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门的是一个中年大妈,推着一个装满毛巾和洗漱用品的小车,身材略显圆润。
见钟晚来开门,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抱歉的笑笑,眼神乱飘。
“需要客房服务吗?”
钟晚挡住她的视线,拒绝:“不用。”
顺手就关上门,将人隔绝在外。
回到洗漱间,抬头瞥见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口红出圈了,都擦过自己嘴角,一看就像是被蹂lin过一样,都怪邢晔刚才抹自己嘴唇。
怪不得刚才那大妈眼神一愣,这不分明就像一幅事后的样子。
“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样。”
女孩子清清白白的名声就那么葬送在这里。
邢晔眉毛一挑,意思是怪我喽。
钟晚看了心头一梗,心想不怪你怪谁。
可就只能心里说说,面上这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个问题就此作罢,钟晚指了指那枚□□草叶子,小声说:“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是在新翻的土地里捡到这个的,那就是之前的都拔了,但他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拔掉,而且还一整片。”
邢晔盯着那枚叶子,也觉得事有蹊跷。
钟晚又接着说:“那女人给我的感觉也很不对劲,我靠近的时候她就吓得发抖,当时以为是我的问题,但我发现当李良才,也就是他那个公公靠近的时候,她发抖的更厉害,像是看到什么恐惧可怕的东西。”
邢晔也有同感,虽然当时没看到女人的反应,却是真实捕捉到李良才的反应,一闪而过的阴翳,绝对不像外表看起来的老实憨厚的庄稼人模样。
还有那个高所长,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钟晚将自己心里觉得发现的疑问都一条条的讲给邢晔听,结合邢晔所观察到的,大致得出一个统一的结论。
那就是李良才有问题。
看来明天还得再去李家屯一趟。
不过让钟晚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要和高所长来喝酒,你不是一直不习惯应酬这些吗。”
难道你早就发现高所长有问题!
钟晚眼神求证邢晔。
邢晔欣然接受她膜拜的目光,咳嗽一声:“你的全部感官都放在问询李良才身上,所以没有注意一边的高建国,他的脚尖一直在微微抖动,而且跟他握手的时候他掌心潮湿,眼神飘忽。”
原来如此。
只是这些小细节他就可以断定,真是太厉害了。
钟晚豁然开朗,被邢晔一下子点透,“原来如此,这个□□草的线索只有当时在现场的警察知道,所以他拔了这个草,肯定是有内鬼。”
“仅凭这片草叶子还不能肯定,主要是这里的监听设备,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也是邢晔所担心的,之前只是存着试探的心思,但现在试探成真,心里顿时觉得空荡荡的。
钟晚看出邢晔内心的失落,因为这可能意味着执法机关内部的腐败问题,是任何一名警察都不愿看到的。
不经意间,瞥到邢晔眼里深藏的焦虑。
钟晚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和邢晔打手势:我走了。
邢晔则不同意:你的房间也有问题,单独一个人恐有危险。
细想也是,在这里问题倒是没有,就是房间只有一张床,怎么分。
钟晚指了指床,又指了指自己,耸了耸肩无奈的摊摊手。
邢晔表示自己睡旁边的沙发,她睡床上。
可招待所的沙发和小,就邢晔快一米九的身高,完全就盛不下,光是坐在那里就已经束手束脚。
并且这个招待所由于在个镇上,连个空调都没有,只有一台老式摇头电风扇,转速还提不起来,一直吱哇吱哇,下一分钟就要散架。
这样闷热的天气,怎么能睡在沙发上,黏腻的汗再加上不舒服的姿势。
钟晚坐在床上,眉头锁的像个疙瘩。
经历一番思想斗争,做了一个决定,拿起枕头,在两人中间搭了一道楚河汉界。
拍拍床的另一半,示意邢晔过来。
邢晔摇摇头,表示不需要。
钟晚一直坚持,毕竟在一个沙发上窝一夜实在是太难受了,不想他如此受罪。
最后拗不过他,邢晔还是要在沙发上。
今天邢晔穿的是一身淡蓝色衬衣配休闲西装裤,更加衬的他皮肤白皙,清秀斯文。竟不像一个警察,倒像是从富贵乡里来体验生活的贵族公子。
“看什么。”
邢晔感觉钟晚一直盯着他身上看,自己身上难道有什么东西。
“不....不,没事。”
被抓包盯着人看就已经很不礼貌,再承认那就更无地自容,钟晚将自己的头像个鸵鸟一样藏起来,表示只要自己看不见别人就看不见。
一直这样催眠自己,只要自己不知道,任何事就不存在。
邢晔看穿了她这种掩耳盗铃的心态,但也不去揭穿。
在钟晚放松的休息的时候,邢晔也窝在沙发里,但显然沙发太小,他的长腿只能委屈的放在外面。
大约凌晨五点钟,钟晚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来电显示白羽。
“白姐,什么事。”
对于凌晨接到白羽的电话还是多少还是感觉诧异。
“没事,就是那个306省道发现的女尸,又有了新进展,这个女尸骨盆下口变宽,生前生过孩子。”
“什么,她并与婚史纪录,怎么会生过孩子。”
白羽打了个哈欠,“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钟晚:“......”
“还有尸体上的切口是被一种锋利刀具划开,经过试验,应该是一个半月形长越三十厘米的刀,缝合手法虽然粗糙,但也算是有经验,不像是第一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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