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整个小城在五颜六色灯光的掩映下显得更加多彩,广场上的音乐喷泉喷出的水柱随着音乐的节奏忽高忽低。
霓虹、灯路、车灯都是这个城市亮眼的元素,将它点缀的更加疯狂,人们永无止境的贪欲和发泄就像工业区里被烂泥覆盖的运河,小城光亮外表下流脓的暗疮。
刺眼的灯光被一下子打开,整个房间都变得清晰可见,钟晚被人扯掉绑眼的黑布,颤抖了几下眼皮,适应强光后勉强睁开双眼。
前面背对着钟晚站立着一个黑影。
“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我现在在哪?”
前面的黑影转过身来,压低嗓子说:“那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好呢,要不从头开始吧,第一我是谁不重要,如果真要称呼,叫我King。第二绑架你的原因你应该已经知道,第三我不能告诉你。”
“卑鄙。”
钟晚倒背着双手尝试解开绑住自己的绳索。
King似有察觉,威胁道:“奉劝你立即停止一切小动作,因为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清晰的被拍下来,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你.....”
钟晚气急,但眼下也没办法,只能徐徐图之和寄希望邢晔能知道自己给他的暗示。
“何必反抗,现在的社会是自我之上人人平等,自我之下阶级分层,一个已经腐烂的东西,我是在救他,哪里缺乏意志,哪里就需要信仰,意志作为命令情感,是自主和力量最重要的标志,对不对,我的奴隶娃娃。”
King一招手,于廉从阴影处出来,眼神狂热的匍匐在他脚下虔诚的文吻他脚尖。
然后起身,朝钟晚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灌满不知道是什么药液的针筒。
“等等,于廉你干什么,你给我注射什么,起开....”
钟晚现在全身被绑,即使使劲全力挣扎,也没有任何效果。
“钟警官,不用担心,这只是让你更乖的药。”
于廉说着宽慰的话,语气里却只让人感到满满的阴寒,钟晚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随着时间流逝,钟晚眼中光彩逐渐减弱,开始变得暗淡无光,身上也开始一阵阵的发抖,额角突突胀的发疼。
于廉恭敬的走到King旁边,跪下说:“主人,已经注射完毕。”
“乖,给你奖励。”
King一边说一边用穿鞋的脚将于廉的背踩踏在地上摩擦,而他则扬起脸,毫无痛苦,只有顺服和享受。
钟晚看的恶心,现在必须想个办法,指尖已经开始发抖,不受控制。
King逐渐走近,蹲下让自己的视线努力和她平行,缓慢的问:“你是谁?”
“钟晚。”
“你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此时钟晚的声音已经变得没有生气,机械的回答问题。
King不放心的又重复问了几遍,最后确认她已经被自己催眠控制。
现在钟晚就是自己手里的蚂蚱,任自己揉捏。
King这才放心的走到亮处,露出自己掩藏在暗处的面目。
那是一张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脸,瘦到颧骨深陷,两个眼球外突,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上扬着诡异的弧度。
如果不是太过于消瘦,也是一副帅气脸庞。
钟晚瞳孔瞬间放大,这张脸自己见过,在金真真案发现场,常云梅家,以及自己回家时候路过门岗的门卫。
King开始询问,对于两人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博弈。
钟晚意识越来越模糊,几次都差点禁不住诱惑屈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而下。
背后的手心已经被掐的血肉模糊,不时传来的剧痛提醒着她片刻清明。
钟晚将自己知道的真真假假的参在一起,只是不知道能混多久。
脑中的弦崩的死紧,再有一个问题钟晚就能崩溃。
幸好,一个电话打来,King接完电话就消失在房间,只留下钟晚一个人。
邢晔已经一夜没有合眼,看着桌上凌乱的各项照片、线索,思维就像纠结在一起的毛线。
他已经将歹徒的要求原原本本的告诉洪局,上面的态度也很明确,放弃查案是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影响恶劣,必须要给大众,给人民一个交代。
但钟晚也会尽力营救,如果实在不行.....
未言之意也很明确,人民警察不怕牺牲,为群众,为国家。
地上一地烟头,满屋子云雾缭绕。
辛雅从省厅赶来看到的就是邢晔胡茬满面,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思考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
邢晔没想到辛雅会来。
“我怎么不能来。”
辛雅还是头一次看到邢晔这般模样,以前无论是多难攻克的案子,他都从容有度,运筹帷幄。
邢晔没有说话,辛雅是他的警校的老同学,他很了解她,绝不会因为自己让她帮忙就从省厅赶来。
辛雅站在那里,感觉整个人都无所遁形,只好开口说:“被你看透了,我来是因为Pick-up Artist,有些具体事项需要你们帮助。”
“抱歉,你走错门了,现在没有多余精力帮你。”
邢晔拒绝的彻底,但辛雅不死心。
“你先听我讲,之后再拒绝也不迟。”
邢晔:“给你三分钟。”
辛雅将自己齐耳短发掖在耳后,开口:“Pick-upArtist简称PUA,又被称作是搭讪大师,是一种新型搭讪技术,是充分利用女性的心理来进行把控,奴役,诱导,以达成某些目的,但现在被有心人利用,形成一个犯罪团伙,N。头目代号King,真实名字翟知行,专门对女性实施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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