对,是我杀了他,但我不后悔,那是因为他该杀,他该死,他就是个社会渣滓,我这是为我女儿复仇,是昭彰天理。”
邢晔一脸沉思:“怎么说。”
钟晚也感觉云里雾里。
覃桂芳冷笑一声,“秦浩本名秦正,真是可惜了这个名,秦正秦正,一生却做尽恶事,不光吃喝嫖赌,还逼死我女儿,五年前....”
覃桂芳满面痛苦的回忆起五年前那个噩梦的一天。
记得明明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她却感受到刺骨的寒冷。看到女儿留下的绝笔信后,她近日来压抑的悲伤情绪如洪水决堤般奔涌而出。
她喘着粗气跑上楼顶天台,大喊:“女儿,雯雯,你快下来,快下来,妈妈求你了,不要想不开。”
雯雯站在楼顶天台的外沿,向下看着车马流川的大路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人小的跟蚂蚁一样,那么的不起眼,但聚在一起却咬的自己好疼,好疼.......
她转头眼角带着未干的泪珠,“妈,你不要管我了,我的生命已经完全都是黑色,看不到生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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